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禪月大師臉色慘白道:“妖狐現世?怎麼會……”他把目光移向智慧大師,智慧大師臉色如常,並沒有多大的震驚,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禪月大師失聲叫道:“師父你怎麼從來沒跟我們說過?妖狐並非小事,即便集全法門之力,恐怕血光之災仍要現於人世了。”智慧大師道:“目今妖狐並未現世,也難現世,恐怖者在於異類操持,其心未定,是否災難,全在於一念之間。”禪月大師聽得不得要領,以目光相詢吳剛英,吳剛英卻顧不上他,抗聲答道:“異類得外力相助,勢如破竹,大師若有慈悲普救之心,就應該不吝門派之別,以天下蒼生為重任。”智慧大師道:“你要我怎麼幫?”吳剛英道:“現在下世有傳說集聚冤力,肆意屠戮生靈,哀鴻遍野,屍骨流散,弟子曾以法釘相抗,知曉其厲害,求大師出借紫金缽與弟子下山降妖。”“借紫金缽?”大殿裡面一片驚呼聲,誰也沒料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木訥老實的落伽山弟子竟然會提出如此膽大包天的要求。霎時,所有目光齊刷刷聚集在智慧大師身上,這是第一次有外人要求相借這個幾乎從來沒拿出過的鎮山之寶。
智慧大師的臉色沒有多大變化,只是眉頭微微皺了皺,道:“你所指的傳說,是不是第九間課室的傳說?”吳剛英大為驚訝:“大師既然全部知情,就不應該還安坐山中,袖手旁觀,這不跟五臺山拯救蒼生的宗旨相違背嗎?”“吳剛英!”禪月大師勃然大怒:“注意你的輩分,休得無禮!”智慧大師擺手阻止了禪月大師,他的臉色看上去有點憂鬱:“恰恰相反,老衲正是以天下蒼生為念,所以閉門山中,不肯插手此事。如果可以選擇,老衲情願這個傳說的謎題永遠不要揭開,永遠湮沒於人世當中。”智慧大師的這個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吳剛英不解的看著他:“可是傳說屠戮無數,難道放憑不管?”智慧大師道:“封印它。”吳剛英執拗地介面道:“封印總會有破的一天。”智慧大師斬釘截鐵道:“那就再封印它!”吳剛英瞠目結舌,不明白智慧大師為何如此執著,這樣封印下去並不是辦法,在封印破處的空白期間仍然不可能避免人命傷亡的事情出現。
正待繼續勸說,旁邊的禪月大師卻聽出了師父的言外之意:“師父的意思是說,揭開傳說的謎底並非破處傳說的途徑,反而會惡化傳說的危害?”吳剛英猛然醒起星晨的話語,朗聲道:“大師是不是知道在第九間課室裡面埋藏著什麼東西?”禪月大師錯愕道:“埋著東西?”話音落間,只見智慧大師略一猶豫,長嘆一聲,緩緩地點了點頭。剎那間,吳剛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心臟狂跳不止:“大師……可否告知?”智慧大師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此乃極其兇險惡毒之物,與此物有淵源者,均不得善終,師侄不如明哲保身,就此抽身退出,不要再管這樁閒事。”吳剛英澀聲道:“明哲保身本就非我佛門弟子宗旨,再加上弟子親眼見到傳說屠戮慘境,血肉橫飛間難道捨棄慈悲輪渡而回?弟子此生已管定了這樁閒事,求大師體諒弟子心境,指點迷津。”
這一番大無私說話感動了禪月大師,也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大家看向吳剛英的目光開始變得柔和。禪月大師道:“他這番話沒錯,師父還是告訴他吧。”智慧大師道:“告訴你也無妨,但是若你知道其中淵源,會否迷途知返,以心立地,認清正邪呢?”吳剛英的眼神裡透出一股如鐵的堅定:“若此物真如大師所言,會給塵世帶來血光之災,弟子自當一力促成封印之事!”智慧大師眼裡射出讚賞的光彩:“好,呵呵,師侄佛緣穎透,落伽山有此弟子,真乃福氣。既然如此,請進方丈室敘談。禪月,去請紫金缽到我這裡來。”禪月大師嚇了一跳:“請紫金缽?”正待繼續發問,智慧大師已迎迓吳剛英直往內殿去了。
就在吳剛英上五臺尋訪究竟的同時,林鳶茵卻耐心的在那座小屋子裡面等候。眼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梁大叔急得從屋裡走到屋外,再從屋外走到屋內,實在忍不住了,看一眼坐在床邊慢吞吞的縫補衣服的林鳶茵,開口問道:“林……林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現場啊?什麼時候可以知道埋著的那個東西在哪裡啊?”林鳶茵抬起眼看他一眼道:“總要等多一個人再去啊,我們兩個一個老的,一個弱的,過去不是送死嗎?”梁大叔道:“可是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啊,那個什麼東西會不會力量越來越大,到時都擴大到學校外邊去了?”一滴殷紅的血滴掉在衣服上,卻是針刺破了手指,林鳶茵斜眼看了一下旁邊的日曆,半晌沒有作聲。楊淙沒有這麼快回來她是料到的了,畢竟查探那麼久遠的資料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吳剛英只是回山請教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