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結了案。”“侵蝕?”林鳶茵若有所悟:“那這跟四個男生的死有什麼聯絡嗎?”
那女生臉上浮起一層恐懼的神色:“聯絡大著呢,聽說其中一個女生死的地點就是現在電腦室所在的科技大樓,以前叫自習樓的。而且,兩宗案件的法醫報告都是驚人的一致。你道那四個男生是怎麼死的?絕對不是因為什麼傷口還有什麼血肉模糊的外傷而死的。”說到這裡,那女生突然停住了,警惕的往四周看了幾眼,把聲音壓得不能再低道:“報告上說——是因為身體受到了不明物質的嚴重侵蝕,人體器官嚴重損壞而死的!”旁邊一直怯怯沒有開口的女生也終於忍不住了:“聽說是因為學校到處亂建建築,犯了風水的大忌,才會一直有死人事件的。”林鳶茵迷惘的看著她:“一直?”兩個女生都驚詫的看著她道:“沒人跟你說起過嗎?這所學校每隔三年都會死人的,而且都是因為不明的嚴重侵蝕而死的。警察現在都不管這些案子了,來走走過場就完了。”
每隔三年就會死人,因為不明的嚴重侵蝕導致器官的完全損壞?那詭異的笑容,那瘋狂的動作,那痛苦的對生命的留戀,那悲憤的對死亡的嚮往,那對讓人心震顫的眼神,一一在林鳶茵的腦海中閃過。兩名女生的話對於她不啻是一個晴天霹靂。好半晌,她才恢復了正常說話的能力:“多……多謝師姐提醒,這個……實在太……”兩名女生同情的看著她道:“我們最開始聽到這個訊息也是嚇得幾天睡不了覺的,你們自己小心點吧,既然都在這個學校裡,生死都只是註定的命罷了。”
一直以為是自己跟星晨合手破解傳說之謎引起的禍根,孰料卻是一直紮根於校園的恐怖事件,在固定的時間,在這個安寧的校園裡不斷地重演,不斷地掀起恐懼的波瀾,增加那些純真的承擔著對生命熱愛的死靈。侵蝕,不明的嚴重侵蝕,器官,嚴重損壞導致生命的衰亡,這是第九間課室殺人的能力體現嗎?或者,是跟第九間課室並存的另外一個更神秘,隱藏得更深的傳說?“呵呵……”那若有若無的笑聲通靈似的飄來,林鳶茵驚然回神,卻發現天上已經開始下起了針織般的中雨。
壞了,沒帶傘。林鳶茵暗暗叫苦,剛想拔腿就跑,突然覺得身上不落雨點了,忙抬頭看時,一把黑色的雨傘恰好覆蓋了自己的頭頂。林鳶茵驀然回頭,一個修長的人影靜靜地立在身後。“星晨!”林鳶茵欣喜道:“你怎麼會來的?”星晨道:“有老師要用實驗室,我被趕出來了。我看天色陰沉沉的,估摸著要下雨,知道你沒帶傘,就往你這條路來了。”林鳶茵喜道:“太好了,我正有重要的情況要跟你說呢。我們一起走吧。”雨愈發大了,還伴著大風,林鳶茵的手臂上落了幾點冰涼,不由往星晨那邊靠了靠。星晨的傘也朝林鳶茵那邊傾斜了一點,兩人依偎著,順著那條滿是凋落下來的花瓣鋪出的小路,慢慢地,慢慢地向遠處走了過去。雨點溫柔的漂浮過來,在雨傘下發出有規律的滴答滴答聲,在寂靜地環境中聽來,竟是如此地清脆動聽。
不遠處的一棟大樓五樓的窗臺上,一人斜靠著窗框,冷冷的看著兩人的身影離去。吳剛英緩緩抽出旁邊的劍,一道凌厲的白光射出,樓下的一塊大石“砰”的一聲碎成粉末。吳剛英用手指慢慢劃過劍尖:“星晨,既然是你向我發出挑戰,那麼我必須應戰。真希望你不是五臺山的人,這樣我就能痛快的置你於死地了!”走廊的牆後,陳嫻靠著牆靜靜地傾聽著,半晌,嘴角浮出一絲捉摸不定的笑容。
在楊淙的小屋子裡面,三個人又聚首了。楊淙憂慮的看著那片鱗片切片道:“怎麼會半路跑出這麼一個怪物來了呢?我姐姐他們從來沒遇到過。”林鳶茵介面道:“那也不一定,說不定它也曾想謀害你姐姐,不過你姐姐早一步發現了第九間課室。”“對了,”星晨道:“到底第九間課室會不會殺人的?”楊淙愕然道:“你這是什麼問題?”星晨冷笑道:“從知道傳說到現在,我們除了看見你姐姐的瞬間記憶之外,傳說根本沒動手殺過任何人。相反,在這所學校裡,每隔三年就會有人死於非命,都是死在教學大樓之外的不同地方,這不是對所謂的真正殺人傳說——第九間課室最大的諷刺嗎?”
楊淙的臉色有點蒼白:“所以你們懷疑我姐姐其實並不是被第九間課室殺的?第九間課室並沒有能致人死亡的能力?”林鳶茵見星晨沉默,只好開口接道:“我們不是信不過你,可是調查到這個地步,如果沒有證據,我們不能盲目的作出判斷。”楊淙低垂下頭去:“我知道……我知道你們的心思……”她的聲調突然變得顫抖起來:“可是,我不知道你們相信不相信,雖然我姐姐死了那麼多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