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從來不會下雨之類的。何健飛覺得阿強是個鬼體,孫中山銅像沒把他斃了就是他老人家慈悲了,而且那些什麼在正後方和下雨的太過荒誕不經,所以從來沒聽信過。但是他曾經聽師父說過,有一類傑出人物,為善盡力感動神佛,所以能在不經意當中感知可以庇佑他們的靈力並藉以護身。這也是為什麼很多有名的大人物總能從災劫中逃生出來的道理。這樣說來,校園雙雄時代他們兩個肯定是得到過孫中山銅像的庇佑的,難道現在站在自己身前的這兩個人也會是不得了的人物?
鞏勇和劉燦利兩個人比何健飛還要驚訝,紛紛問他到底剛才掏出的是什麼。兩人從來沒見過這麼華麗的佛界法術。何健飛剛要答話,身後一道詭異的白光閃過,何健飛忙轉身,卻什麼也沒發現。何健飛一把抓住劉燦利急切的問道:“對了,你們說的那個什麼徐傳知不知道是在那座山名下的?”劉燦利莫名其妙道:“什麼山名啊?他家是城市的。”何健飛知道徐傳沒跟他們交代來歷,哭笑不得的鬆了手道:“剛才我背後有一道很熟悉的氣息飄過,是法術界中人用的法器所散發出來的光芒,我現在只覺得很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哪個派的了。那個徐傳可能還沒有死,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躲躲藏藏的。”劉燦利大喜過望道:“徐傳沒死麼?那太好了,這樣就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嘻嘻。”那個蒼白的面孔又從草叢中詭異的浮現了。“就是這個!”何健飛未及轉身,已左手虛空一抓,唸咒道:“出來!”一股莫名的強大力量突然反擊過來,何健飛愕然不知所措,“哎喲”一聲,已經給那股力量衝得摔了一跤。一個披頭散髮,臉色慘白,滿帶著詭異笑容的人也被何健飛的力量給帶了出來,他身上滿是汙垢,褲腿有好幾處被撕拉開來的口子,只是望著何健飛“嘻嘻”的傻笑,什麼話都不說,一旁的鞏勇和劉燦利已經驚叫起來:“徐傳?!你怎麼變成這個樣??”他就是徐傳?何健飛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鞏勇和劉燦利已經齊齊跑去攙扶他,何健飛忙大喊道:“快後退!別碰他!”可是為時已晚,鞏勇和劉燦利也雙雙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退倒在地,鞏勇的左臂還被地上擦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劉燦利顫聲問道:“怎麼回事?”何健飛低聲吼道:“見鬼!他被下了詛咒了!”
鞏勇護住傷口道:“剛才我見徐傳背後好像有個泛青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師兄你想個法子過去看看。”何健飛苦笑道:“我也想,但是我現在坐不起來。幸好剛才擊退了冤魂,否則就慘了。”徐傳一直盯著何健飛,彷佛發現了什麼一樣,卻沒說一句話,只是不停的傻笑,目光裡充滿了調笑般的戲謔。何健飛掏出五臺山的護身符在他面前晃了兩下,發現沒什麼異樣,只好收了起來。到底徐傳被下了什麼厲害的詛咒?如果是冤魂下的,那麼就屬於鬼界的詛咒,護身符應該會有反應。難道說……何健飛心一動,站起身來,腳下一動,一顆小石子已經凌空向徐傳飛去。果不其然,小石子被反彈了回來,何健飛也藉機看清楚了徐傳背後那個隱隱泛青的不明印記,心下嘆道:果然是這樣,回過頭來道:“我知道徐傳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麼?”鞏勇和劉燦利禁不住異口同聲的問道。何健飛沉聲道:“是他自己給自己下詛咒逼瘋自己的!”
“什麼?”劉燦利匪夷所思的張大著嘴巴:“師兄確定不是在開玩笑?”何健飛回過頭來:“你覺得我會在這個時候開玩笑嗎?”鞏勇緊接著問出了最符合邏輯的一個問題:“為什麼他要這樣對自己?”何健飛看看天色,果斷道:“這裡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說。”劉燦利指著徐傳道:“可是他怎麼辦?我們又沒辦法接近他帶他出去,總不能留他在這裡吧?”何健飛手一揮道:“不用管他,我們只管走,他會跟上來的。”“怎麼會?”鞏勇驚訝的問道。何健飛詭秘的一笑道:“因為他下這個詛咒就是為了要找到我們跟我們出來的。走吧,去到安全的地方,這些內幕我再一一說給你們聽。”何健飛說的沒有錯,哪怕他們三個再怎麼健步如飛,那個傻笑著的徐傳一直緊緊的跟著他們,沒離了半步。“對了,師兄,”劉燦利回頭看了一眼徐傳,對何健飛道:“你剛才說知道那些銅鹿舌是誰埋的,能不能告訴我們?”何健飛頭也不回的道:“是我。”“啊!”劉燦利大驚之下停步,後面的徐傳差點撞了上去:“這麼說,你跟當年的冤鬼路傳說有很密切的關係?”“關係?”何健飛也停下了腳步,眼神望向遙遠的校門,良久,嘴角邊出現一絲悽然的笑容。
三個人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天色終於微微泛白了,一個焦急的人影在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