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擋風的氈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由由就一直尋思著給板磚做個帽子,想來想去就想起前世常用又實惠的鴨舌帽了。
低著頭,著著淺藍水衫的由由照例是長長的辮子,雲髻,只是現在頭上的木釵換成了兩年前板磚給買的玉釵,粗糙的緊,上面的花紋本就看不清。又被板磚一摩挲現在完全是光溜溜的了,由由用靈識探過,就是裡面包了一小塊不知名的石頭。
那石頭散發著陣陣靈氣,而這靈氣又有些不同涼涼的冰的人神魂都安定淡然。自從被由由帶上那髮釵就不外溢靈氣了,裡面的石頭直接和由由的眉心連為一體,由由有時都覺得自己就是塊石頭,和天地靈氣融為一體了。連帶著板磚的氣息也變得撲朔迷離,似乎他那原本厚重如山般的感覺也開始飄渺了起來。
從此這髮釵就沒摘離過頭上。水漾的明眸此刻正低垂著,纖細的手指在翻飛。表情溫柔又甜蜜。
“籲——”正在縫補的由由和睡覺的三小一個前傾,馬車被急剎住。
“兄弟,趕馬車的時候還往簾子裡看?哪有趕車的不看前面看後面的?”外面就傳來粗獷的笑聲。
原來板磚回頭看著由由,看呆了,忘記管前面的路了。差點兒和前面迎面而來的騎馬的中年漢子撞上。
所幸這漢子也是個爽朗的人,既然沒撞上,也就沒事了,只是忍不住調侃下,這駕車的漢子個妙人。
“看媳婦兒呢……”板磚摸摸頭不好意思的笑笑。
“哈哈哈哈……”跟在中年漢子身後的一群壯漢都大笑起來。
有了這個插曲,板磚可是不敢再駕車不看路了。
一路往東,過了梨州,篆州,泉州,再往東走一連走了兩個多月馬車才漸漸的駛入楚國的範圍。路上不長眼的其它打劫者都讓一心想做江湖少俠的三位“胡少俠”給打發了。
即使是碰上打發不了的也被他們爹孃暗地裡使了絆子後也被打發了。這種現象簡直是把三位胡少俠的自信心膨脹到了極點,由由甚至能感到他們的眼睛都只看天不看地了。
又是宿在野外,板磚先是就著馬車為中心,從馬車底部拉出大塊的油布。定下幾個大樁子,由由還在和三小一起把鍋碗瓢盆什麼的給取出來。眨眼的功夫,一個木屋似地帳篷就做出來了。
待著蒸飯的功夫,菜什麼的還得等板磚打獵回來,得了空,由由想起今兒還沒給三兄弟檢查功課怎麼樣了
“來,都過來,今天讓你們作的詩都給娘念念”
“娘,我們是天下第一少俠好不好,該注意的是武功,作詩有什麼用?”赤煉最先發難。
“要做少俠得文武雙全!”由由伸出食指戳戳赤煉的腦門兒。
“天下盡在足下,踏遍武林!”黃墨信心百倍。
“……”憋了半天的橙久實在是做不出來,拿起長槍
“娘,我還是去練會兒槍法吧”轟的一下,眼前的人都沒影了。
板磚拿著處理好的兔子,見眼前頭上冒煙的嬌人兒。連忙悶聲把兔子剁成丁拿生薑大蒜鹽巴醃製會兒躲得到一邊
“我去看看三個娃去!”
仰天長嘆的由由欲哭無淚,為什麼三個臭小子會有這個武林少俠夢啊,這是為什麼啊!胡亂拍蒜中……
庸州
珍寶閣的掌櫃的帶著個大籠子上蒙層黑布給知府送禮,等在外面的的兩個車伕蹲在府外的大獅子後聊天
“誒,你知道掌櫃的送的啥禮不?捂得這麼嚴實”車伕甲問。
“聽說啊是隻吊白額”車伕乙四周望了望見沒人小聲說。
“啊,真的?”車伕甲也嚇了一跳。
“可不是,我那表侄子不是在大堂嗎?說是前些天有人扛著個麻袋來賣,袋口還能看見虎耳,最主要的是啊,那虎還是活的撲騰撲騰呢!”車伕乙顯擺的說
“而且啊,這隻虎賣了三千兩白銀呢”
“這麼多?咱掌櫃的可不是那麼善心的人啊,頭些日子聽說他花了五百兩就買了具虎屍!”馬伕甲不信。
“千真萬確!我表侄兒說了,那人直接開口三千兩,掌櫃的還沒開口說少些的時候他就把那白虎像抓小貓一樣又塞回袋子走人,結果掌櫃的就同意了”馬伕乙賭誓似地拍著胸脯說。
“那咱掌櫃的為啥把白虎送給知府呢?”馬伕甲又問。
“這你還不知道,知府前些天不是娶了第十七房小妾嗎?這虎鞭虎骨是幹嘛的?壯陽聖品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