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看看去”板磚進了屋把由由的披肩拿出來給由由繫上。然後牽著由由的手,打算出門看看去。
這時候雪還沒有落下來,楚都這裡一年怕只會有一場雪。挨著年關的時候才會到。這會兒只是乾冷乾冷的,莊子裡修的石子路上凍上了冰霜,走上去有些滑。由由滑了幾腳後,板磚就把她半攬在懷裡護著。
原本的院子離水庫邊要過兩道山坳,中間有個凹下去的溪流,這也是門前溪的前邊身,水的源頭就是水庫。水庫是往下的,東西南三側是山丘,北邊兒是個水壩模樣的。院子就建在上面。
板磚一行人是順著南邊兒的路過來的,遠遠的就看見小院兒。水庫邊兒沒有什麼花樹。唯一的一株老槐,被關在院子裡,半掩著檀色的屋舍,並不是之前的白牆青瓦的模樣。
反倒是像是從高門大院兒裡挖出來的一個小繡樓一般,精緻小巧。走的近了才看見小院的周圍也有圍牆。不過不是板磚建的那種只知道牢靠的木樁子。這裡是一排排削的整齊的小圍欄。
推開有著雕簷的院門,進到裡面的由由怔了下,這裡真漂亮。正前方是個兩層的小樓。樓下是會客的小廳堂,樓上是耳房和臥室。小樓左邊兒的是個廚房,廚房後邊兒是聽了由由意見的茅房。中間用蔥翠的竹林隔開。
小樓的右邊兒就是坐落在槐樹下的石桌石凳。和折射著日光的五彩斑斕的碧潭。一旁就是蔓延開的花圃,一直到了院牆。
走著走著由由就鬆開板磚的手,把小院子四處都逛了個遍。這裡真的是夢想裡的屋子,有山有水有人家。每一處像似多一分就贅餘,少一分空蕩。真不愧是大家的手筆,真是漂亮。
在水潭邊看看碧透的泉水,由由回頭看著板磚
“我喜歡這兒,房子造的真好”
板磚也很滿意,這裡很不錯雖然他不太明白和之前的院子有什麼大區別。不過由由喜歡就好。
“不用改什麼地方了,我們今兒就搬進來吧”由由高興的說。
“使不得,這可使不得,新房那兒還沒建好,再說住進新房得要挑個好日子”胡伯連忙說,其實就是不想老爺和夫人先住進新屋子,自己忙前忙後還沒住上呢。
“那要什麼時候?”由由戀戀不捨的看了眼小院子,別過頭去望向胡伯。
“這個很快,很快了,不如夫人先給院子取個名字,估摸著等門匾做好了,就能搬進去”胡伯瞅著由由那可憐的眼神,狠狠心找到個理由塞過去。
由由一聽也有了興趣,給院子取個自己的名字,聽上去挺不錯的。也就沒有再把心思放在搬進院子的事上了,院子裡的購置都弄好了,可是傢俱什麼卻還是沒有配好。
才過幾天,糾結了很久的由由就找來胡伯給他說了名字。胡伯應了聲就出門託人辦去了。
胡伯拿托盤端了飯菜從秋月春水那裡慢悠悠的出來,這個三叔伯,明明就已經辟穀了,不用吃飯的,怎麼突然就心血來潮的要吃了?
到了三叔伯的房間,新屋子還不能搬進去。如今大家就住的極近,三叔伯是老人家所以就沒有與人合住,一旁的就是胡澈的房間。
“三叔伯,用飯了”胡伯在門外叫著,雙手不含,他敲不了門。
“進來吧三重”裡面很快就傳來回應。
用胳膊肘抵開門,胡伯跨了進去,三叔伯此刻正在看著什麼東西,眉頭皺的厲害。胡伯也不便打攪,在一旁候著。
“三重,胡小子的事怕是沒有辦法了”沉呤裡的三叔伯突然說道。
胡伯一聽當下一驚,繼而抬頭疑問的看著三叔伯。
像是明瞭胡伯心裡所想的一般,三叔伯放下手中的冊子,指指一旁的椅子,示意胡伯坐下
“胡小子走的是正陽的路子,原本是沒有什麼的,正陽一路自古有之專為對抗陰邪之物”見胡伯點點頭
“只是不知他師承何人,那人並未發現胡小子的罡陽之體,孤陽不生,胡小子的體內烈陽真氣極易讓他走火入魔”
“那老爺就不能練武了嗎?他現在距離武將可是不遠了啊”胡伯有些嘆息的問道。
“倒也不是,似乎有什麼在中和他的陽氣,這點我還不知道……”
正睡在床上的胡澈透過薄薄得泥牆,聽到那句武將的時候頓時就大氣也不敢出,武將,武將不久意味著可以殺掉那個毀他全家的人一想到因為自己的美色而導致寵愛自己雙親離世,胡澈夜夜都睡不得安寧。
那邊的聲音漸漸的消失,胡澈卻是再無睡意,像是下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