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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現在管不下來,就當我們沒有這些孩子吧”
整整一夜,二人無話,也無眠。
第二天一打早,板磚照例是帶著由由去水庫邊練武。回來後就幫忙做飯,只是早飯做好了,也不見三小回來。板磚原本是想去三小的房間裡俺看看的。被由由攔住了。兩人就這麼吃了早飯。
然後板磚就又帶著胡大蠻他們下了地,這時候正是水稻抽漿的日子。山地裡的豆子們也都開是莢變硬,變黃了。
由由在院子裡尋了個日頭好的地兒架起織機開始紡布。她暫時是不打算紡雲錦綢了,馬上就是夏天了,她得紡些薄布給家裡的人做新衣。絲線都是前幾日染好的,她現在紡的是匹月色的細布,是她最喜歡的顏色。
果不其然,待到板磚出了門,由由才動了幾梭子。院門就被人推開,赤煉帶著橙久和黃墨回來了。路過由由這裡和她笑了打招呼,只是由由裝作沒看到,自己紡自己的布。
橙久則是跑到自家房門,推開一看,裡面的記號還是好好的證明沒有人進來過。心裡有些失落,跑出去發現大哥和小弟也是搖頭。他們又去了廚房,鍋裡面乾乾淨淨的沒有給他們留吃的。找了找才在灶上頭掛著的筲箕裡找到已經冷了的饅頭。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三人趴在廚房案桌上啃著冷饅頭,最小的黃墨都開始眼裡包一包淚了。他們早上是故意的早早的爬起來,在門裡做了記號,然後跑到林場上去等。
一直等到爹爹出了門去了地裡才回來,他們只是想看看他們沒有回來,爹爹和孃親會不會找他們。
結果餓的慌的跑回來,不僅爹爹和孃親沒有找過他們,而且廚房也沒有給他們留吃的。
三小回來後就再也沒出去過。午飯板磚回來在水缸裡舀了水把手洗一洗,至於腿上的泥濘就著水田邊上水渠裡的水已經洗過了。
拿了碗筷,發現三小都沒有出來吃飯。便望向面色自若正在佈菜的由由,眼裡有些擔心。由由只是輕輕搖頭,少年正是最衝動的時候如果不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衝動的將來誰都說不準。
窩在房間的三小,各自待在被子裡蜷曲著。黃墨早就哭的稀里嘩啦的了,就算以前做了錯事,孃親一訓,爹爹一揍。當時疼會兒馬上就又開開心心的。不像現在心裡老難受了。
午飯家裡還是靜悄悄的,聽著外面爹爹要出門和孃親打招呼的聲音,年紀最大的赤煉再也忍不住了,拉開身上的被子,鞋也來不及穿就推門跑了出來
“爹——孃親——”
板磚剛剛扛起鋤頭,把院門開啟一半,一聽赤煉的喊聲,下意識的回頭望過去。而由由只是身子僵在那裡,並不回頭。
看見由由的反應,板磚也意識到現在是給孩子們教訓的時候,便迴轉身子,繼續推院門出去。
赤煉當時就慌了,於此同時橙久和黃墨聽見動靜也跑了出來。一起哭
“爹爹,孃親,你們別不理我們”
板磚繼續踏出門去,由由也側身去了西廂,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曬曬。四月是梅雨季節,不少乾貨都潮了。
面對著對他們無動於衷的爹爹和孃親。赤煉也哭了出來,哽咽的語調裡夾雜著模糊不清的呢喃聲。
“我們……錯了,爹爹,孃親……別不理我們……”
進了西廂的由由背靠在門上,聽著院子裡的哭聲,自己也是淚珠子往下掉。三個孩子很少哭,就算是被板磚揍了也是嚎幾嗓子就完事兒。可如今在院子裡這麼狠狠的哭。她心裡也疼。
可是又能怎麼辦?誰都不能阻止少年武士去赴死,除非讓他們自己明白,自己到底是為的什麼而去戰鬥
生命不僅僅是他們自己的,有著太多與他們生命相關聯的人不允許他們的生命有差錯。可是父母家人再護著,也沒有他們自己明白不去涉險,保護自己的重要性。什麼都可以沒有,但絕不能把命丟掉。
想到這裡,由由用力的擦擦眼淚,努力鎮定下來。走到儲物櫃裡把那些個野地耳,幹叢菇,幹豇豆之類的乾貨罐子都取出來。往蔑案上倒。
忽然哭的狠的黃墨突然咳嗽起來,而且是不停的咳嗽,那模樣是要把肺咳出來才罷休。
由由心裡一抽,手裡就鬆了,半罐子幹豇豆就倒在了地上。也不管地上的東西了,急急忙忙的奔到門口,手都放在門栓上了。可還是收了回來,背抵著門,眼淚又流了出來。
“哎喲,三位少爺,這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