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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知道,他的兒子康為之是個沒用的娘娘腔,小白臉,被山寨裡的女匪首搶去做倒插門的壓寨夫君。後來不知康老爺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把那女匪首哄得眉開眼笑,回心轉意。但是,女匪首早已與康老爺約法三章。

一年時間分為兩半,頭半年他們小夫妻在山寨居住,下半年夫妻二人回家來扮演孝順兒子媳婦。

當那日康為之難掩一身風騷之氣在寧千尋面前誇獎自己娶了一個如何如何能幹的老婆時,寧千尋當場差點兒想脫下臭襪子掩住這小子的嘴。一個勁兒的宣揚歐陽豔玲神通廣大,可是丟盡了全天下男子的臉。

那日寧千尋酒過三巡,瞪著一雙鳳眼點指著康為之道:“康為之,我寧千尋沒想到你竟然這般沒種。竟被一個婦人欺負到這種程度。我若是你,早早找面牆撞死了。你記得,等我成親那日,老婆不過是我身上的一件衣服。穿舊了,我想什麼時候換就什麼時候換,若我願意,還可以和兄弟換著穿……”

也不知當日那小子醉沒醉,那句話有沒有對這狠辣的女匪首說,若不然,今日自己不死也會被扒層皮。

想到這裡,寧千尋不由得又在心中罵把沈九歌千肥婢萬肥婢地罵了多遍,若不是因為她,自己哪裡會惹到這些牛鬼蛇神,不知哪條道上的冤家?

那歐陽豔玲哪裡知道寧千尋心裡想的那些彎彎道道。見他一地不說話,便點頭道:“是了,你一定是要翻牆逃跑的。若不然,怎麼本夫人同你說話,你卻一言不發。一定是心裡有鬼。好吧,我正犯愁,我一隻玉珊瑚送給九歌妹妹做新婚禮物是不是太單薄了,現在若是把你抓回去還給他似乎一切都解決了!”

說罷,一把抓住寧千尋的衣領剛想把他扔回牆裡,只聽見牆裡傳來沈九歌慢條斯理的聲音:“歐陽豔玲,你這個好色,不安份的女土匪。不好生在家裡守著你那美人夫君過日子,跑到我們家牆外來做什麼?難道是你聽說寧二公子今日成親後悔了,想將他搶回山寨去先奸後娶嗎?”

寧千尋聞聽此事,想想那日康為之的結局不由得渾身直冒冷汗。這樣的事,他寧千尋寧可死也決計不幹。丫的,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脫身,他只得可憐巴巴地叫了聲:“九歌呀,娘子!我可是你今日剛拜過堂的夫君,你怎能忍心……”

歐陽豔玲被這夫妻二人之間有趣的互動給逗得不行,笑眯眯地道:“九歌妹子,我知道你還在為那日的事生我的氣。可是,我總覺得你與這寧二公子是天生的一對。所以,那日才放過他。有意成全於你,若不然,你以為我會放過面貌這麼英俊的俏冤家麼?”

說罷,好似很風流地上上下下將寧千尋打量一番。寧千尋馬上警覺地捂住臉,以前,他竟四處賣弄自己風流英俊的臉孔,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渴望,天啊,你為什麼不把我生得醜一點兒?

只聽牆內沈九歌道:“算了吧!歐陽姐姐,沈九歌我並非那心胸狹窄之人。今日你即拿了玉珊瑚來給我送賀禮,九歌已是頗覺榮幸之至。只是,今日夫君翻牆逃竄這事已被姐姐你看見了。姐姐也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可好,必竟,家醜不可外傳。今日還要多謝姐姐幫我攔回夫君,若不然,明天,我沈九歌出的醜可就大了。是以,九歌今日便不與姐姐多聊了,我知姐姐力大,把夫君當個球一樣把我扔回來吧。摔成瘸子,聾子啞吧什麼的九歌都不介意。省得他日後出去再跟別家的女子賣弄風騷。”

歐陽豔玲好像真聽了沈九歌的話,竟然的手抓住寧千尋的後心往上一提。寧千尋不覺閉上眼睛,心想完了。可他只覺得自己像只大鳥般被託了起來,不一會兒,又穩穩地落到地上。原來是那歐陽豔玲用了輕功,帶將寧千尋飛入寧家院牆內,沈九歌的面前。

沈九歌身穿大紅衣裳,冷冷的目光死死地挖了寧千尋幾眼。而後對著歐陽豔玲皮笑肉不笑地道:“歐陽姐姐,請恕我今夜不能與你稟燭夜談了。待我關門回房處理好家務事,哪日與你再敘。”

歐陽豔玲卻也是爽利大氣之人,並不與沈九歌計較那麼多。只是將一盆奇異的綠色珊瑚盆景交到小蓮手上,然後笑吟吟地說了聲:“九歌妹妹好生持家。咱們姐妹日後再敘。”然後飛身躍上牆頭,轉身就已不見了蹤影。

寧千尋這才鬆了口氣,回身偷眼望了下沈九歌。卻見她平日那一雙笑眯眯的眼,不知何時已變成了兩記刀子,狠狠地瞪著他。寧千尋猛然想起從前曾經吃過她這樣那樣的虧,不覺心間一顫。

沈九歌卻只回身對他淡淡地說了句:“寧千尋,今日是六月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你要去與倚翠院的香芹姑娘相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