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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拉了自己去拜見爹孃。他真想自榻上跳將起來喝彩一番。

待到那九歌梳好妝,慢條斯理地走出房去。寧千尋這才一溜煙地鑽入床帳,舒舒地睡起了回籠覺。

且說九歌攜了蓮兒及綠芍一路悠哉遊哉的到得內院,房媽媽跟在後面,四人一路穿越廊道。

往左一拐,就到了寧千尋的父親寧不三及王氏夫人的院子,廳堂的門敞開著,看樣子果真是等了很長時間了。

沈九歌神色如常地進得門來。放眼打量,只見中堂的主座和左側,分別坐著一對中年男女,那中年男子倒是長得挺英俊的,並且樣貌與那寧千里有些相似,只是那雙混濁的眼睛,已經告訴前世隨父母從商時閱人無數的沈九歌,這人基本上就是個不學無術的酒囊飯袋,大概就是自己那個傳說中的不三不四的公公寧不三吧。

再瞧左側的那位婦人,中等身材,頭上是插金帶銀,一套繡著牡丹的衣裳顯得她富足有餘,是位愛錢愛顯擺愛面子的淺薄人物,再瞧那一對似笑非笑的丹鳳三角眼,此時正明顯帶著挑剔的神態稍斜的瞅著一步一步進進去的九歌。

顯得虛榮而膚淺,九歌心中暗自冷笑一聲,她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就這兩人的三腳貓功夫,還能在話下?

臉上卻不動聲色,攜了綠芍和蓮兒三人走到堂中,從容不迫的雙膝跪地,臉上笑吟吟的啟齒道:“兒媳給公公婆婆敬茶。”

說罷,由著房媽媽端過一杯茶,自己接過,雙手舉過頭頂向給寧不三敬了。那寧不三接茶飲了兩口。而後坐在椅上卻是魂不守舍,一對渾濁的眼不時地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看過了九歌后,又看了看旁邊的王夫人,欲言又止,清咳兩聲又掩飾尷尬萬分的神態。

九歌心中冷笑,她哪裡能不知道她這位公公的心思,這寧不三欠她們沈家的,所以氣短,自己的爹爹沈百萬為了自己的親事能成,已不知替他還了多少賭債。

坐在旁邊的婆婆王夫人卻是完全不同的形態,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待到沈九歌端茶高高舉過頭頂時,王氏卻任由她舉著,只不去接,卻皮笑肉不笑道:“媳婦,按理說,今兒是兒媳婦你進府第一次給我們請安,我這做婆婆的不應該說得太多,不過,有幾句話,我卻不得不說,還請媳婦聽了莫要見怪。”

沈九歌心中暗笑一聲,這老虔婆果然出招了。好吧,你出招,我拆招,這年頭,誰怕誰來著。

想罷笑吟吟的道:“婆婆請說,媳婦洗耳恭就是。”

王夫人對著寧不三道,“老爺,你瞧瞧,現在已經是什麼時辰了,按說媳婦第一天來請安,應該早早地守在外面,卻不是叫咱們老夫妻倆一陣好等,要是叫外人知道,還不得說咱們寧家沒規沒矩。”

九歌聞聽一點也不著惱,只慢條斯理的道:“婆婆教訓得在理,可是皆因九歌幼時,家父走難闖北,每日忙於打點生意,早出晚歸,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傢俬。卻忘了請先生教九歌學習閨閣禮儀,是以九歌在家中慣了,竟一時還難改過來。還請日後公公婆婆多多擔待。”

這話表面上是給足了王夫人面子,其實它的潛臺詞是,誰讓我沈九歌是湖州首富的女兒呢,誰讓我爹有錢呢,本小姐原來沒有請早安的習慣,今天來給你請安,已經是莫大的面子了。這樣的錯,我以後還會犯的,你們不受也得受著。

王夫人哪裡能聽不懂九歌話中的意思,頓時雙目迸火,死死的盯著沈九歌,又急又氣又嫉,臉上五顏六色,變幻莫測。

“夫人,你還是莫要為難咱們好兒媳了,快快喝了她敬的茶。讓她起身吧!”一旁的寧不三聽到“今日的傢俬”四個字,混濁的眼珠子裡閃出葛朗臺一樣的貪婪,真恨不得將沈家的家財都奪過來據為已有,可那都只是做夢。現在,只有好好取悅眼前這兒媳婦,因為她就是寧家的財神爺呀!他真恨,這王氏方才還明白得很,這會兒卻泛起了糊塗。

王夫人見自己的挑刺被人家四兩拔千斤的給拔了回來。而且,那素日不管家事的寧不三這時又上來給他說話,心間不覺越發的惱了,只做未聽見寧不三的話,只是在座位上居高臨下地望著沈九歌,慢吞吞的道:“兒媳啊,且不說這話,單說我們家千尋,你應該也是早有耳聞的。他也是這湖州城裡數一數二的人物,雖說名聲不大好。卻也是才貌雙全,媳婦你能嫁給他,真是上輩子積的福……”

寧不三越聽這王夫人說得越不像話,不由得狠狠拍了下桌子,厲聲叫了句:“夫人……”王夫人卻不理會自己的丈夫。

聽這口氣,這王夫人是極不喜歡寧千尋的,說話明裡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