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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就帶小爺我來這種破爛的地方?這種餵豬的餿飯爛菜也敢拿出來給本少爺吃?”
丫的!真是冤家路窄啊,那竟是寧千尋的聲音。聲音倒是清雅之極,可惜說出的內容實在讓人不喜。沈九歌皺著眉,向寧千尋所坐的最華貴的位子望去。只見他那個小僕墨白可憐兮兮地低垂著頭。
而寧千尋身穿華麗的錦鍛,姿容俊美,光彩逼人。只是那一臉鄙夷不屑之色,真真讓人討厭。沈九歌再往那桌上看去,上面鋪陳的瓷碗盤碟,無一不是新穎別緻,而那那盤中珍饈佳餚,傳出陣陣香氣,令人垂涎。那樣精緻美味竟被他說成餿飯爛菜?一是這寧家二少真的沒見過什麼是餿飯剩菜;再就是這寧二少是特地來砸場子的。
沈九歌正想衝出去干預一下。那寧千尋卻先她一步發號施令道:“撤下去,重上一桌。”飯莊裡的夥計們便迅速地奔到這桌上來,撤菜餚的,換桌布的,忙的不亦樂乎。寧千尋自鼻中哼出一聲,豔麗的臉蛋上滿是嫌惡之情,這會兒索性話也不說,吊著二郎腿,環臂坐在椅上不住地四處張望。
“不成,再換。”當一盤盤熱氣騰騰的菜端上來時,偌大的酒樓裡又傳來寧千尋可惡的的聲音。
“寧二爺,您看,這已經是第二桌了,雖然今日我們小店新開張,免費招待客人。可是,小店的師父已經花盡心思給您做出了最好的飯菜,還是請您莫要再為難他為好,小人開個飯館也不容易……”寧千尋的刁難把小店的掌櫃招來了,他當然不敢惹這湖州城有名的二世祖寧二爺,所以只能手不停地擦汗,一邊彎腰賠笑道。
寧千尋冷笑一聲,伸手就要去掀桌子:“這就是盡力做出的菜了?還什麼十里香,如若你不換菜,看我不砸了你的招牌——聽不懂小爺我在說什麼嗎?小爺我說換——”說著說著,語中帶了威脅。飯莊掌櫃顫抖了聲音道:“二爺,您別,您別呀,小人……”
那掌櫃的換字還沒說出口,身後忽然傳出一聲咆哮,差點兒沒把他嚇暈倒。沈九歌早已一個箭步衝上來。她氣勢洶洶地雙手叉腰,對著寧千尋吼道:“寧千尋,你這隻花公雞。果然除了一張臉長得人模狗樣的外,在你身上找不到一點兒優點。當街調戲小姑娘不說,竟然還來這裡耍無賴,欺負平頭百姓——”
那寧千尋正看著掌櫃那對自己點頭哈腰的副嘴臉,一臉壞笑。不想猛然殺出一個沈九歌來,他不由一下子驚跳起來。手指沈九歌火冒三丈:“沈九歌,你這個陰魂不散的掃把星。沒事整天總盯著我做什麼?我已經說了,不要以為你娘給了你幾個臭錢,就妄圖逼著本小爺娶你。小爺我豈是那貪財之人?”
沈九歌冷笑一聲道,“寧二爺當然不貪財,寧二爺家裡滿地鋪的是金子。滿院掛的綾羅綢緞。二爺您眼看著都煩。可是,這十里香不是呢。這位老伯要靠著開這飯館賺幾兩銀子,養活一家老小。二爺您竟然不缺金銀綢緞,何妨掏出銀子來把這兩桌的飯菜錢付了。若不然,滿城的人都會知道,寧二爺您今日在十里香欺負人來著。”
寧千尋見沈九歌張牙舞爪的。看看她那雙肥手,不免昔日噩夢重現。好漢不吃眼前虧。為了免遭昔日噩夢重現之苦。他極不情願地自腰中掏出一塊銀子拋到掌櫃手中,正懊惱之極地想溜了。卻不防身後傳來撲哧一笑。
沈九歌與寧千尋同時回過頭去,卻見一個著了男裝了英氣逼人的少年在那裡望著他二人,旁若無人地朗聲大笑。
寧千尋哪裡不知道這人是在笑自己,不覺惱羞成怒地道:“何處來的張狂小子,竟敢笑本小爺。你滿湖州城去打聽打聽,寧家二公子我可是吃素的?”
沈九歌卻看著那位公子甚是眼熟悉。不免多看幾眼,一看之下,胸中答案呼之欲出。卻見那大眼公子笑吟吟地望著自己道:“這位姑娘,你不要用這麼深情的目光看我。要不然,本少爺會認為你愛上了我的。”
沈九歌一見他唇邊頓現的梨渦。不覺格格笑得花枝亂顫:“哎呀,這位公子爺。您真是沒說錯。小奴家我可是追蹤你至此的呢。自那日街邊遇上,奴家便對公子深情難忘。還請公子憐惜小奴家一番相思之苦,與奴家去另個包間一敘如何?”
說罷,雙手竟極輕佻地抓住那大眼公子的皓腕。那公子一番驚愕後,竟真的一見如顧般同沈九歌向另個包間走去。
寧千尋沒想到這二人剛剛見面竟打成一片,眼見著自己兩個仇人會於一處,不覺氣不打一處來。邊往外走邊高聲罵道:“好個張狂小子,好個腦滿腸肥的肥婢。竟還是個水性楊花的。剛被我哥哥休了一月不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