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銀牙咬得咯咯做響。恨不得立馬就衝進門去,狠狠扇她幾個大耳刮子。
那寧千尋卻在那裡慢條斯里地啃著雞翅,飲了一口小酒。回頭一見二人那粘在一起的,分也分不開的目光。不覺吃吃笑道:“哎呀,為之兄,我以為你已被你家那母老虎管成小綿羊了,卻想不到,對小桃紅依舊念念不忘,痴心不改。既然如此,今日還是由我來做媒人,你與小桃紅就在這裡成就好事如何?千里姻緣一線牽呢。這樣的好事實難得,桃紅妹妹,難道你今日還要推三阻四的麼?”
那小桃紅經歷了上次的事,已被挑動春心。這會兒見寧千尋給自己找臺階下,便只倒了一杯酒,含情脈脈地來到康為之面前,拿了一杯酒,自己喝了半杯,然後雙手遞到康為之面前,含羞帶怯地道:“康公子,上次二為只因為了救我。讓您受了委屈。從那日後,桃紅就已,就已對公子念念不忘……公子若是不嫌棄桃紅,請與桃紅共飲了這杯。”
說罷,將那酒向康為之手中遞去,康為之一見桃紅那嬌羞脈脈的模樣,骨頭頓時酥了半邊,接酒的同時,就已把桃紅的纖纖素手握住,小桃紅也此機會剛好坐到他的腿上……
歐陽豔玲氣得肺都要炸了,終於忍無可忍,抬起一腳,“呯”的一聲就將房門踹開,踏了進去。
寧千尋最先聽見聲音,猛然回過頭來,卻見歐陽豔玲橫眉立目,虎視眈眈地立在門口。不由得心下一驚。卻見門後又立著一個笑吟吟地,不住地搖了摺扇扇風的沈九歌。那顆“怦怦”亂跳的心這才放下了一半。
他坐那沒動,只是一雙鳳眸不時焦灼地看看沈九歌,再盯緊歐陽豔玲,揣摩下一部她會做出什麼舉動。
歐陽豔玲三步並做兩步奔到康為之面前,那康為之早在她踢門進來之前嚇得魂飛魄散。那清瘦的美男身板一直哆嗦著往後退。連累到那想給也投懷送抱的小桃紅沒投成,反倒被奔過來的歐陽豔玲一把推到一旁。
看著那在自己面前抖成一團的康為之,歐陽豔玲,先是雙眸噴火,而後一手抓住康為之,眼中熊熊怒火化為傷心的眼淚:“好你個康為之,你我剛剛成婚兩月,為了你,我背叛山寨。撇寨離家,堂堂的落霞山的頭一把交椅不坐,到你們家做賢慧的兒媳婦。可是你,你卻這般待我。當日在山寨時,你是如何與我說的甜言蜜語。你說,若是你背叛我便做了太監。好,今日我歐陽豔玲便成全你——”
說罷,便回身自腰中抽出一把雪亮的短刀。犀利的眼神直逼康為之的臍下三寸。康為之一見,不由嚇得以手捂襠,變了調地大嚎著:“娘子饒命,娘子饒命!”
沈九歌不由得細看寧千尋,雖是沒動聲色,可也已是面色煞白,一直掏出汗巾子來擦汗。
這個時候,該自己出場了。以救贖者的姿態,要不,在歐陽女匪喪失理智的情況下,極會出大事的!
歐陽豔玲正顫抖著去拽康為之的褻褲,康為之死命地護住襠部。本能地哀嚎著:“娘子饒命,娘子饒命。”
就在這關鍵時刻,沈九歌搖著小扇子走上來。很嚴肅地咳了咳,一把抓住歐陽豔玲手中的匕首道:“歐陽姐姐,鬆手。”其實,歐陽豔玲的手一直在哆嗦,根本沒拿穩。所以壓得很順利。
那康為之和寧千尋這才鬆了口氣。
沈九歌走到窗前,奮力將那匕首丟到夜空中,這才回過頭來,走到歐陽豔玲面前,握住她顫抖的雙肩,表情極其嚴肅地道:“歐陽姐姐,你枉為當世俠女,美名為湖州百姓所傳頌。怎麼被情魔操縱,差點兒鑄成大錯。你知道的,那康公子,原來就與這寧千尋是湖州最能玩的兩位花花太歲。你既然看上了他,就得包容他的種種缺點。再說了,錯要慢慢的改,特別是這風流病……
再有啊,你若真的是讓他變了太監……”說罷,沈九歌瞄了瞄那哆哆嗦嗦的康為之,又悄悄的,如此這般地不知在歐陽豔玲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歐陽豔玲面色一變,紅著臉再無言語。
沈九歌這才高聲道:“歐陽姐姐,康為之,既然你們夫妻間相安無事,那麼九歌也不再做礙眼之人。就此走了!”說罷,搖著扇子一步三搖地走出門去。
那寧千里一見,也忙迅速地盯了眼歐陽豔玲,急急地向外舉步:“哎呀,娘子,你等等我呀。咱們一起回家轉!”
卻見那歐陽豔玲目露嚴霜地瞪著他道:“寧千尋,你給我站住。”
寧千尋又往外跑了幾步,才機警地停在門口,聲音僵硬地笑道:“不知康家嫂嫂有何吩咐。”
那歐陽豔玲雙手叉腰,走上前幾步,對著寧千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