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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有傷名校的文明規矩,給予留校檢視處分。

在我的一再相求下,班主任沒有告之我的父母,我和於皓就像兩個仇人,其實,我真的把他當成了仇人,是他,讓我臉面丟盡,是他讓我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丟了少女最寶貴的東西,學校有多少談戀愛的人有過那種事情,是他,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丟臉至極。

在操場上,課間的時候,當廣播裡摶出我的名字和懷孕的那一刻,天都要塌下來了,只覺得一片混沌,不知道腦子裡面在想什麼,我感覺別人,老師,同學,校長,教導主任,學生科長,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我肚子,我是個罪犯,我所犯下的罪刑被公佈在陽光下,人們對我指責,對我唾棄,拋來嘲笑的眼光。

快看,這就是那個還沒結婚就大肚子的女生!

真不要臉,一個女孩子家婚都沒結居然大了肚子!

還知不知道害羞,知不知道廉恥?

我感覺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我,同時都在嘲笑我,指責我,鄙視我。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待著被原諒。我的秘密,無比丟臉的秘密被公佈於眾了。

同學鄙夷的眼光,背後的竊竊私語,還有指桑罵槐,每天都活在別人的議論和輕視中,我無法再像以前那樣輕鬆的學習了。我好想轉學,可是轉學輸的相關手續,還是會讓家裡知道的。

晚上,睡覺之前,幾個隔壁的女生在又在議論,懷孕是什麼感覺呀?

你懷一個不就知道了。

那也不是現在呀,至少得結婚了呀,我才沒那麼賤呢!

我要是潔身自愛,要是那天不穿裙子,要是那天晚上沒喝酒,怎麼會這樣?

我終於體會到,人們對於懷孕這種事情,最受指責和鄙夷的永遠都是女人,為什麼?就因為千百年來的男尊女卑嗎?為什麼總要讓這種罪名和不道德最首先看向女人?難道懷孕是女人一個人的事嗎?在人們看來好像只會認為女人犯賤,男人就不犯賤嗎?當時課間操的時候,我好像覺得於皓好像是以此為榮,證明了自己有生育能力,自己是男人,可是我呢?我只覺得這一切是這麼的恥辱!

頂不住這重重壓力,受不了這種種指責,我申請了休學,老師說,最長能休一年,一年之後,無論如何一定要再回學校上學,過了明年的九月份,要是你再不回來補辦相關的手續,學籍將會被登出。這一年裡,一定要經常看看書,複習一下,你在專業上好好學一下,以後一定會有所發展的。

秋天剛剛到來的時候,我結束了這條另我失去大學,背上不白之清的生命。我痛恨它,痛恨它,它像個癌症一樣長在我的肚子裡,我看不到,摸不到,可它就這樣折磨著我。

我沒有多餘的錢,加上自己手上的一些,八百多塊錢,大醫院是去不了的,我選擇了一個小診所,在那個狹小而不十平米的“手術室”裡,我害羞的脫下了褲子,躺上手術床上的時候,既期待又害怕,期待早一分鐘取下這個毒瘤,從此告別過去的骯髒,重獲新生,可又害怕那種傳說中疼痛。

醫生是個男的,三十來歲的樣子,沒有父親般的慈愛,他平靜的讓我把腿再抬高,固定好以後,將擴陰器放進陰道的時候,由於第一次沒分鐘就結束了,疼得我直哭,醫生都好奇的問,你的陰道怎麼這麼緊?

他一邊鼓勵我,讓我忍一忍,一邊繼續操作。

不知道他把什麼東西通用力的過陰道在插身體裡,然後一開機器,那個在肚子裡面的東西就開始轉動,轉得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我疼得開始扭動起來,醫生說不要動,把管子動脫了,就慘了。

不管多疼,都得忍。

那個像鐵棍一樣的在裡面不停攪動的東西,就像要把身體攪碎一樣,只感覺下在被刀割一樣,不停的碎,不停的割,終於停了下來,然後感覺裡面的東西被吸管,停停抽抽,斷斷續續的向體外抽出去,那個讓我痛苦的東西,我感覺到它一點點的,在向體外抽離,透過那條吸管,被徹底的清掃乾淨了。

他平靜的表情,看不出他內心是在想什麼,但我總覺得,他的目光裡有鄙視,不過,這樣的手術在他們這裡應該並不少,他們的工作本來就是結束這樣的小生命,讓大生命繼續生活,若自己不是這樣,我會像個小動物一樣,在他面前脫下褲子,任其擺弄嗎?

手術完畢,我都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出了疼,就是輕鬆,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

我是不可能回蘇州老家的,這樣一來,家裡將會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能將休學的事情讓他們知道,更不能讓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