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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縣長心中那個恨啊,真恨不得從新把這個兒子給塞回孃胎裡,省的在這給自己添堵,原本就夠亂的了,現在讓他這麼一攪和,局勢瞬間就變的更亂了起來。
馬縣長這個時候很想說話,可無奈嘴巴被人給堵上了,想說說不出。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被人欺負的感覺是這個樣子的?再想想平日裡被自己欺負的那些倒黴蛋們,他們其實也挺不容易得。
蔣玉輝深深的皺了皺眉頭,馬縣長的這個兒子突然出現,的確是打亂了他們的陣腳,原本按照自己與龍宇暉交談E勺話中,隱隱約約的聽到龍宇暉好像要大開殺戒一般。但下面的人卻不知道他們兩個那簡短的談話內容,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不出面制止,下面的人,會不會跳出來暱?
可又會跳出什麼樣的角色呢?如果小魚小蝦倒還算在接受範圍之內,可如果跳出個跟劉市長這樣級別的人物,或許對於一個安徽省來說不算什麼,可對於本市來說,卻算是一場災難了。
當一個市長被人拉下馬的時候,下面註定會有一大批的官員緊隨著落馬。無論是中央還是他們的敵對方,都會趁著這個機會痛下殺手。是的,是痛下殺手,如果沒有先前與龍宇暉的那一段談話,即使身為海南政府管理部出身的蔣玉輝,也不敢想象,這次皇上竟然下定了如此狠心。
這既是自己希望看到自勺,也是自己不希望看到的。希望看到的是,下面的一些歪風邪氣,終於可以得到整治,王林的手法蔣玉輝再也清楚不過,不動則已,一動便是驚天動地。
不希望看到的是,因為這場整治的事件,而影響到安徽的正常工作。
一旦政府失去了控制,那麼下面的結果可想而知,況且最近國防軍又在瘋狂的擴軍與整編,根本沒有過多的精力來管轄地方上的事物。如果出現了小打小鬧的情況,那還好說,可如果是大規模的暴動呢?畢竟國家剛剛建立,國內的局勢還很不穩定。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已經是鐵板一塊,但自己家裡的事,也就只有自己最明白。別人看到的,也不過只是表面情況而已。
“馬公子?是吧?你沒看到現在軍隊正在處理軍務嗎?趕緊離開這裡,不然按妨礙軍務處理!”老早就在一旁看著的一名副市長,眼見著省長大人都在那裡皺著眉頭,心中黯然一驚,不禁大罵馬奇瑞不會做人,更不會做事。
但馬縣長是自己的下線,平日裡也對自己恭恭敬敬的,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夠孝順,每月送來的那些錢,也著實是讓自己看著就高興。此時馬縣長被人抓到了短處,身為上級的副市長,無論再怎麼難辦,也要站出來說上一句話。
哪怕是一句委婉一些的話也行,如果這個時候再不站出來的話,以後誰還敢跟自己交好?自己又哪來的錢到外面鬼混?官場,混的就是人脈,只要有了人脈,其他的什麼事情就都好說。
“這有你什麼事?妨礙軍務?在這裡,老子就是天,老子的話就是聖旨,放人,聽到沒有!”馬奇瑞皺了皺眉頭,但很快的,便恢復了以往的王八之氣,出了這個縣他能混成什麼樣子馬奇瑞不知道,但是在這個縣裡面,他還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別說是軍隊了,就連省長來了也未必就敢得罪他,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即使省長想要修理自己,恐怕也得回到他那個一畝三分地才敢動手吧?
這是自己的地頭,就這麼讓一外人欺負著,自己這縣長公子的頭銜還往哪裡放?以後這日子還過不過了?”扣起來!”蔣玉輝不再猶豫,立刻對著旁邊的幾名軍人喝聲道。
此次隨著龍宇暉一起前來的,不僅僅只有儀仗隊,同時還有預備的行刑隊,是的,的確是行刑隊,這也是蔣玉輝在進入了縣政府之後,才清清楚楚的看出來的。單論儀仗隊,他們身上不可能流露出一股滔天的殺氣,這種殺氣,手中沒有幾十條,乃至上百條人命是根本偽造不出來的。
雖然他屬於文官,可對於殺氣這東西,很多人都有著天生的敏感,並不需要刻意的去強化什麼。
這幾名軍人是龍宇暉特意為蔣玉輝準備的,龍宇暉身為一員大將,既然有能力統領數十萬軍隊進行作戰,那麼對於這點小事,也自然考慮的很清楚。龍宇暉無論怎麼強勢,心中有著多麼重的仇恨,又或者殺意。
可是當他來到了這裡之後,他始終還是個外人,對於這裡的一些事情,他並不是很清楚,而且對於官場內的一些事情,身為軍人的龍宇暉,也同樣的不是很瞭解。因為軍人之間,不需要什麼勾心鬥角,大家平日裡只是一個勁的埋頭苦幹,拿威績出來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