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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粉衣丫環連忙欠身應道。

第二卷多情卻是總無情 第二章 盧傑翼(二)

月涼如水,月色撩人。我們的馬在一處破爛的小院前停了下來,小男孩回頭看著我和宣叫道:“宣哥哥,凌姐姐,到了,這就是我家。”說完,塵抱他下馬,他當先推開竹籬柵欄入內,我們緊隨其後。

這小男孩叫盧傑翼,有一個常年臥病在床的母親,也是他唯一的親人。他去東門大街本來是為了替他的母親去請大夫,可惜沒有診金,大夫不肯出診,就在犯愁的時候,他撿到了錢袋。

當時我故意試探地問他既然這樣急需用錢,為何不把撿到的錢據為己有?他搖搖頭告訴我,他母親曾經跟他說過,不是自己的東西是絕對不能要,即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義之才,他決不會取之用之。

人窮志不窮,盧傑翼有一個好母親,自己也是一個有骨氣的人。這讓我由心底產生了一種敬佩,於是,主動提出到他家去給他母親看病。

走進院子,盧傑翼推開了主屋的房門,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家徒四壁”,屋裡除了簡陋的床,破舊的桌子,破舊的椅子以外,就真的什麼也看不見了。

“娘,我回來了,我請來了大夫。”盧傑翼快速地走到床邊,歡快地說道。

床上的人動了動身子,像是要起身。我趕緊走上前去,扶住那婦人,笑道:“大娘身子不好,就別起來了,躺著看病也一樣。”

那婦人怔了怔,目光沒有焦距的落在我,宣和塵身上,喃喃自語道:“見到神仙了!”

我“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大娘你可真逗!”

那婦人這才真正意識到我、宣和塵的存在,面上微微一紅,尷尬地笑道:“對不起,姑娘、公子,民婦失禮了。”說著,就要起身行禮。

我趕緊扶她在床上躺好,笑著搖了搖頭,看這婦人面色臘黃,瘦得不成樣子,就知道她被病痛折磨已久,我把她的右手拉到床沿,中食指切在她的脈搏上,柔聲道:“大娘患病多久了?”

婦人嘆了口氣,道:“該有三、五年了吧!為了我這病,家裡值錢的東西該當的都已經當了,真是難為這孩子了!”說完,她轉頭滿臉疼惜地看了一眼盧傑翼,回頭接著道,“我這病怕是也挨不了多久了,姑娘就不要隱瞞我了,儘管實話實說吧。”她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彷彿這病與她無關似的。

我愣了一下,人是不是到了快要死的時候,就特別能看破生死呢?心裡有一種酸酸的感覺,她這病是勞累過度,又沒好好的休息,再加上營養不良,身體已經超前的透支了。她,多則還有半年的命,少則就只有三個月了!

我咬了咬唇,遲疑了一會兒,囁嚅道:“大娘……”

婦人見我欲言又止,笑了笑,“姑娘但說無妨。”

“大娘,你這是癆病,已經到了晚期。”我頓了頓,“稍後我給你開一付藥,但這也只能維持你半年的壽命。半年後……我就……無能為力了。”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肺結核晚期也是無藥可救的。

“娘……嗚嗚嗚……”盧傑翼跪倒在那婦人的床邊,哭了起來。

宣走到床邊,看了我一眼,伸手也把了把那婦人的脈,搖搖頭,道:“太遲了!”

“宣哥哥,凌姐姐,凌哥哥,求求你們救救我娘吧!”盧傑翼跪爬到我們的面前,拽著我們的衣角,猛磕頭,“你們不是神醫嗎?一定可以救我孃的,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小翼,你快起來。”我一邊將他扶了起來,一邊說道,“不是我們不救你娘,是真的已經沒辦法了,醫者父母心,如果能救又怎會見死不救呢?或者你覺得凌姐姐我們是見死不救的人嗎?”

“翼兒……咳刻……”那婦人著急地想起身,但還沒有坐起來,就咳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趕緊上前扶她坐了起來,拍拍她的背,幫她順氣,道:“大娘,莫急,有話慢慢說。”

她喘著氣看著我,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對不起,姑娘,是民婦教子無方,才讓他不分青紅皂白,錯怪了各位。”接著她轉頭看了盧傑翼一眼,語氣嚴厲,“翼兒,還不過來給姑娘,公子們認錯。”

盧傑翼走過來,咬咬唇,剛要俯身下跪,被我一把扶住,笑道:“大娘,小翼他沒有錯。作為一個病人的家屬,他有這樣反應是正常的,這說明他太在乎你了,你應該感到欣慰才是。”

婦人聽了我這話,怔怔地看著我,道:“姑娘,謝謝你!”

我輕笑起來,“大娘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