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君說:“世上的善人雖多,可是善財難捨。普通要飯的乞丐,怎麼說的可憐亦沒人注意,更沒有肯多賙濟的。這種假乞丐,每逢冬天出去騙財。在未出去之先,他得買一斤好燒酒,一塊紅礬,在屋裡脫下衣服來,用棉花沾酒,往面板上擦紅礬,擦完了之後,用極少紅礬置於酒中,把酒喝下肚去。工夫不大,紅礬與酒性均發了,那身上如火炭般熱,再想穿衣服亦穿不住了。他這樣弄好後,往街巷裡向行人要錢,有個三四個鐘頭絕凍不壞他。要完了錢,回到家中,可得穿上衣服往澡塘子大洗特洗,洗完了吃東西。照這樣,幹上幾個月。那紅礬的毒質在面板之上,一到了春天就會發作出來,能夠像爛桃似的遍體鱗傷,久治不愈。”我向某君問:“他們知道將來毒大了有害於己嗎?”某君談:“他們哪能不知道。”我說:“他們知道將來有害,為什麼還幹那個呢?”某君說:“社會里的人都是顧眼前,不管將來。他們這種人亦是社會中的敗類,不務正道,成天價矇事,弄得沒有辦法啦,才想幹這個。他明知鴆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