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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鄉村勞動

開學嘍,知道和小蘭一個班,我們都很開心,不過小蘭的成績一般,看來我們要多幫幫她嚕。還好,她家和我們租住的地方不遠,她父母對我也很放心,每天她都會來我們這邊,三個人一起學習,晚上我和雯雯會送她回家。

其實很安全的,因為那次雯雯找人切手指的事情,後來警察還找我問過話,我說不知道。然後小蘭家那一片就流傳說小蘭有黑社會罩著,很多人還以為我是黑社會呢,他們那裡知道,真正的老大是我旁邊這個嬌小的女孩子啊。

唉,黑社會就黑社會吧,那時候到處都是什麼幫派,天天打架,人們都習以為常了。倒是雯雯,雖然她不再參與他們的活動,但是還是會有很多人找她幫忙,幫人說情,介紹認識什麼的事情。

我到不在乎她做這些事,因為我喜歡和平,撮合幫派關係,可以減少暴力嘛。呵呵,後來當我們都上大學了,那個城市的黑社會也基本解體了,因為一來嚴打(嚴厲打擊犯罪活動),二來人都長大了,成熟了。

閒話休提,開學不到半個月,學校居然組織我們學生去農村勞動,摘棉花,說是鍛鍊,媽的,我農村長大的,還鍛鍊個p啊!倒是雯雯她們,聽說去鄉下,高興的跑來跑去準備行李。嘿嘿,到時候可別哭,我可知道那痛苦。

所以我留了心眼,儘管學校不讓帶吃的,不讓帶錢,說是吃苦去了。我還是做了秘密的準備,呵呵,後來你不知道,雯雯和小蘭見到吃的東西那個饞樣,連我的挖苦都聽不到了,那吃相,簡直是……豬呀!

去勞動的農場大概有100公里,我們全班坐在一輛大卡車裡,卡車的拖掛裡面是一車行李。

出發啦,幾十輛大卡車,排成長長的一列,每輛車上還插著兩面紅旗,迎風招展著。同學們都異常興奮,一路上唱著歌,說說笑笑,充滿了對農村的憧憬。

只有我,沒什麼開心的,而且更痛苦的是,我坐在最後面。卡車離開柏油路,開上土路的時候,風把大量的塵土從後面捲上來,撲的我滿臉都是土。後來把襯衣脫下來,蒙在頭上。

等到了地方,一下車,雯雯和小蘭就看著我,哈哈大笑。雯雯拿出小鏡子給我看,媽的,原來我頭髮,眉毛,全都是白的。臉都灰撲撲的,整個變成一個土人了,靠。

因為學生多,我們高一就將近1000人,結果我們5個班,大約300人被分到了一個村。這邊的村都比我家鄉窮,因為村邊就是沙漠,全村才200多人口,種植棉花就是他們的生活。村裡把學校收拾出來給我們男生住,為了便於管理,讓女生統一住在村裡的禮堂裡,呵呵100多女生,嘰嘰喳喳,不知道是什麼情景。

為了迎接我們,村裡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其實就是土豆燉牛肉,味道還不錯。

晚上班上的女生都來到我們男生的宿舍,一大堆人,哇哇的聊天,唱歌,鬧到很晚,直到老師來把她們抓回去。

雯雯她們滿懷著對農村生活,集體生活的好奇心,(畢竟都是走讀生,沒住過集體宿舍,)開心的跑來跑去。我也不忍破壞她們的快樂,只好跟著,她們跟同學聊天,我就在一邊抽菸。(抽菸?嗯,我從當初在房頂上放風箏的時候,就開始偷偷的抽菸了,只是藏著不讓父母知道,不過我那個搞怪的妹妹有時候發現我藏的煙,她會好心!?的幫我藏到別的地方,以此來要挾我,哼!)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餐,我們排好隊,先是每個人發一個布兜,布兜上面兩根帶子系起來,掛到脖子上,下面兩根帶子繫到腰上,這樣摘的棉花就可以方便的放到布兜裡。

然後是分戶,每個班都被一戶農民帶到地裡去。路上同學們還都是一臉喜悅,開心的說說笑笑。

農村的早晨,景色還是很美的,路兩旁是整齊高大的榆樹,樹葉上沾著露珠,顯得很綠很綠。田裡的棉花都綻開了,綠色的棉花從中,點綴著一團團雪白的棉花。空氣格外新鮮,到處瀰漫著一種青草的芳香。

農民大叔先給我們介紹了一下摘棉花的技巧,然後就開工嘍。

棉花都是棉桃乾裂以後,綻開成3-5片(一般4片)。然後裡面的棉花曬乾,脫去水分後,就象長長的舌頭垂了下來。摘棉花最主要是手指的動作,因為乾裂的棉桃會很尖,很容易刺傷手指,初次摘棉花的人,手指上面的面板被扎的都是肉刺。還有往下摘的動作也要準確,否則留下一條半條,還要再去摘一下。

我們的工作量是每人每天30公斤,聽起來不多,可是棉花很虛的,沒什麼分量。壓的實實的一編織袋,也只有7、8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