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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莊子說,方死方生

沒一會兒,柴火堆上就架上三個餅子,溼衣裳和草鞋架在火堆四周烤了起來,

而許家三兄弟也真就趁山上沒人脫光衣裳,找了一處沒有大樹遮擋的地方被雨水澆著,任由雨水洗刷著身體。

時不常的還能聽到哥仨說笑幾句。

因為老二又在洗澡時發現一種植物叫箭箬,就是什麼呢?粽葉。

粽子葉不怕被雨水澆,他打算今夜趁歇腳給自己和老四編兩個粽葉帽子戴上,這樣就不用那般麻煩和老三一起圍著油布躲雨了,老三自個用油布裹好秋梨就行。

“二哥三哥,這兩條魚竟然還活著。”

那也不能吃。

這晚仨兄弟光著腚肩並肩坐在洞裡,一口野薑水,一口烤餅子,看著魚吃晚飯。

第二日又早早上路,直到傍晚才見到村落,花十五個銅板借宿買幾個乾糧還不敢睡。這家人好像怕他們偷東西,總鬼鬼祟祟地觀察他們。

其實他們也怕這個宗族村落把他們謀害嘍,身上那叫十多兩銀錢。

第三日一早,這天有些放晴了,日不見太陽的暖,也終於能感覺到一束陽光。

“噯?老伯,是去河欄鎮的嗎?”老四許有銀跳躍著對趕車人揮手喊道。

他們哥仨算了個帳,突然想明白如遇到拉腳車還是要坐的,要不然夜宿老鄉家又要買乾糧又要給五個銅板借住費的,似乎也不太划算。多耽誤一日多花不少銅板還遭罪。

趕車的是仨人,一老漢和一年輕漢子,還有一名小婦人。

車上婦人在許有倉走過來時忽然就吐了。

老漢立馬甩鞭子道:“不拉腳不拉腳,對不住了,我這兒媳懷著身子聞不了你們身上味兒。”

許有倉嗅嗅自己胳肢窩:洗完澡還有味兒?

他只背木頭來著,還沒下竇渠呢。

這要是二哥和弟弟過來,那得給人燻成啥樣,算了算了。

那面老二拽住老四也急忙站遠點:“該是我們哥幾個對不住,讓您兒媳吐了,老伯,您走吧。”

騾車離開後,仨兄弟互相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唉,接著徒步吧。

本以為今天再貪點黑,走到半夜就能見到自家鎮的城樓了,卻不想傍晚時,從路邊山上躥出四位手持屠刀的人影。

四人站在許家哥仨面前,抱著刀說道:“哥幾個,借點兒銀錢。”

許老二:“……咱也不認識啊?怎麼還借起銀錢了。”

“那我重說,此路是我開,明白不?”

老四看眼二哥道:“他要買路錢。”

帶頭的忽然爆喝道:“少特孃的給老子裝傻,再唧唧歪歪給你們腦瓜子削放屁!”

隨後另外仨人的刀就對準許家兄弟們的脖子,還紛紛伸腳對準腿窩就踢了下去:“錢呢?錢!”

許老二跪在地上,只能任人翻找脖子上掛的褡褳。

他的三兩工錢和娘給帶的一兩四錢,全被翻了出去。

老四心想:

他今早還說過二哥,不能把錢放褡褳裡。

可二哥說,放那裡能隨時翻出來看看才是最安全的。

他一想也是,一路上連個鬼影都沒有就沒再勸。卻沒想到眼瞅著再走幾個時辰進鎮裡遇到了惡鬼。

而許老三是被人用刀彆著,另兩個人在快速翻他腰間,翻出了六兩碎銀工錢。

老四閉下眼又心想:

今早他三哥還說什麼,銀錢必須放腰裡,腰桿子才硬,底氣足,拍拍腰間的模樣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這回完犢子了吧。

老四就納悶了,明明不讓帶刀具,這些強盜又是哪來的刀呢,那些檢查城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