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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事實上,關於她的訊息,劉康為她保守的很好,便是平素瑣事也沒有半點流露出去過,更何況她有孕一事?是啊,有孕……

這風聲,是她自己放出去的。

而這般讓人莫名的情況,真要把它說清,該是要將時間倒回一個半月前。

對……一個半月前,衛婕妤剛剛離世的時候。

那時的君泱回到掖庭不久,但此時的她和最開始的她早不一樣了,若說早時候的君泱想的是安穩一生,如今的她想的就是寧毀了自己後半生的安穩也一定要復仇。復仇,是為了爹爹,為了家族,為了曾經本該來到這世上的孩子,為了自己愛的那個男人,也是為了自己。

她的心底一直就壓了很多的事情,只是一直就有人為她開解,再加上她不喜歡爭,不喜歡複雜,這才沒有想過別的,可如今景況卻容不得她不想了,沒有人是真的什麼都不在乎的,也沒有人的極限是沒有極限。

128演一場戲

若有人真能肯定的說這些都不算什麼的話,那麼,那個人一定是還沒有經歷過,原則這種東西說來高尚,卻最是難守,因為你要守住的不止你自己,還有那些冥冥之中。天命二字說來簡單,信與不信者也總是參半,但或許那些不信的人,當他們經歷過一件足以改變他們心態的事情,那時候,他們也會相信。

那一陣子的劉驁總是不喜清醒,總是喜歡喝很多酒,然後要麼就宿在長定殿,要麼就在深夜裡一個人遊走這後宮之中。而接到暗報說劉驁遊離到了蘭臺的那一日,君泱端坐梳妝鏡前,整理收拾好自己的妝容衣飾,將自己收拾妥帖,整了整那個蓋了布的小竹籃之後,輕應一聲“知道了”,隨後她揮退那劉康留給她的暗衛,也出了門。

從蘭臺回長定殿和到建章宮都要經過一條小道,那小道臨湖,路上風景極好。

直到很久以後,劉驁仍記得那一夜,星月高懸,一個素色衣衫的女子頭上別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絹花,一個人臨湖燒紙,在他無意間踩斷一根枯木枝椏發出聲響後受驚回頭。那個夜裡,她半蹲在地,雙瞳剪水,身側火光微微,前邊的湖水裡邊映著繁星點點,一如她面上掛著的清淚惹人憐愛。

多麼無意的一場再相遇,他並不知道,這樣無意的美好其實是源於刻意的經營。

眼前的這個男子,依舊是清俊的眉眼,深刻的輪廓,曾經她的其實也知道,他不是她想象中戀慕的英雄,身為帝王不夠果決,不能力挽狂瀾,不能威懾天下,甚至後人對他的評價亦是說他不過昏君庸主,說他只知風月。不過有怎樣的原因,在其位不能謀其事,尤其還是在那麼高的位子,不去做,做不好,就是錯的。

可是,那時候,怎麼看,她都覺得他是好的。

因為,他不是她的英雄,卻是她最愛的男人。

可是如今失去了那份感情,他不再是她所愛的人,再看,他不過就是一個空有皮囊的普通人,甚至如果不是身在高位,那麼他便是比普通人更加普通。

曾經情深說不出口的那些話,如今她也不屑於再說給他聽,可是世事總是無常,曾經想說說不出口,如今不想再說卻偏偏要說。而要想來,當初真心的感情他不信,如今她假意的言辭,他卻是信了,也不知道是命運的安排還是老天的玩笑,不過,真是好笑。

那一夜,他記得,他明明認清了她,卻躊躇半晌不知怎麼開口,於是藉著酒意對著眼前女子輕輕喚道,“平兒。”

君泱低了低眼,掩住眸中一閃而過的鄙夷。人在的時候不好好珍惜把握,藉著保護的名義做著傷害的事情,如今人走了,做出這般念念不忘的模樣是要給誰看?真是噁心。這樣沒有擔當又沒有能力的人,她當初為什麼會喜歡他呢?

想是這麼想,君泱面上做出的卻是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

“皇上,您認錯了,我……我是君泱。”

將她的話直接忽略掉,劉驁丟掉手上捏著的酒瓶,握住她的手,“君泱?是,平兒,她同你是有些像……但我知道是你,知道你沒有死,你同君泱那麼像,死的定是她,是他們都認錯了,才說死的是你。”

若是對於心內有情的人,比如從前的君泱來說,這些話無異於字字誅心,可是如今的君泱早已經沒有了那份心思,於是聽他這番話倒也沒什麼別的感覺,畢竟早就認清了不是嗎?她皺眉,只是因為那一陣強烈刺鼻的酒氣撲來,叫她覺得不舒爽。

“皇上,您,您……”

劉驁雖是喝了些酒,意識卻是清醒的,其實他也想接近這個女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