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愚蠢或是大智,是斷不會輕易得罪人的。雖然這端容華不是什麼不好得罪的人,稍稍會看人些的都不至於不知道,但畢竟趙飛燕此時不過待詔宮女,得罪了端容華對她沒什麼好處。
想著,君泱望向趙飛燕,在心底暗道,這女子日後怕不簡單。
端容華惱羞成怒,“你……”
“咦,容華這是怎麼了?原不是好端端看著戲麼,怎的忽然就……”
無意中打翻了一杯茶,君泱的動作截斷了端容華的話,隨即望向她們,表情卻似困惑,就像剛剛發現她們的爭吵一樣。
端容華斜著眼瞪向趙飛燕,趙飛燕卻只是當沒看見,餘光一掃望及君泱,卻見她面上笑意盈盈,一雙秋水眸微微彎起望著臺上,像是看得有趣。
“宮院深深,需時時戴著面具,不比戲子,下了臺,卸完妝,又可以是自己,和臺上完全不一樣的一個人。”
君泱喃喃著,聲音極輕,卻恰好足夠飄到離她最近的趙飛燕耳朵裡。
可便是聽了,趙飛燕也只做沒有聽見,微微低著頭,不言不語。
待得戲完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