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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可就算是這樣,相對於那處地方,也總歸好些。

坐在亭子裡邊,久了,便想起身走走,但剛一站起身子,君泱便看到往亭子這邊走來的許婼茗。君泱一愣,而許婼茗顯然也是沒有料到這般偏僻的亭子裡邊會有人,於是亦是一頓。

但也只是一瞬,許婼茗便向君泱低頭見禮,神色自然。

君泱受了,上前虛扶完畢便想離開。

而這時許婼茗忽然喚住她,“我以為經娥會有話問我。”

“哦?”君泱微微疑惑。

回眸望向君泱,許婼茗的面色沉靜,“聽說蘇長使與經娥相談甚歡,既有蘇長使在了,想來經娥應是知道馬婕妤閉門不出的事情。”

君泱微微皺眉,在她聽來,許婼茗這話裡的重點並不在於馬婕妤閉門不出一事,相反,那重點卻在蘇眉。

“許美人可是有話要同我說?”

許婼茗輕輕一笑,“有是有,但經娥定是不信的,如此,說了也只是廢話而已。”

看到君泱皺的深些的眉頭,許婼茗輕撫腕間玉鐲,聲音放得極輕,“若我說要經娥小心提防些蘇長使,不知經娥可信?”

君泱有些莫名,“美人此話何解?”

許婼茗摸著玉鐲的手頓了頓,旋即抬眸,微挑眉尾,“無解,不過是閒著沒事說一聲,經娥不必放在心上,只當我從未提過便是。”看君泱欲言又止的模樣,許婼茗笑笑,“經娥方才似是要離開的,是婼茗幾句閒話打擾了,恭送經娥。”

或許是初為良家女的時候,和許婼茗有過一夜談心,君泱對許婼茗的印象一直不算太壞,甚至隱隱還有些喜歡她那樣性情。而且,她也覺得,她不會莫名說一些沒有意義的話,尤其方才,君泱分明感覺到她的話裡還是有話的。只是,便是如此,但她視蘇眉為姊妹,斷不可能因誰的一句話便對她產生懷疑。

站在原地,君泱將目光投向那湖中,正窺見鳥雀輕略,帶動漣漪漫開。隨後將目光移回許婼茗的身上,頓了頓,走到那亭中座椅處坐著,笑道,“倒是許久沒有看見美人,難得相見,自是該多做交流,不然,明明同在宮中,卻都要陌生了。”

許婼茗微微淺笑,坐到了君泱身側,“經娥是想和我交流些什麼呢?”

君泱只望著她,不答。

許婼茗歪歪頭,對身邊隨侍的宮人道,“如今不過初夏時節,這湖邊風涼,你們去拿件披風過來。”

聞言,君泱回眼,示意溫晚溫採一同前去。

直至這亭中只剩下她們二人,許婼茗這才再開了口。

“經娥或許不信我,畢竟我與經娥平素並無相交,偶爾說個話,說的卻是經娥視為知交的人的壞話,對於這個,我是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能說,都講人心隔肚皮,而這宮中的人心,卻不僅僅隔了層肚皮這麼簡單,但另一句話是真的,說的是日久見人心。”說著,許婼茗攏了攏衣服,“雖是說沒什麼好講的,但既是說了,便還是希望經娥能信我一句。難道經娥就沒有想過,為什麼那蘇長使要對你說關於我和馬婕妤的事情嗎?”

君泱默然不語,只是這麼看著許婼茗,眸底似有疑惑。

許婼茗朱唇微抿,卻是忽然說起來無關緊要的話來。

“就在夏狩時候,我的一個親侍落入了井裡被淹死了,說是親侍,實際上那是爹爹安排著伴我我自幼時一同長大的夥伴,我將她當做妹妹。雖然皇后是我的姑母,但對這深宮,我是有些害怕的,而她伴我入宮,我覺得很安心。只是,前些時候,她死了。”說著,許婼茗停了停,“都說是她失足落下井去,可我卻查出來,是她無意間頂撞了夏經娥,然後被那夏婕妤的親侍推下去的。”

君泱一驚,可許婼茗的面上始終平靜,見君泱望她,也只是一笑。

“怎麼,覺得我說的這些東西和之前說的沒有關係對嗎?”

君泱搖搖頭,忽然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要太過傷心。”

許婼茗愣了愣,很快笑開,“我當然不傷心,為什麼要傷心?那夏經娥也得意不了多久了,沁兒死了,我自是要讓她付出些代價的。”

眼前的許婼茗依然是容顏嬌媚,可是,卻因她的眼中卻帶上的那幾分隱忍的怒意而讓那份嬌媚也略微冷了一些。

“我想除去夏經娥,而馬婕妤想重新得到寵愛,夏經娥與馬婕妤素來交好,對她防備自然不深,但馬婕妤只當她做棋子,卻是並不在乎那麼多。一副可以暫時讓容顏受損的藥,喚她前去,然後嫁禍給她,綽綽有餘。雖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