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費用需要攢好幾年,當我與齊氏約滿時正好可以連本帶利還乾淨。
所以,雖然薪水不低,我現在生活卻又恢復了打工時的清苦,但是我很滿足,經過這些年我至少明白一件事,不屬於自己的永遠不要奢求,太貪心必然會給自己帶來懲罰。
我現在生活很快樂,常常跟七夕去玩,我們一起打電動,吃燒烤,釣魚,打球,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無憂無慮捉迷藏的時候。但是我的身體和精神總是不太好,仍然失眠,體重也總升不回去。醫生說我患有嚴重的神經衰弱,叮囑我好好休息。我想,這就是我這些年來得到的東西,虛弱的身體,脆弱的神經,還有不停的惡夢──我經常夢見齊思音殘酷而溫柔的眼神,即而又變為委屈與傷心,“為什麼又騙我?”還有韓靜那雙刻骨銘心恨我的眼,“為什麼不選我?”為什麼,這倒是我一直想問的,為什麼要給我這樣痛苦的回憶?
剛開始一段時間,縱慾慣了的身體總是難以忍受後庭的空虛,我常常在床上翻滾,好幾次竟幻想著被齊思音或韓靜貫穿而射到自己手裡,清醒後又無比恐懼和後悔,害怕這種淫蕩已經深入到骨髓。不過一段時間後這種情況就徹底消失了,我暗自慶幸,自己還是有正常情感的人啊。
就這樣,兩年多的時光又匆匆過去。我再也沒見到齊思音他們,雖然電視報紙都常常出現有關他們的採訪、新聞。我跟齊氏的合約只有兩年多了,這讓我越來越有高興,生活還是有希望的。我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因為希望能在徹底與齊氏脫離關係後再找到喜歡的女孩,那時我也才剛剛30歲,人生的路還很長。
這天中午,我獨自坐在餐廳角落裡吃飯。我跟同事總是無法打成一片,可能是我現在對人有本能的恐懼,顯得有些冷淡,再加上他們知道我是從總公司被下放的,都有點避禍的意思。
“你聽說了嗎?太上皇回來了。”
“哦?他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為他打算一直定居在國外呢!”
“可能是回來傳位給太子爺。”
“應該是皇上了吧?老頭子都是太上皇了,哪能再叫太子!”
“不,別看老頭子常年在外,可是他還掌管齊氏大部分股份……”
我心裡一驚,難道是齊先生?
“可能太子收購計劃成功,老頭子回來提前傳位。”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知道老頭子當年逼的多少人傾家蕩產嗎?如今小的更狠,真看不出那張女人臉能做的這麼心狠手辣。”
“你怕什麼?自己公司吞併別人,又不是別人吞併你……”
兩個談話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我再也吃不下,心中如波濤翻滾──肯定是齊先生回來了。他這些年從來沒有再回來過,而我心中的結就始終沒有解開。我曾經在齊思音心情好時問過怎樣才能跟齊先生聯絡,可是他說他父親打過電話,明確說不想跟我說話,他也奇怪為什麼。我哪裡會相信這麼幼稚的謊言,肯定是他阻攔我跟齊先生聯絡。
“太上皇,太子如今都齊了……”
“還差一個太監……”
“不是打發到我們這裡來了嗎?你知道嗎?他這麼多年都沒有過一個女朋友,人家都說他那裡有毛病……”
“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聽總公司的人說,他對太子爺圖謀不軌,所以才被趕了下來……”
我再也聽不下了,端起盤子站起來。
心裡的洶湧波濤如同即將破堤而出,再也止不住,我連假也沒請就衝出了公司。
我一定要見到齊先生!我要問齊先生,四年前是怎麼回事?您到底是不是騙我?是不是故意把我推入陷阱?還是我只是個小人物,您根本就把答應我的話忘光了?或者還有其他原因?
我一直想不通,這些年來這些疑問無時無刻不在啃蝕我的心。
──我決不相信齊先生騙了我,除非他親口告訴我。
──我決不相信我最相信的人會騙我,除非他親手擊碎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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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幹什麼?”
齊思音見到我,臉色果然很難看。兩年沒見,他又長高了不少,神情中也多了幾分穩重。
“我要見齊先生!他回來了是嗎?”我焦急的問。
“父親不會見你,你給我滾!”齊思音的臉陰的更厲害。
“我不走,除非見到齊先生!”
他上來拽住我往門外拉,“孟浩天,你還真是厚臉皮!跑到別人家裡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