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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對甄艾輕輕一笑:“小艾,我知道了,我沒事兒,難為你了……”
“安安……”甄艾再忍不住,撲在她肩上痛哭:“不,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答應你來,我不該帶你來,全是我的錯,安安……你不要原諒我,永遠別原諒我……”
岑安蒼白的臉上是輕淡到了極致的笑,她的人毀了,夢也碎了,那個藏在心裡只敢偷偷去想的那個人,以後,是連想都會弄髒了他。
可,這樣也好,他原本就是高潔如雲的神,而她這樣普通的女孩子,怎麼能去肖想?
這樣也好,岑安你能徹底的死心了。
“小艾,我沒有怪你,又何來原諒你這一說?”岑安輕輕拍拍她的肩,努力對她笑:“我真的沒事了,我也知道,這事肯定沒有結果,是我求你帶我來的,這是我的命,我誰都不怪,真的小艾……”
“不,不不,岑安你罵我,打我都好,別這樣,我受不了,我難受,岑安,我求求你……”
岑安越是這樣說,甄艾就越是受不了,她已經快被愧疚和自責給折磨瘋了。
“小艾,我真的真的不怪你……”岑安輕輕去握她的手,卻愕然發覺她的手指比她的還要冰涼,“小艾……”
“岑安……”
兩個年輕的女孩兒面對著彼此,終是漸漸痛哭出聲。
有人說,維繫一段感情的最好辦法就是彼此有著一樣的傷痛,岑安失去了心中思慕的那個人,甄艾失去了陪她十三年的初戀,她們的痛,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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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數月。
雲卿穿一襲緋紅色的透視短裙,依偎在陸錦川的懷中,削蔥尖一樣的纖細手指擎了一顆深紫色的葡萄遞到陸錦川的嘴邊。
男人眯著眼,看著手裡的牌,好一會兒,才有些不情願的張開嘴,飽滿的果肉在唇齒之間綻出蜜甜的果汁,而更甜的,卻是那在他唇舌之間留戀不肯挪開的細白指尖。
“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啦!”寧淳哀嚎一聲,撂下手裡的牌:“你們秀恩愛別當著我們這些光棍兒的面啊,思諄……這日子沒法過了,只能直男變彎……”
“要變你自己變,哥可是鐵板釘釘的直男!不能再直了!”
“行了你們。”陸錦川一笑,雲卿已經乖巧從他身上起來,伸手拿了紙巾給他擦拭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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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他就是錯了,他為什麼不能和堂堂正正的君子交朋友,為什麼一定要是趙景予這樣的混蛋?
是了,是她也錯了,她忘記了陸錦川是多麼不負責任又風。流的男人,她忘記了陸錦川內心又是多麼的殘忍和無情,若非如此,她怎麼會被逼到這樣的地步,不得不和她厭惡的這種男人虛以為蛇?若非如此,清遠又怎麼會被他害的幾乎無法翻身而讓甄珠有了可乘之機?
她與宋清遠的未來,原本就如雲端的月一樣飄渺無蹤,到如今,宋清遠又怎麼可能再和甄珠離婚?不要說宋家不會答應,外面的輿。論也會將他逼瘋!
他毀了她,又毀了岑安,他——這樣的人哪裡還配再活在世上!
“蹲一輩子?”甄艾忽然冷笑,她指著陸錦川的臉,一開口,因為過分的激動和怒氣,她的聲音幾乎都顫抖的不能自已:“我恨不得你去死!陸錦川!”
他那一雙總是帶著無所謂情緒,總是不羈含笑的眼睛,他那一雙狹長卻又邪氣,時時刻刻都彷彿不會被任何人任何情緒打擾的雙眸,在這一刻,忽然間就那樣黯淡下來,彷彿被烏雲遮擋住的星子,彷彿被風霜欺壓的花束,瞬間失去全部的生機和力量。
甄艾死死瞪著他,溼透的雙眸紅腫而又柔弱,卻倔強殘忍的讓他暴躁的想要把一直以來壓在心底的憤怒全都發洩出來!
甄艾見他久久不語,只是那一張臉,不知是因為雨水的冰涼刺骨還是什麼,白的有些過分,而他那一雙眼睛,總是會吸引的女人不自覺去注視的眼睛,卻黯淡而又沉寂。
那一瞬間,她不知道心裡忽然滑過的那一道腫脹的酸澀是什麼,可她知道,她做不到繼續站在這裡與他對視。
甄艾轉過身,似乎站在那裡遲疑了三秒鐘,可到底還是一步一步走了。
陸錦川身形未動,眼眸也未曾追隨她的身影,他只是站著,在越來越大的雨幕中,站立的猶如一尊雕像。
甄艾守著岑安,藥物的作用,要她睡的很香很沉,可甄艾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