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說道哪裡去了,玉鉤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頭,怎麼有資格恨王爺呢,再說那麼多人恭喜王妃,也不差玉鉤一個。”
風輕霜偏就為難她,堅持的開口:“我就喜歡聽你說。”
“玉鉤恭喜王妃懷孕了。”玉鉤的指尖涼薄如水,這女人太過分了,她不會放過她的,不就是一個瑾王妃嗎,有必要如此欺人太甚嗎?
“好。”風輕霜笑了起來,滿意的點頭,她知道這丫頭有些分量,她不同於王府裡的別的女人,王爺對那些女人可謂毫不關切,也許她傷了一兩個都沒事,可是眼前的女人是王爺恨之入骨的人,其實有時候恨也是一種情緒,王爺那樣一個冷然的人,為什麼會如此恨玉鉤呢,就算她爬上了他的床,騙了他,報復得也夠多了,按照平常的可能,他應該把她攆出王府去,可是他沒有這麼做,偏就留著她,折磨她。
亭中,一人笑,一人沉默,亭外卻響起了念慈小心的聲音:“王爺回來了。”
“嗯,王妃在裡面嗎?”歐陽離煙磁性的聲音若有似無的興奮,風輕霜不由自主的蹙眉,眼尖瞄向身後的影子,王爺有什麼高興的事呢,他似乎從沒有這麼早來找過她,站起身迎上去。
“王爺怎麼過來了。”
“想你了。”歐陽離煙的大掌握上風輕霜的臉,一個吻便深深的印了下去,也不鬆開,竟然纏綿旁若無人的撕咬起來,熱切得如初生的嬰兒般,玉鉤望著眼前的一切,心裡說不出什麼複雜的滋味,輕手輕腳的準備退出去,可就在一腳跨出去的時候,那聲音適時的響起來了。
“喔,原來這亭子裡還有人啊,看本王太忘我了,還是王妃有魅力啊。”
風輕霜笑起來,其實她的心底是憤怒,這男人擺明了是拿她來羞辱那個女人,他的視線一直襬放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別當她是傻子,可她還要像傻子一樣裝著不知道,傷人於無形啊。
“王爺。”她輕喚,歐陽離煙攬著她的腰走到桌前,玉鉤定在門前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想了想還是離開吧,省的影響人家夫妻恩愛,這風輕霜懷孕了,歐陽離煙更寵她了。
可是歐陽離煙並不打算放過她,沉聲開口。
“進來。”一聲冷喝出口,玉鉤呆了一下,緩緩的回身走進亭中,低垂著頭望著地面,看也不看高座上那刺眼的畫面,雖然她不在乎眼前的男子,可他們的動作會讓她想起從前他們的恩愛,而那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可她仍傻傻的奉上了自己的身子,還以為他至少有一點是愛她的,真是可笑至極。
“玉鉤見過王爺。”
“王妃都說了吧,從現在起,你就是霜閣裡的一個小丫頭,侍候著王妃,王妃肚裡的孩子若是有什麼閃失,你們誰也別想活。”
他冷魅的話幽深得如同地獄中冒出來的撒旦之言,徹骨的冷,穿透她的血液,她不在乎自己死,可是她不能讓他殺了婆婆,還有小蠻,雖然以前的小蠻不太好,但現在她是把她當成了主子看待的,至於小菊,她真的沒把握,她們還是不是一路人,如果她真的執意留在王府裡,那麼她們不會再管她了。
“是,玉鉤謹記王爺的旨意。”玉鉤卑恭卑敬的開口,歐陽離煙一看她的動作,便知道這是她虛偽的表相,心裡惱怒無比,冷冷的揮手:“滾出去。”
“是,王爺。”緩身退了出去。
亭子內,風輕霜不動聲色的看歐陽離煙,他俊美如玉的五官上,冰冷的氣息籠罩著,眼神幽暗如千年的古譚,那細長的鳳眉緊蹙著,慢慢的舒展開來,溫潤的聲音響起。
“霜兒,今天怎麼樣?還吐嗎?”
其實他是想過來看看霜兒的今天怎麼樣了,到亭子外面才想起玉鉤在這裡,一想到這個女人他便想起她欺騙他的事,明明是一個低賤的丫頭,偏就讓他花費了功夫誘惑她上床,結果不是她設了局,倒成了他進了她的局,這恨便湧上來,極力的想羞辱她。
“沒事,王爺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看。”
風輕霜的心越來越涼,他的情緒好像都受著外面那個女人的影響,這不是個好現象,可他並不知道這一切所代表的意義,從他們還是少年的時候,就在一起,她是瞭解他的,他沒有母親,對於很多細膩的心思並不十分了解,以後恨就是恨,愛就是愛,其實愛與恨誰又說得清呢。
“沒事。”歐陽離煙搖頭,在亭中陪著風輕霜說了會子話,兩個人把剛才的不愉快忘了一乾二淨。
玉鉤白日在霜閣當差,晚上回清遠休息,這樣倒好,還可以看到婆婆,婆婆聽說了她的事,心疼極了,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