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響聲起。
“住手。”
話音一落,一個身材挺拔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從天而落,他的聲音清冷淡漠,歐陽離煙一看到他,眼神陡的冷沉如撒旦,冷喝:“銀月,你果然出現了,想不到你竟然利用梅園來藏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玉鉤一聽到外面的對話,知道銀月出現了,當下命令雲鳳開啟門,她不想連累銀月,雖然他也有騙她的時候,可是他的關心歷歷在目,她不想他出事,忠伯跟著她的身後叫起來:“玉姑娘,玉姑娘,你別出去。”
玉鉤回頭笑:“忠伯,我沒事。”
火光沖天,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來,玉鉤一身素衣走出來,飄飄然然的好似暗夜的精靈,所有的視線一下子定格在她的身上,銀月輕喚了一聲:“玉鉤。”
玉鉤淡然的笑,雖然他騙了她,但她不怪他,這是唯一一次她不怪別人,因為他是善意的欺騙,他想把她藏在梅園中,躲開歐陽離煙的魔爪。
歐陽離煙一聽到銀月的叫喚,眼眸陡的深幽無邊,凌寒的開口:“想不到你竟然藏在梅園中,害了蘇家一百多口人命,今日本王一定要拿下你。”
玉鉤一動不動的望著那個高坐在馬上的人,一身的輕狂,張揚無比,肆意飛發,玉鉤笑起來,笑從骨子裡透出來,恨意一寸一寸漫過肌膚,透涼透涼的,輕輕的開口。
“歐陽離煙,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恨不得食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然後把你挫骨揚灰。”
寒夜中這樣冷徹骨的話,擊中了歐陽離煙,他的身形一晃,幾乎要從馬上栽下來了,一抹恐惶從腳底蔓延上來,他是做好了準備把她抓回去,只要她向他求饒,他一定會放過她,還會寵愛她的,但是沒想到這個女人輕而易舉的便可傷他,殺人不見血,可是他放不開手,為什麼會這樣啊,難道他要為一個女人毀掉辛苦得來的江山嗎?
“大膽,竟然對太子殿下如此不敬,拿下。”
歐陽離煙身後的飛雲不由心疼起自個的主子來,他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太子一直要找到十夫人,原來他喜歡上十夫人了,可是還有可能回到從前嗎?太難了,他們之間的隔閡傷害太深了,深到只有刻骨的恨了,何苦還要糾纏呢,可是作為屬下,他不能讓她傷了主子,一揮手,身後大批的侍衛飛快的包圍了梅園。
玉鉤和雲鳳還有海棠一縱身躍到門前,銀月哪裡敢怠慢,飛身落到她們的身邊,沉著的開口。
“玉鉤,這裡有我,你們快走吧。”
“不行,我欠你的已經太多了,你走吧!”玉鉤冷然的拒絕,她寧願自己死也不要再讓他受到傷害了,他的傷還沒有好呢,如果再戰,只怕今天晚上凶多吉少,一想到這個,她的心像針刺一樣疼,原來她還會為另外一個人心疼。
兩個人你儂我依的樣子,落到歐陽離煙的眼裡,再次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一股甜膩的味道充斥在胸腔,這個女人一定要這樣氣他嗎?
“飛雲,都拿下,誰也不準走。”
歐陽離煙狠厲的開口,飛雲抬首,夜色下,王爺的臉白得像鬼魅,可見十夫人傷他有多深,原來他是很喜歡十夫人的,可為什麼不早一點發現呢?
“是,王爺。”飛雲一抱拳恭身領命,一揮手一大批圍著銀月和玉鉤的侍衛搶攻而上,玉鉤臉色一沉,周身的寒意,身形凌空一躍,如飛翔的天神女,狂傲張揚,一頭烏絲飄浮起來,白衫舞動,妖嬈萬千,圍著的人看呆了,只見她雙手一翻如無數只鬼手在空中繞過,飛快的擊向那些侍衛,所到之處便聽到痛苦的冷哼聲,這無影手辛辣無比,出手又快又狠,專攻男子的下三路,凡是被掌風襲到,不死也傷,一時間那些侍衛倒有些受制,因為要顧慮不能殺了十夫人,還要拿下她們,而十夫人是往死裡打的,這樣下來,他們必然處於弱勢。
銀月看玉鉤她們動手,哪裡還客氣,身形一閃,化作利劍和飛雲糾纏到一起去,一時間,梅園門前,殺聲震天,響徹雲霄,只有那傻子榕王爺抱拳在人群堆裡鑽來鑽去的,喊叫聲不停。
“別打了,我害怕,別打了,我害怕!”東撞一下,西撞一下,那些侍衛怕傷了傻王爺,只有捱打的份兒,很快一個個東倒西歪不是腰被踢傷了,就是腿被廢了,歐陽離煙眼神一閃,危險的暗芒冷盯向歐陽離軒,一縱身躍到人群把傻王爺離軒給扔出去,沉聲命令月津。
“看好他。”
“是,王爺。”月津不敢大意,這傻王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只怕皇上不會輕饒了太子,半夜闖進梅園抓人,卻傷了榕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