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東晉國的護國大將軍,皇上把遺召交給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而自己此時若是敢有異議,只怕她必然拿自己開刀,當下不敢馬虎,跪接遺召。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廢太子歐陽離煙,榕王歐陽離軒為帝,七皇子為滄浪王,飲旨。”
文武百官跪拜:“臣等接旨。”
果然是榕王爺成了皇上,那歐陽離煙被突發的狀況徹底搞蒙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憤怒的尖吼:“不,父皇不會這樣對我的,我是皇帝,我是皇帝,”他在宣明宮的大殿上手舞足蹈起來,看得人好不心酸,他受過一連串的打擊,整個人已經神智不清了,玉鉤一揮手示意侍衛把他帶出去。
新帝登位,卻不是離軒,離軒在最後的一刻把皇位傳給了七皇子離歌,因此七皇子離歌成了東晉國最年輕的皇上,先皇葬於皇陵,整頓朝政,誰也沒想到七皇子離歌的能力,大刀闊斧的整頓了朝規,使得東晉國很快出現了另一番新氣象,新朝換新血,很快恢復了生機勃勃。
一切塵埃落定,玉鉤把小菊的屍骨從太子府移出來,派人送到了逍遙城,太子府裡的那個小孩子也送到了她親孃的身邊去,東晉國再也沒有什麼讓她留戀的了,當初帶著一腔的恨來到東晉國,現在煙消雲散了,她和離軒說好了,要回到逍遙城去。
這日皇上宣玉鉤進宮見駕,和她商議立後之事,新皇登制,後位無人,朝中的大臣已不止一次的催促這件事,希望新皇立後,一大早離歌便送信到榕王府,希望玉鉤進宮去給他參合參合,玉鉤淡然的笑,自從離歌做了皇上後,對兄姐還是相當愛戴的,也能善待後宮中的小皇子,看到他如此做,玉鉤放心了,今天正好可以一併辭行。
“離軒,你在家裡把該收拾的收拾一下,王府裡的人詢問一下,願意去逍遙城的,便跟我們一起去逍遙城,如果不願意去的,便讓他們留下。”
“好,”離軒溫柔的望著她,想到他們從此以後幸輻的生活在逍遙城裡,他就覺得開心,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放下所有的包袱,一家人幸輻的生活在一起。
“好,你去吧,我等你。”
陽光中,他璀璨的笑起來,像一株秀雅的竹,竹香飄溢,是她最愛的味道,轉身,笑意盎然的出府,上了門前的輦車,一直往皇宮而去。
皇宮,祟德宮,皇上離歌的宮殿,玉鉤下了輦車,宮門前的小太監和宮女恭敬的福了身子,把玉鉤迎進去,眼前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她是東晉國的第一女將軍,還是皇上最敬重的女人。
“見過榕王妃。”
“起來吧,”玉鉤揮手,在宮女的迎領下走進了祟德宮,上坐的正是新皇離歌,一身明黃的龍袍,映襯得他本就陽光的笑臉越發的光彩奪人,玉鉤遙遙望去,莞爾而笑,在她眼裡,離歌雖然是皇上,可更像是自個的弟弟。
“玉鉤見過皇上。”
玉鉤淡然的開口,離歌早離了座下來扶起玉鉤,那玄色瞳孔中,閃過貪慕的暗沉,卻在她抬首笑時,恢復如常,牽著她的手走到一邊,玉鉤望著眼前大男孩子一樣的皇上,還保有孩童的純真,倒任由著他牽著自已的手了,離歌帶著她坐到一邊的雕花圓桌前,只見桌子上擺放了很多的畫像,玉鉤知道那是朝中大臣們的千金,讓離歌選妃用的。
“怎麼樣,可有中意的?”
玉鉤放開離歌的手,翻看著,裡面不泛有出色的,足以匹配上離歌的,雲老丞相的孫女,雲千藍,就是個不錯的人選,玉鉤挑起那張畫像遞到離歌的面前:“皇上,看,這個不錯,足夠母儀天下。”
“嗯,”離歌回過神掃了一眼玉鉤手中的畫像,不屑浮在唇角,不過是一個千金大小姐罷了,在他心中沒有人抵得上玉鉤,從他還是少年的時候,就喜歡看她靜靜的笑,她笑的時候,他會聽到一種花開的聲音,深深的痴迷,甚至在很多難捱的夜晚,都是因為她的笑,他才能安然的踱過去,以前他沒有能力,可是現在他成了一國的皇上,有能力了,所以他真的好想把她拴在身邊,可她是屬於二皇兄的,二皇兄把皇位讓給了他,他不能再奪了他心愛的女人,可是他的心一直在她的身上。
“皇上怎麼了?”
玉鉤見離歌不說話,抬眸,發現眼前的少年已不再是記憶中的那個愛說愛笑的少年了,他變得成熟,穩重內斂了,他的眸光睿智深沉,有著一摸難以捉摸的情緒,玉鉤心驚,她是看淡了離歌,他為什麼要讓她進宮來呢,這選秀是他的事情,又不是她的事,忙放開畫像。
“皇上,玉鉤有一事稟明。”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