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來世,他會不折手段地得到他,永遠地陪在他身邊。
此時,遠在美國的顧亦感覺到後頸竄來一股寒意,忍不住地打了個寒噤。
舒承在蕭靳墓碑前待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離開的時候看到顧清,心裡不禁有些訝異。
看到舒承,顧清心裡微微詫異了下,客氣地向他點了下頭。
看到顧清手裡的百合,舒承猜想他有可能是來看望蕭靳的,“顧總是來看望蕭總的嗎?”
顧清微微頷首:“恩。”
“那我就不打擾顧總了。”看著顧清的臉,舒承不禁想到另一張和顧清一模一樣的臉,想到在夏威夷看到賀彥和顧亦坐在一起吃飯的事情,忍不住陷入沉思。
見舒承盯著他看,顧清眼裡露出一抹疑惑,“舒先生還有事嗎?”
聽到顧清清冷的聲音,舒承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朝他歉意一笑:“沒有,我先走了。”
看了眼舒承離開的背影,顧清拿著花繼續往上走。來到蕭靳的墓碑前,他慢慢地蹲下身把手中的百合放在蕭靳的墓碑前。
看著照片中英俊的男人,顧清心裡泛起一陣撕心裂肺的痛,他到現在還不能接受蕭靳已經過世的事實。這段時間他拼命的工作,就是想讓工作的事情佔據他的全部大腦,麻痺他的神經,讓他無法去想蕭靳。可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蕭靳的全部湧現在他的腦子裡。
蕭靳是他仰慕的物件,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成為蕭靳那樣優秀的人,希望自己有資格能站在蕭靳的身邊。當他還差一步就能趕上蕭靳的時候,蕭靳卻意外去世了,讓他深受打擊。一直支撐著他的信念突然倒塌,他覺得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絲光明和希望。
看著照片中的蕭靳,顧清眼底一片悲痛,聲音有些哽咽,“為什麼?我寧願死的是我,也不願意讓你死。”
顧清伸手緊緊抱著蕭靳的墓碑,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哭的非常傷心和無助。
遠在美國的顧亦不知道今天有很多人來墓園看望蕭靳,更不知道有幾個人在蕭靳的墓碑前痛哭和深情的表白。
☆、008
三年後,西班牙巴塞羅那街頭的某個露天咖啡店。
春天午後溫暖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很多人都來到露天咖啡店一邊喝咖啡一邊曬太陽,享受著午後愜意的時光。
顧亦一手拿著當地的報紙看新聞一手拿著手機和遠在大洋彼岸的賀彥通電話。
“你現在在哪裡瀟灑快活?”賀彥充滿嫉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巴塞羅那。”
電話那頭的賀彥頓時羨慕嫉妒恨了,酸溜溜地說:“還是你小子舒服。”
隔著電話,顧亦也能感受到從大洋彼岸傳來的怨念,忍不住失笑:“賀總,最近心情不好?”
“不好,非常不好。”賀彥的聲音裡充滿不滿。
顧亦微微挑唇,露出一個饒有興趣地笑容,“誰欺負你了?”
“還能有誰,老頭子和老奶奶閒著沒事幹,天天催我結婚。”這段時間,他天天被逼著娶相親和參加宴會,弄得他一肚子火。
聽到賀彥的抱怨,顧亦很不厚道地笑了:“你年紀不小了,是該結婚了。”
“喂,怎麼連你也說這種話?”賀彥不滿地在電話那頭大叫,“我哪裡不小了,我今年才三十歲,正是男人黃金年齡,哪裡不小了。”
“三十而立。”顧亦淡淡地說:“你不結婚成家,就一天無法繼承賀家。”賀家有一個規矩,結了婚才能繼承家業,不結婚就無法繼承家業。
賀家非常不屑地說:“我對繼承賀家沒什麼興趣。”他對賀家的家族企業一點興趣都沒有,他不想這輩子為家族的事業忙碌。
“伯父伯母只有你一個兒子,你不繼承誰繼承?”賀家的兒子雖然很多,但是賀彥的父母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做父母的自然希望兒子能繼承衣缽。
想到這個問題,賀彥就特別地心煩,“讓我繼承賀家可以,但是我不結婚。”如果單純的讓他繼承賀家,他還會考慮看看。但是如果要他結了婚再去繼承賀家,他就沒興趣了。他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他還想自由快活幾年。
深知賀彥孩子氣的性格,顧亦懶得跟他在這個話題上廢話,“跟我說沒用,去跟你爸媽說去。”
“我爸媽不同意,非要我結婚。”賀彥很是委屈地說。
顧亦事不關己地說:“那你就去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