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民惱怒不已,正欲開口辯駁,胳膊卻被旁邊的沈江銘輕輕撞了一下,他目光疑惑的看向沈江銘,只見沈江銘微微皺眉,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這個時候不要衝動。
張愛民想起他和沈江銘的約定,頓時醒悟一些,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他強忍著內心的火氣,低頭陰沉著臉,不再吭聲。
見肖書記臉色難看,正在氣頭上,眾人交頭接耳相互對視,誰都沒有再主動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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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銘見狀就感到有些好笑,這裡面坐著的人,平時在外面哪個不是耀武揚威,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這書記一發脾氣,一個個都慫了。
沈江銘搖了搖頭,端起桌前的茶水小嘬一口,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斜睨了一眼表情嚴峻的肖建明,將茶杯放回了桌子,聲音淡然的道:“肖書記,這焦庭副市長和他情婦兩人突然裸死在家中,如果傳了出去將要對我們江平市政府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此事除了我們這些常委、焦庭的秘書,以及幾個辦案的警察知道以外,應該還沒有其他人知道,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首先任務就是先將訊息封鎖起來,然後派一個專案組對焦庭的死進行秘密的勘察,至於省裡面……”
沈江銘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見肖建明眯著眼睛點頭,好似在思索自己說的話,沈江銘就繼續道:“至於省裡,我們能瞞過去的話,儘量先瞞些日子,假如過些日子案子能夠順利的破獲,再將此事報給省裡,到那時,人死案子也破了,省裡給予我們的壓力也會小的多。”
沈江銘說完,坐在張愛民又手位置的陳德懷副書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道:“我贊成江銘同志的意見,現在最急需做的就是封鎖訊息、偵破此案,先將善後的事情做好,至於省裡的大佬們,他們也不會希望事情鬧大了,所以就按江銘同志說的那樣,先把案子給破了,再向省裡通報此事。”
“嘖嘖,不虧是黨委副書記,說的有板有眼啊。”坐在陳德懷對面的政法委書記於鵬程不陰不陽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不屑的看了陳德懷一眼,繼續道:“陳副書記啊,你這說來說去,不還是重提了沈副市長的原話,有什麼意思呢?浪費口舌還不如不說。”
“你……”
陳德懷氣結,卻也想不出反駁於鵬程的理由來,他本來是習慣了隨聲附和這種為官的方式,見沈江銘說的有理,便在他後面跟著說了兩句,那曉得於鵬程對自己意見這麼大,當場就讓自己難堪,而自己偏偏還找不出理由反駁他。
陳德懷心裡又氣又尷尬,就那麼幹瞪眼的瞪著於鵬程,卻不能把他怎麼樣,總不能像街頭混混那樣,兩句不和就上去拼命吧。
其實於鵬程和陳德懷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怨,只是於鵬程為人耿直,心地又是那種嫉惡如仇的性子,見不得投機耍滑,每次常委會議上,陳德懷總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面接別人的話茬,自己從來沒有提過什麼實質性的建議或者想法,一來二去就讓於鵬程很是不爽,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你陳德懷沒建議閉嘴就行了,誰知道他還是這副狗尾巴草的模樣,於是於鵬程就受不了了,不諷刺他幾句心裡憋的慌。
氣氛並沒有因為他們兩人的拌嘴而冷場,肖書記從沈江銘提自己的想法時就低著頭似乎在沉思什麼,此刻沒有人發言,他就抬起頭,頓了片刻,說道:“我看就這樣吧,這件事情就如江銘同志說的那樣,先封鎖訊息在做的任何人都不要把訊息傳出去了,然後派個專案組秘密調查焦庭被謀殺的原因及真兇,這事既然出在人民路,就讓人民路分局局長親自帶隊調查爭取早日破案,至於焦庭家人方面,我看就在咱們政府找兩名有耐心,能言善道的女同志去他家,先把他家人的情緒安撫住,別人他們鬧到政府來,至於省裡,我個人覺得此事還是第一時間報上去的好,免得別人戳咱們脊樑骨,說咱們江平市欺上瞞下,出這麼大的事情不及時報上去。”
沈江銘的意思是暫時不報到省裡,而肖建明卻是主張馬上就上報,在這個問題上兩人有分歧,但是肖建明卻並沒有想讓大家舉手表決的意思,自己就給做了主。
沈江銘雖然不滿他這種霸道的做法。但也不會因為這個不損害自己利益的事情而去跟肖建明做一些無謂的爭辯,於是他閉著眼睛開始閉目養神,不再準備開口。
沈江銘能忍,不代表他的‘黨羽’也能忍,這時,市委秘書長姜偉站了起來,擲地有聲的道:“肖書記,我也覺得還是將案子偵破了再上報省裡比較好,這麼突匹的就將此案彙報給省裡,也不知道……”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