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沃野,荊南之地,旗幟招展,一隻萬人隊伍正絡繹而行,前後延綿達三里許。
前方有千人先鋒開道,中軍處,數面繡著‘鎮南’‘邢’大字的旗幟迎風招展。
“將軍!”
隨軍出動的劉巴,騎在馬上對旁邊的邢道榮介紹道:
“那金旋,據說乃是名臣金日磾的後裔,乃京兆人氏,曾擔任過黃門侍郎、漢陽太守,還曾官拜議郎、中郎將,數年前才成為武陵太守!”
“按理,此人身為名臣後裔,當是明理之人,沒想到如此不智,竟然視朝廷命令如無物!”
說完,劉巴嘆了口氣。
“哦!”
聽到這裡,邢道榮心中微動。
前世只顧得玩遊戲了,或者看小說,還真沒注意過這金旋是什麼來歷。
沒想到,竟然還和昔日名臣金日磾扯上了關係。
金日磾,據說原本是匈奴王子,被霍去病俘虜後淪為漢武帝劉徹的馬伕,但後來卻對大漢忠心耿耿,更是在漢武帝死後,和霍光一起,成為了託孤大臣。
如果劉巴所言是真的,金旋的家世可不得了,可以說不在馬騰之下!
不過,金旋這貨可沒資格和馬騰相提並論!
原本時空,先是鄙視劉備,後來真正上了戰場,張飛一聲大喝嚇得趕緊逃跑,可沒有半點先祖風采。
“無視朝廷法度,擅自斬殺上官來使,金旋此人,犯下如此大罪,死不足惜!”
重甲在身,肅穆威嚴的邢道榮沉聲說道。
這次他帶了萬人前來征討金旋,對武陵勢在必得,或者說,是對系統獎勵勢在必得。
因為軍中無可用之將,他還把劉巴帶了過來。
畢竟,原本時空,這貨還曾經擔任過蜀漢的‘徵南將軍’,對軍事也頗為了解,比那些偏將、裨將強得多。
至於零陵,則交給了劉邕。
以城中剩下的五千人馬,哪怕有數萬敵人前來,只要堅守不出,以劉邕之才,堅持月餘也沒問題。
是以,此番出征武陵,並無後顧之憂。
一行無話。
大軍五日後,行至武陵城下二十餘里處。
“報!”
前方奔來一騎,到了中軍處,勒馬稟報道:
“啟稟將軍,武陵太守金璇,率兵萬五,於前方擺下陣勢!”
“哦?”
聽到斥候來報,邢道榮冷笑了一聲,右手握了握‘梨花開山斧’,隨之下令道:
“傳令下去,列陣對敵!”
話畢,吩咐劉巴在後方看守,邢道榮手提重斧,策馬提韁,向前軍方向奔去。
卻說武陵方向。
自得知荊南刺史邢道榮帶兵來犯,太守金旋怒不可遏,當即整點精兵器械,就要出城迎敵。
從事鞏志勸道:
“邢安民乃朝廷冊封的荊南刺史,本有號令荊南之權,其仁德之名天下聞,加之驍勇非常,不可迎敵,不如納降為上!”
金旋大怒,喝道:
“汝欲與賊通連為內變耶?”
話畢,當即喝令武士推出斬之。
左右眾官皆為之求情,勸道:
“戰前先斬自家人,于軍不利!”
金旋這才罷休,喝退鞏志,遂率剛招納不久的一萬五千大軍出城迎戰。
離城二十里,正好迎上零陵大軍。
邢道榮重甲重斧,策馬來到陣前,抬頭眺望。
只見前方一隻大軍左右排開,各類旗幟招展,數量驚人,還在己方之上。
不過,系統中的資料,卻大多武力不及5,被判斷為‘拿起武器的農民’。
邢道榮當下立知,這個金旋是個水貨。
完全不懂練兵,甚至沒有注意到天地異變帶來的影響,還以為只要兵多就是一切。
反觀己方,雖然人數略少,卻個個武力上了5,皆是精英,真正的職業士兵,可以一敵三,實力遠在武陵軍之上。
“嘿嘿,果然和《三國演義》中描述一致,是個菜逼!”
邢道榮暗地裡‘嘿嘿’一笑,隨即策馬出陣,衝著繡有大字‘金’的旗幟方向,大聲高呼道:
“可是叛逆金旋乎?吾乃零陵上將邢道榮是也,如今親率朝廷天軍來此,汝等還不速速投降?”
“放肆!”
隨著一聲高呼,對面同樣有一騎來到陣前,同樣甲冑在身,右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