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村莊慘狀,邢社怒不可遏,決心剿滅這批山賊,一個不留。
遊歷天下兩年,他不僅武藝大進一步,身體也完全成年,雙臂之力近乎千斤,無限接近父王所說‘悍將’之列。
這樣的實力,加上天地意志貫注,擁有‘煞氣護體’,那些尋常山匪,再多也不放在眼裡。
“駕!”
心頭狂怒,邢社左手抖韁繩,右手持斧,座下褐鬃良駒飛一般的向村外馳去。
剛出村落,突然發現,東方有一騎,正向這裡快馬疾鞭的馳來。
“嗯?那些山匪還敢回來?”
發現來人,邢社目光一冷,雙腳催馬,手持大斧迎了上去。
這裡位置偏僻,官府之力難至,除了少許村民外就是打家劫舍為生的山賊土匪,他自然第一時間想到是離去的山匪重返。
雙發相對而馳,很快接近到百步以內。
來人身形映入眼簾,座下赫然也是褐鬃良駒,座上騎士是一名身材壯碩的大漢,此刻,正面色焦急,雙眼盯向村莊方向。
由於相對而而馳,這名大漢早已注意到邢社,接近後,見他渾身煞氣縈繞,直面而來,心中不免一驚。
再看其後方濃煙滾滾的鄉村,大漢雙目發赤,‘刷’一聲,抽出腰間佩刀。
刀指邢社,大漢大聲喝道:
“汝可是黑風嶺之人?”
邢社正自狂怒當中,聞言也不答話,只是取出大斧,大吼一聲道:
“你們這些草菅人命的山賊匪寇,給小爺死來!”
話畢,雙馬恰好碰面,邢社手中大斧‘呼’一聲,就向其當頭劈下。
這一斧,攜怒而來,有千鈞之勢,大漢當即吃了一驚,不敢硬接,手中單刀側面一舉,用了個巧勁,卸了開去。
‘當’
一聲金戈交擊聲響起,雙馬錯蹬而過。
‘希屢屢’
奔出數十步後,邢社勒馬掉頭,看向那名大漢。
“咦?”
他心中詫異。
剛才那一交手,沒想到竟然被擋下了,在這兩年遊歷的過程中,卻是極為少見的事情。
雖然比不上邢道榮,也比不上黃忠,魏延這等楚軍大將,但和天下人比起來,近千斤巨力,絕對稱得上天賦異稟。
又是攜駿馬衝鋒之勢,一般的人可當不下他這一斧,何況,此人使用的只是一把單手刀!
戰場衝鋒,少有人使用單手武器,因為氣勢、力量均無法全面發揮,千軍萬馬中,很容易被敵人所殺。
不過,邢社此刻心頭髮怒,也不去想那麼多,一抖韁繩,便再次策騎衝鋒。
那名大漢手臂發麻,一雙眼睛驚異的看著邢社。
“這少年使用的似乎是軍陣衝殺之術,並非武者?”
腦中念頭閃過,卻見對方正策騎衝來,蹄聲如雷,坐騎上的身形,人馬合一,滾滾煞氣逼面而來。
想起剛才少年所言,大漢心知誤會,但褐鬃良駒奔襲迅速,轉眼間就來到跟前,尚不及答話,一道雪亮斧光,就掠了過來。
“好快的速度,好凌厲的殺氣!”
大漢心中驚訝,但卻也不懼,胸腔一鼓,‘咚咚’,彷彿有大鼓擂動,同時,面色泛起潮紅。
剎那之間,大漢瞅準來勢,手中單刀斜斜斬出。
‘當’
又是一聲刺耳交擊聲,雙馬錯蹬,雙方遠離。
“古怪!”
錯馬後,疾奔數十步,調轉馬頭,邢社心頭泛起一陣古怪的感覺。
連續交手兩合,他發現,這名大漢臂力不弱,手中單刀爆發出來的力量,高達六七百斤,達到了軍中驍將水平。
不止如此,那一手卸勁手法也頗為高明,每次武器相交,自身力道總要被卸去一半左右。
“這種卸勁技巧,步戰還行,但馬上衝殺,生死決於一線,一味卸勁抵擋,衝陣廝殺之際,簡直是在找死!”
邢社心中暗道。
戰場之上,千軍萬馬混戰,必須一往無前,最忌諱的就是被困原地,如果這樣,很容易淹沒在無數敵人的圍攻之下。
所以,衝陣廝殺之際,將領都是向前衝鋒,硬打硬拼,不給敵軍圍困的機會。
當然,若遇到敵方大將,就必須精通這種卸力技巧,但總體來說,依然是硬碰硬廝殺為主。
說時遲來那時快,這個念頭只在心頭一掠,邢社並未多想,再次策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