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軍銜都沒有,這倒是有點耐人尋味。
“你是哪個連隊的,為什麼不戴軍銜。”這位上校以為秦歌是忘了戴軍銜,語氣略微有些不滿。
軍銜,老子一個大學生,哪來的軍銜。秦歌如何看不出這位上校同志的意思,頓時哭笑不得。
正所謂,不知者不罪,秦歌也看出來對方是會錯意了,因此站直了身子,挺直腰桿,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報告長官,我哪個連隊都不是,更沒有軍銜。”
“那你是什麼人?張醬油怎麼把你送過來?”
前面的一句是這上校問秦歌的,而後面那句則是他自己在問自己。當了那麼多年的兵,他還是頭一遭遇上這種情況。
不屬於任何連隊的兵,就只有還沒分兵的新兵,照例說,張憲民也不可能把這樣的兵送來鋒刃特種部隊參加選撥。
“長官,我是今年嶺南大學送到軍區接受軍訓的新生,因為惹了點麻煩,張中校讓我過來這邊參加選撥,當作是代替軍訓。”秦歌老老實實地作答,這人的職務比張憲民還高,在他面前撒謊是不理智的,還不如一開始就老實交代。
“胡鬧!張憲民瘋了是不是,居然未經請示就擅作主張讓外人來到這裡,他的軍皮不想要了是麼?”猛地站了起來,那上校表情很是惱怒,操著手上那疊資料,狠狠地往桌上砸出,啪的一聲異常響亮,聲音帳篷外都能清楚聽到。
他怎麼都想不通,張憲民為什麼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鋒刃特種部隊作為軍區的最精銳部隊,每個成員都要簽下保密協議,保守這支部隊的秘密。
畢竟,鋒刃特種部隊所執行的任務異常艱鉅,很可能會惹下什麼仇人也說不定,保護部隊的秘密自然是重中之重。
平常外人如果要到營地來,就算有後臺,那也得經過繁瑣的驗證手續才行,像這樣貿然把非軍方的人員帶到特種部隊的大本營,本就是違反規定,不光進來的人要接受調查,就是負責帶他進來的人也要被問責。
“這點我也不清楚,是一位叫於洪軍的先生讓張中校差人帶過我來的。”看出了面前這位上校是真的怒了,張憲民怎麼說也是王強的戰友,秦歌不想拖他下水,所以只好把黑鍋扣到於洪軍身上。
剛才在那間問訊室的時候,秦歌就察覺到跟張憲民在一起那個斯斯文文,好像白領一樣的中年人不簡單,似乎地位比張憲民還要高。所以在跟張憲民聊天的時候,他特意問了於洪軍的名字,現在正好拿出來當替罪羊。
“他怎麼也來了。”聽到於洪軍的名字,那上校臉色稍緩,張憲民和於洪軍的關係,他自然是知道的,也清楚於洪軍特勤的身份,但是他的目光中仍有幾分不滿。
就算你是特勤,也沒資格插手特種部隊的事情,這是軍隊的內部事務,你於洪軍的手也未免申得太長了吧!你今天要喜歡就插一個人進來,明天喜歡又擦兩個人進來,那他們這些管理層還怎麼帶隊伍,直接把位置出來,讓你於洪軍管理得了。
不滿歸不滿,對於於洪軍這人,這上校也是相當無奈,就算自己的級別比他高,可是要對付於洪軍,卻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是上報上去,讓軍隊的頭頭去跟特勤交涉,他自己想對付於洪軍那是不可能的。
“剛剛你說你是惹了麻煩,被於洪軍安排進來避風頭的,那你到底幹了什麼事?”重新坐了下來,那上校收攏了一下散落在桌面上的檔案,目光不時在秦歌身上掃過,那眼神裡充滿了鄙夷。
在他看來,能讓於洪軍這個手握殺人執照的特勤成員如此大費周章,把人從新兵營轉到特種部隊,秦歌的背景應該不會簡單到那裡去,或許是國內某個大家族的公子哥兒也說不定。
對於每一個軍人來說,這些公子哥兒大部分就是一群蛀蟲,仰仗著父輩的功績作威作福,這種人最讓軍人反感厭惡。
“報告長官,我因為看不順眼別人仗勢欺人,所以出手打了一個副團長和他的警衛員,並且搶槍威脅那名齊副團長,於先生怕我被報復,所以讓我留在這邊。”從這位上校的鄙夷眼神,秦歌猜出對方肯定誤以為自己是那些個二代公子,當下便把中午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聽到秦歌的回答,這位上校徹底就懵了,他猜測過,秦歌可能是跟別人爭風吃醋,或是調戲女生總之就是幹出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引起軍訓隊伍上下的強烈不滿,所以才不得不找上於洪軍,來到特種部隊避難。
以上各種理由,都是那些紈絝公子常做的事情,他自然也就認為秦歌也會這麼做。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