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告訴他,這是每年都要舉行的城隍會,要花的錢是從居民處集資的。
縣官認為浪費,就指著城隍老爺的木像和他講理說,你城隍也是一縣的長官,如果是個糊塗蟲,則不能當這官,如果是有靈的,那就應知愛惜物力,怎能花這麼多民脂民膏,來做這種沒用的事?說完後就讓下人把城隍老爺木像從車上拉下,按倒在地,打二十大板。
然後叫大家停止遊行,把老爺送回城隍廟,而且明年也不準再出這會了。
縣官死後,有百姓在城隍廟裡聽見像是縣官和城隍兩人在爭吵,一天兩天也沒完,一連好幾天還聽到。老百姓於是去相勸,提出為縣官另建一廟,也叫城隍廟,這樣爭吵才停了下來。
“有意思!不知道那一個才是真的城隍……”齊源咧了咧嘴。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對於這個世界的一些規則還是明白了個大概。
每一個正神都有一道神符,就相當於縣官的官印一般,是證明身份和權勢用的,而城隍這種比較高階的神明,自然是不會出現一個城裡兩個神這樣的鬧劇。
也就是說兩個城隍只間有一個是邪神了?
對於那一個才是真神齊源並不在乎,但是他更希望那名老城隍能夠厲害一些,因為越厲害,殺了之後得到的獎勵便越多。
“公子請留步!”出了酒樓,齊源正要尋找一家合適的客棧,哪知道剛走到街口,後邊突然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咦?”齊源輕咦一聲,回過頭雙目閃過一絲紫光隨即消失,只見身後身後不遠處牆角下坐著一位身穿長衫的老頭,對方留著一撮山羊鬍子,手拿鵝毛羽扇,猛然看上去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在他旁邊還豎著一匹白布,上邊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大字“神機妙算”,原來是一個算命的術士。
齊源開口問道:“你是在叫我麼?”
真是人不可貌相,但看面向,平常人十有。會將對方當成一個得道的術士,誰能想到這不過是一個邪魔歪道呢。齊源心中暗歎,透過天眼齊源可以明顯的看到這個術士周身環繞這眾多的陰氣,這種陰氣齊源在蘭若寺見過,不過那些女鬼身上的陰氣比他身上的要強上許多,鬼物!這是唯一的解釋。
左右無事,齊源也不急著離開,站在旁邊看對方到底有何打算,人心不古啊!現在連這些阿貓阿狗都出來騙人作祟了,可見這個世道到底亂成什麼樣了。
那術士抬手捋了一把山羊鬍子,盯著他臉上看了半晌。
這人有毛病吧?叫住我就是為了盯著我看臉?
就在齊源不耐煩的時候只見那相師打扮的術士開口了:“這位公子,剛才老朽正在此地歇息,公子迎面走來,相距四五丈遠,我就已經感覺到你身上帶有邪祟之氣。”
“再觀公子的面相,眉心黑青,如果老朽沒有猜錯,公子應該是去過邪魅之地,若不早些祛除恐有性命之憂。”
齊源略帶驚異的再次打量起眼前這為年過半百模樣的術士,沒想到自己去過蘭若寺他都知道。
不對啊!這傢伙看樣子就是個騙子,難道是猜的?還是……
“什麼?!”齊源故作驚訝的叫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我身上有鬼?”說著還不斷的回頭雙手更是不斷的在衣衫上拍打著。
見此那術士眼中笑意更濃,緩緩開口道:“公子不必驚慌,那鬼物雖然在汝身上打下印記,但並未親自到來。至於解決之法……”術士一伸手,話語便卡在這關鍵位置。
“果然!”齊源心中冷笑,但臉上依舊做驚慌狀:“大師,你可一定要救我啊!”說著從懷中摸索著掏出了一個成色十足的金條猶豫了片刻,將金條塞回懷中隨後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玻璃球大小的金豆子塞進相師手中。
“大師,若是不夠,我還可以再加,但求大師能夠為我除鬼。”
剛剛那明晃晃的金條已經晃瞎了相師的雙眼,那術士吞了吞口水,雙眼直勾勾的望著齊源將金條收回懷中,再看看手中的金豆子,有些不捨的嘆了口氣。
“不知公子可知自己是在何處遇到的鬼物?否則老夫還需要花費功力推算一番,這個……”相師將金豆子塞進袖中,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對著齊源開口道。
“大師,這就不必麻煩您耗費功力了,我知道我是在那裡碰到的鬼怪。”齊源此時似乎平靜了下來對相師說道。
“哦?說與我聽來。”
“千里之外!蘭!若!寺!”齊源指了指西南方向,一字一頓的吐出了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