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不服管教、古靈精怪、一肚子陰謀詭計。”桃花大聲道,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不過本性純良,應該不是魔道中人。”他閉著眼睛,按著蟲蟲的脈門,一臉天機不可洩露的模樣。
難道他摸摸脈就能分辨好壞人?誰說帥哥沒有欠扁的,眼前這位可不就是嘛!蟲蟲很想跳起來,對這位帥哥師叔飽以老拳,不過考慮到自己的實力和地位,只能在心裡給他記上賬。
“萬一她是――”掌門話說一半,但其他人已經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蟲蟲憑空而降,雖然他們相信老黑,不過魔教近來勢頭狂猛,有什麼妖術邪術也說不一定。
他們低頭俯視蟲蟲,眼神中的懷疑、猜忌、試探全部流露了出來,差點把坐著的蟲蟲淹沒了。
怎麼辦?他們在想,蟲蟲也在想。而正在此時,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玄乙求見師父和各位師叔。”
五個人對視一眼,不知道一向乖巧的玄乙有什麼重要的事,竟然來打擾他們議事。
“進來。”掌門發話,輕蹙著眉。
腳步聲響,容成花落快步走近,盈盈跪倒。
掌門的弟子必須是神劍的主人,這是當年他們五人慾振興天門派的時候所做的規定。他們的目的是要掌門專心尋找劍主,之後悉心栽培,所以其他四人承擔了大部分招收和調教新入門的年輕弟子的任務。
他們每十年招收一批弟子,從其中選拔良才,全力調教,期望這些弟子成長後,可以使天門派重新崛起。沒想到的是天降奇福,頭七次招收的弟子中,總會有一人能拔出一把神劍,使他們本以為很難完成的使命就這麼漸漸接近了實現。
然而他們只高興了這七十年,以後的百多年裡,能拔出卻邪劍的人卻始終沒有找到。現在面對這個奇怪出現的女子,他們的心熱了又冷,冷了又熱,即想收她入門,又怕這終是一個陷阱,是不懷好意的人安排的騙局。畢竟,還差一絲就成功的時候,人是最容易犯錯的。
可是這可能嗎?上古神劍是自己選定主人,是非劍主而不出的啊!
“什麼事,玄乙?”容成花落是掌門唯一的女弟子,還是他親自發現的,平時非常寵愛,因此說話的態度也溫和極了。
“師父,本來師父師叔們議事,我是不該插嘴的,可弟子有重要的內情回稟。”
“說來聽聽。”
“師父,姚姑娘――蟲蟲她,可能確是我的七師妹。”這話像在冰冷空蕩的大殿內扔下一團火似的,立即把五位長輩的眉毛全燒了。
墨武忙問:“玄乙,你為什麼這麼說?”
“回師父師叔,記得當年我們師兄弟妹七人被師父選中時,不僅能拔出各自所擁有的神劍,每個人都還有一個生來就有的古怪紋身,您們還記得嗎?”
“難道她有?”刀朗向前走了步,一向溫文爾雅的人竟然急得差點當場把蟲蟲拎起來,一雙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不動。
容成花落點了點頭道:“弟子為蟲蟲姑娘更衣的時候,親眼見到的。是一個桃紅色的印跡,樣子與弟子身上的一模一樣。”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早說呢?”桃花責備道。
“弟子知道這是多麼重大的事,在半信半疑的時候不敢妄言。剛才東師叔讓我們都離開大殿,我們六位師兄弟研究了一下,又彼此對照過紋身,這才敢來稟報。”
“是真的嗎?是真的嗎?”蟲蟲有特殊紋身的事一被爆出,墨武比誰都興奮,轉頭對掌門道:“師兄,如果驗出這條小蟲子的確有紋身,就證明她是你的七弟子了吧?小丫頭,紋身在哪裡,我要看。”
蟲蟲死死坐在地上,把標誌壓在屁股底下,滿眼戒備的看著南師叔墨武,心想那地方可不是隨便給人看的。雖然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可還沒開放到那個程度。
墨武見她一臉憤怒的表情,像一隻就要被攻擊的小貓似的,毛全要怒張起來了,還以為她是恨他們不相信她,忙不迭的解釋他們這麼謹慎的原因,而蟲蟲就是一味搖頭,表示不給看,一邊的容成花落也漲紅了臉。
蒼穹在一邊看了一會兒,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招來掌門的白眼飛刀,刀刀中他的心窩。
“她的紋身一定是在不能給男人看的地方,說不定就在屁股上。我說的對吧,小丫頭!”
“他說的是真的嗎?”掌門還是一副威嚴的面孔。
“是啊,就在我的屁屁上。”蟲蟲被他們審得火大,惡聲惡氣地答,心想她不過是想在山上白吃白住一陣而已,至於這麼審查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