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必須找個人好依靠,一般來說,女人是非常願意讓他依靠的,相信這鄉下姑娘也不例外。
可是--可是他笑得無比辛苦,本來是臉上幾塊肌肉在動,身上卻也被牽連得疼痛,看來傷得非常非常之重,而賊姑娘對他的魅力直接無視。
“那當然,做咱們這一行,小心是最重要的。所謂安全第一嘛!”賊小心大剌剌地說:“不過看你這樣子常不小心,一定是偷香去了吧?”
“在下不是採花賊。”西貝嚇了一大跳,又牽得身體大痛,甚至還咳出一點血。
賊小心見狀,忙上前按下西貝。
她力氣很大,這動作無疑於讓西貝又捱了一章,只得強忍著不動,生怕她撲上來救護,那他肯定會完蛋大吉。
“你當然不是採花賊啊,否則我一定在你胸口踩上幾腳,怎麼會救你。”賊小心拿出塊帕子,粗魯地幫西貝擦了下嘴角的血。“採花賊,本姑娘也見過幾個,都長得巨難看,哪有你這麼俊的。你這樣的男人不用採花,會有花來採你的。”
嗯,這姑娘雖然是山野之人,倒是很有見識。西貝傷重之中心情大為舒暢,心想有魅力的男人到哪裡都被認可啊。
他心裡略有得意,想不到自己重傷之下,還被誇長得好,不禁微笑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傷愈,必有厚報。”
賊小心爽朗一笑,“也不用回報了,我看你也吃不下東西,頂多喝碗水,不破費什麼。至於診金,劉大牛收費很低,只拿了你的衣服走。你的衣服料子太華貴了,我不肯給。他說你活不了,回頭賠你口薄棺材也對得起你了。不過
既然活了,我去找他去,至少也要弄點雞鴨魚肉什麼補你的身體,再來兩貼草藥調養一下。”
西貝大吃一驚,這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被子中,粗布的被子緊貼著他的面板,不由瞄了眼賊姑娘。
賊小心只是大大咧咧的女子,可不是傻子,立即明白了他眼中之意,“騰”的紅了臉,雙手亂搖道:“不是我脫了你的衣服,是大牛,大牛幫你脫的,他是--他是男人。”
“聽名子聽得出來。”西貝安慰性的眨了眨眼,心中卻想:我倒寧願是你,聽那大夫的名子,不知道是什麼山野村夫。一想到那人的手碰到過自己,還真彆扭。
接下來的話,差點讓西貝死過去,因為賊小心姑娘說:劉大牛是個獸醫。
這是青蘿鎮外的小山村,村民大多窮苦,只有一名自學成才的獸醫,雖然平常治的是豬狗牛羊,但村裡有人受個外傷什麼的,也是他來救治。
也說是說:劉大牛是人獸通用。
聽賊姑娘的意思,能請到劉大牛出診,他還是很幸運的,因為平常只有母牲口難產,他才會半夜出診。
勉強喝了兩口水,西貝打發賊小心姑娘去找大牛獸醫索診金去、順便借些紙筆,再到青蘿鎮上打聽一下情況。
他感覺自己身子弱得很,半分法力也使不出,傷得著實不清。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無法安心休息,腦筋一直在急轉,考慮下一步要怎麼辦。
看來妖道是鐵了心要和魔道較量了。他們採取了蠶食的辦法,阻隔了小花、鳳凰、馬小甲等人、他和修羅微芒的聯絡。
雖然魔道強大,可是這次隨小花出征的人並不多,修羅微芒還是群龍無首的狀態,倘若真讓妖道奸計得逞,魔道怕是有一難。
他自己沒辦法行動,必須找個人使喚,而目前他身邊只有這位賊小心姑娘。
他閱人無數,看出這位姑娘雖然行竊為生,但心地憨直善良,做賊做成她這樣子而一直沒有被抓,還愜意的生活在民間,和左鄰右舍關係密切,不僅說明有奇蹟,還說明這姑娘是天生福將,誠實有信、所以是他在危難中最可依靠的人。
他昏昏沉沉的睡了會兒,重傷使他的精力大不如前,這傷若是在普通人身上,只怕一百回也死了,正因為他修了魔,體內魔氣自行運轉,保著他折斷的肋骨快速癒合,但內傷和法力只怕要調養好幾個月才能完全恢復。
不久,賊小心姑娘就回來了,並帶來了青蘿鎮的資訊白天有妖魔對峙於鎮上唯一的客棧,鬧得百姓不敢出門,地保跑去附近的衙門報案去了。
西貝明白,北山王屬下官吏一定會採取拖字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會介入兩道紛爭。
而雙方既然是對峙之態,就證明馬小甲和暗處守衛得極好,暫時不會有問題,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找人帶他的手書到聚窟洲去,調一隊魔兵來救援。
到那時,解了馬小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