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的人都回過神來了,大呼小叫著慌忙逃跑,全部到即不會被誤傷,又能看清八卦江湖的好去處集合。
大家都是走南闖北的人,見慣這種風雲變色、草木含悲的大陣仗,人家仙魔兩道要“好好談談”,他們平頭百姓犯不著淌混水,反正一會兒能按時開船就行。
一邊跑,三、五親朋還互相招呼著不要忘記拿行李,順手再捎點吃的。
要知道按照打架的慣例,客人跑出店後,這餐飯就免單了,不捎帶一點出來實在可惜。
而店裡們的夥計們並沒有走,表面看來好有義氣,實際上是因為工錢還沒有發,此時一走等於自動放棄。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銀子,躲在桌子底下,大門後面就行!
“白掌門,仙魔兩道一直相安無事,幹什麼突然出手打我?”西貝柳絲問。
這死狐狸!一個男人,聲音怎麼能那麼好聽,那麼勾人?
可是,為什麼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有點氣急敗壞?
很想把他關在籠子裡,折磨欺侮,想S就S,想M就M,看他還笑不笑得了這樣愜意了!
他這模樣明明是一種要不得的優越感,似乎眾生在他眼裡似塵埃般不值一提,這滾滾紅塵也不過是他的一場遊戲。
這種支配和遊離感總是讓蟲蟲不爽,但又不得不承認他實在是迷人極了,若不是她心裡裝著那個帥呆了、酷斃了的大魔王,差點被他勾了魂去。
“魔道無恥之輩,居然偷聽偷窺我天門派,要不要臉!”大師兄帝乙喝道。
蟲蟲就站在他身邊,感覺腦邊像打了一個悶雷似的,震得耳朵嗡嗡作響,不禁向前走了幾步:“死狐狸,你來幹嘛?”
“你開啟店門做生意,難道不想人上門嗎?”還是笑得溫柔而無聊。
蟲蟲硬著頭皮走了過去,指指地下的淺坑和滿地的木屑:“先賠了我的地板和我的門,還有這些食客的費用也全部由你支付。”
這男人的眼神帶鉤子,一眨眼的功夫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三遍,讓她渾身不處在,總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恨不得那個小花牌冰山在場。
在那個人人退避三分、連正眼也不敢瞧的大魔頭面前,她反而很自在,他在她身邊時,她也不覺得西貝柳絲有那麼魔力四射。
在這種場面下,花四海的身影在蟲蟲心裡慢慢浮現了出來,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
蟲蟲沒有注意過,當她遇到危險或者無法處理的意外狀況,想到的不是師父,不是感情融洽的師兄師弟們,而是那個本該不共戴天的魔道魔王。
她只是不束縛自己的想,依著自己的本意,依賴自己真心依賴的人。
“哇,這好像有些不講道理,明明是令師出手在先,客人也是被嚇跑的,與我
”
蟲蟲雖然走近了,西貝柳絲還是保持著懶洋洋的姿勢不變。
“我們天門派正在密議,你跑來探頭探腦,一副細作的行徑,我師父沒打死你已經是顧全大局了。說到底,還是你的錯!”
蟲蟲一伸手,早有機靈的夥計從桌子下面爬出來,遞給她一個算盤。
“給你兩條路走,要麼賠錢,要麼走人。”她胡亂打了兩下算盤,其實根本不會。
西貝柳絲終於動了一下,卻是伸了伸懶腰,輕笑道:“看來你真要趕客人啊,這可不是做生意的手段。”
“要你管,這是我的店,本小姐不喜歡招待你,不行嗎?”
“行行行,一切照蟲姑娘說的辦,多少銀子你說個數目。我也是要等船的,當然要讓自己呆的舒服點,外面天寒露重,哪比得上蟲姑娘的客棧暖燈香風的。”
蟲蟲知道他是個大財主,故意說了個高價,西貝柳絲和預計的一樣滿口答應,之後問道:“我花了這麼多銀子,有沒有特色菜好介紹啊。”
蟲蟲本來轉身要走,聽到西貝柳絲的話又停了下來,因為一直也不能在氣勢上佔這個死狐狸的上風而有點微惱,張口就說:“有啊,我準備了四樣專門招待西門大官人的好菜,就不知道您老敢不敢吃。”
她態度惡劣,一點沒有服務意識,好像要故意惹惱顧客似的,迅速想出四樣她胡亂杜撰的特色招牌菜。
“好啊,說來聽聽。”西貝柳絲的眼神亮閃閃的,頗為好奇。
“巴豆燉雞、大黃炒蛋、烏頭爆鯉魚、五香砒霜牛肉、外加一碗鶴頂紅雞蛋湯、我多給你放點香油!”
西貝柳絲一愣,之後哈哈大笑,開懷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