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聞我店裡飯菜的香氣,好像一隻流浪狗哦,可憐死了。
說到這兒,我不得不佩服你,聽說以前魔道是無惡不作的,你當了魔王后約束了他們,現在魔道門人就算還是有些蠻橫不講理,畢竟不敢明目張膽的燒殺搶掠。汪老闆和渡海人是魔門中人的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所以表面上他是個普通商戶,更不能作奸犯科。打個比方,假如我們天門派是白道、魔道是黑道的話,你就是個很帥、很有格調、很有原則的黑幫老大。我喜歡你,MU”
聽著她親吻的聲音,花四海一時不知如何反應。他約束門人,不過是不喜歡恃強凌弱的事情而已,倒不是心存善念。
魔道中的事,他只是釋出幾個命令,平時是不大管的,值不上她這樣誇獎。
“我想,汪老闆寧願餓死也不離開那裡,是因為你的命令吧。而且,我這麼折騰也沒有人來找我的麻煩也一定是因為你的存在。你不在我身邊,卻還保護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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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之 蟲的成長史 第二十四章 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的語氣突然溫柔了起來,像暖暖的風吹著他的心房,度變得歡快,“我給了汪老闆一頓飯,說你以後跟我幹吧,你那個破店乾脆當馬廄得了,根本住不得人,你以後就改名叫汪小二,打明招牌是我的跟班。他當然不肯答應,我正勸他,有一個新到聚窟洲的客商進了店,直接把馬匹貨物送到黑店那邊,還對汪老闆說:小二,把我的馬刷刷!哈哈,當時汪小二的臉先是漲紅,然後發白,然後變綠、然後成灰、最後都黑了。咬了半天牙,還是站起來就把馬牽走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自己的手下給人這麼折磨,花四海應該是不覺得好笑的,可是聽他沒留意到自己的唇角正好看的彎起來,從不笑的魔王第二次為一個天門派的低階弟子而開懷,他更沒意識到蟲蟲的胡鬧讓他居然有一絲想縱容她的念頭。
只是這微笑只保持了一秒,他心頭一真壓著的黑雲令他隨即扳起了面孔,想到很現實的事。
聽這丫頭的意思,她不僅長期佔據了聚窟洲的交通要道,還要把快活林蓋到亂石山腳下。
她究竟要幹什麼?是仙道對魔道的動作嗎?還是她單純的要搗他的亂才這麼為所欲為?白沉香就不管管她?
這樣的話,以後他的魔軍經過渡口,她就會礙事。當她成為他要做的那件大事的阻礙,真的也要把她剷除,就像毫不留情的剷除其他人一樣嗎?他真的做得到嗎?
恍然間,兩人從相識到如今所見面時的情景一幕幕出現在腦海裡,一個細節也沒有落下。
他不言不語,耳邊細語不停,他的心也起伏不定。
他向來喜歡安靜,所以一個人住在森冷的黑石殿中,所以有他出現的地方,他的手下連大氣也不吭一聲,但是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喜歡聽人說話的。
或者是喜歡聽她說話。
這丫頭有一樁本事,能在任何環境下哄自己開心,苦中作樂,把艱難的事都當成好玩的事來做,好像天底下就沒有愁事,沒有解決不了的事一樣,永遠保持著開朗活潑。
或者就是這一點始終牽著他的心,讓他不忍對她痛下殺手。沒有了她,這世上最後的陽光就消失了吧?
他站在山崖邊不動,一直望著掌心中的水心絆,聽它不斷傳來蟲蟲的聲音,然而她卻在滔滔不絕說了一個時辰後突然停住了,好久沒有發出聲音。
直到他以為她睡著了,想收起水心絆時,她才又說:“大魔頭,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在黑店旁建一個客棧,為什麼要在駐紮在亂石山腳下嗎?”她沉吟了片刻,像是猶豫著該不該說,“因為當你回來,我想第一個看到你,因為我想住在你家的旁邊
心頭的冰山溶化了一角,雖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心底的那根小草再度頑強的破冰封之土而出。
夜就要過去了,山盡頭出現了一絲灰濛濛的顏色。天就要亮了,他的新的一天就要開始,這小小的溫柔也終於隨著光明的到來而沉到黑暗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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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蟲把水心絆重新放進衣領中,讓它妥帖的挨緊著自己的胸口。
她並不知道這寶貝可以傳音,她只是太想念那個魔頭了,感覺心臟好像一隻氣球,不斷有思念的空氣充進來,如果不宣洩一下,很快就要爆炸了。
手上沒有他的東西,只有這水心絆,可愛的是這小東西還能動,似乎是活的,所以她對著它說話,似乎是他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