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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風雨愈發的猛烈,劈劈啪啪的聲音形成了奇妙的節奏,打在門外的青石板上。作為這座小城中唯一的一家酒樓,它擁有這古香古色的廳堂,這是一棟二層的木製建築,所有從門外路過的人都會忍不住地看上一眼,進而忍不住進來喝上一杯。
即使是雨雪天氣沒有行路人,本地的一些附庸風雅的儒生,沒有了生意的商家也會來點上一壺好酒,叫上幾樣小菜,來小酌片刻。
可是今天,整棟酒樓裡只有一桌酒席,兩個人,更加讓人難堪的是,甚至連夥計都躲得遠遠的。
此刻二樓上只擺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而座位上則端坐著兩個人,一個身著皂色的粗布衣褂,似笑非笑地看著窗外,另一個則穿著繡的五彩斑斕的綵衣,靜靜地看著桌上的那壺酒。
這兩個人不知坐了多久,姿勢甚至都沒有變過,可是,所有躲出去的人,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這座酒樓的夥計,老闆都會告訴你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這看似和諧的環境裡容不下任何一個人!
不錯,任何試圖接近的人都會被這瀰漫在空氣中的重壓,摧毀了呆下去的勇氣,繼而飛快的奔出去。
當然,那個年過半百的老闆並沒有這麼大的好奇心,他現在只擔心這座酒樓還會不會存在,以他經商多年的經驗來看,那兩個人顯然不是普通的人物,而這樣的人如果真的動了手,他這做祖上傳下來據說是李白的曾經落腳過的酒樓覺不會會剩下一片木頭,可是他動不了,因為捕快大人就站在他的面前,面如死灰的頂著樓上的視窗,
雖然哪裡空無一人,可這位曾經作威作福的捕頭老爺,已經清白了面孔,嘴裡還在唸念有詞,仔細聽來,竟是這樣的一句話,“我的天啊,玉皇大帝,西天佛祖,太上老君,閻王爺,你們可要保佑這場禍事早點過去。。。。。。。”如果知道的一定會奇怪,這位據說也有兩下子的捕頭大人怎麼會然忽然信奉起神佛來,難道他不擔心自己胡言亂語讓找來神仙打起來嗎?
“你可是要捉拿我歸案的?“那綵衣人忽然輕輕一笑,一縷奇異的笑容綻放在他的臉上,如果此刻有少女在旁,立刻會沉醉在這笑容裡,永遠也浮不出來了。
“西貝柳斯,雖說殺人是不應該的,可是我還沒想到你竟然會對著一個凡人出手,這也太不應該了。我記得仙魔兩道有過約定,不得用仙術對付凡人,你不會忘記了吧?”
皂衣漢子咧嘴一笑,全沒在意麵前這人的笑容,一心一意地看著窗外,可是那氣勢分明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他眉梢眼底全是不羈之色,聽話意是責備,但語氣卻滿是戲謔,似乎還嫌殺得不夠痛快似的。
“哦,這麼說蒼穹兄要對小弟出手了?”西貝柳斯看似隨意地說著,可週圍的東西已經忍受不住兩人對抗的氣勢,紛紛嘎嘎作響,隨時要爆裂一般。
蒼穹終於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如果我要出手,也不會等到此刻,你繃的這麼緊,就不擔心斷了?”
此言一出,西貝柳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就知道蒼穹兄和那些人不同,來來,我敬你一杯!”
說著也沒見作勢,壺中的酒已經住滿了對方的杯子。
“其實我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出手,此刻染上血腥的就是我了。”蒼穹淡淡一笑,那盞用仙術做成的杯子,已經裹著酒從進了喉嚨。
“這古鎮大麴雖然不錯,終究是人間的,濃烈有餘,卻綿軟不足,少了許多味道。”他一邊咂著嘴巴,一邊隨手扔了一粒花生咀嚼著。
全不管對面的西貝柳斯一臉的驚異,“你是說你來這裡也是找這個昏官晦氣的?難道你不怕你們掌門怪罪?”話音剛落忽然自嘲地一笑。
“蒼穹兄當然不會在乎那些愚腐之人,還是我著相了。”
“這卻也不盡然,對於我來說他們有自己的堅持,也未必錯,只不過若容忍這惡徒為禍人間,自己就能得道昇天,這仙麼卻不修也罷!”蒼穹帶著淡淡的笑意,平靜地看著窗外。
這話要是被掌門聽到又是一番嘮叨了吧,尤其是自己居然要請一個魔道中人喝酒,更是大大的罪過,唉。。。。。。不過大丈夫若不得率性而為,活的還不如一隻鳥,修仙?修仙?
想想掌門師兄暴跳如雷的樣子,他滿不在乎,卻又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竟是故意想惹師兄生氣,看不得他年紀青青,卻一派老氣橫秋。修仙修成這樣,還有什麼意味?
倘若不能仗劍江湖,除暴安良,不能暢情適意,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