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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便是下一段的歌詞。
“【她這次又是沒能接得上話,
她笑著哭來著,
你猜她怎麼笑著哭來著,
哭來著,
你看她怎麼哭著笑來著。】”
在這個時候,嗩吶聲便響徹全場了。
駱墨終於開始了。
濃濃的霧氣在瞬間就被舞臺上的裝置給吹開。
而燈光也在轉瞬之間變得明亮。
那種模糊的感覺似乎已經不存在了。
嗩吶聲實在太響亮了,直接把一切都給遮蓋住了。
所有人聽著駱墨的吹奏,在聲音剛出現的那一刻,身上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就連許初靜都睜大美眸,想不到在這種恰到好處的時候,嗩吶竟然能發揮出這等無與倫比的奇效!
這樂器讓人一瞬間大腦空白,情緒激盪。
流氓樂器可不是說笑的,嗩吶一出,眾器皆啞!
在華夏,嗩吶的意義是不一樣的,紅白事兒都要用到它。
有的人出生的時候伴隨著嗩吶聲,入土的時候也伴隨著嗩吶聲。
有的時候,它甚至都不能算是純粹的樂器了。
——它是法器。
法器與樂器,不可一概而論。
一眾練習生們所在的休息室裡,無數人直接頭皮發麻,直接忍不住站了起來,一臉的震撼。
與之相比,沈鳴流等人的舞臺也能叫炸?
一段樂器獨奏,直接就蓋過去了。
駱墨一人一器,氣勢恢宏,勝過千軍萬馬!
舞臺被徹底炒熱,李俊一等人的舞蹈力度也越來越大。
沈一諾身著紅衣,迎著嗩吶聲翩然起舞,她有著古典舞的功底,動作輕盈,體態優美。
看向駱墨的眼神裡,滿含情誼。
嗩吶聲停歇,歌曲進入到了第二部分。
駱墨放下嗩吶,開始運轉戲腔。
原唱在這一部分裡,雖然用了一部分戲曲唱腔,但卻是比較弱的,駱墨進行了細微的加強。
“【堂前,他說了掏心窩子話,
不兌上諾言,豈能瀟灑。
輕陰,嘆青梅竹馬。
等一玉如意,一酒桶啊。】”
就在他個人獨唱這一段的時候,沈一諾已經默默地披上了新娘子的紅蓋頭。
明明燈光比先前更明亮了,但觀眾卻覺得氣氛截然不同。
先前很喜慶,現在每個人的表情都很悲傷,唯有駱墨一人,還在歡笑。
彷彿前面的不過是一場夢,或者是一場想象。
現在,才回歸到了現實中。
李俊一和童樹等人依舊扮演著賓客,他們依然跳著舞,舞蹈動作卻早已不同。
臉上笑容不再,一臉悲慼。
蓋著紅蓋頭的新娘,與駱墨開始錯身。
駱墨想要攬她入懷,她卻一次又一次的完美錯開。
歌曲的副歌部分再一次出現,只見沈一諾肩膀微微聳動,雖然看不到紅蓋頭下的表情,但也能看出是在啜泣。
駱墨手持嗩吶,再次吹奏起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最愛聽的曲子。
嗩吶的出現,再次給觀眾們帶來了無與倫比的震撼。
她們以為自己已經被嗩吶驚到一次了,第二次應該可以習慣一些了,不至於再起雞皮疙瘩了。
但誰都沒想到,歌曲的伴奏聲裡,開始傳出了一段聲音。
“【一拜天地!】”
嗩吶聲下,這聲音一出,雞皮疙瘩再次浮現,還有一股子涼意。
只見沈一諾開始行禮,開始拜起了天地。
站在她身旁的駱墨卻沒有履行自己新郎官該做之事,他還在吹著嗩吶,試圖引起娘子的注意力。
——她聽不見!
嗩吶聲依然嘹亮,駱墨用盡全力。
背景音樂裡的聲音再次浮現。
“【二拜高堂!】”
沈一諾躬身一拜。
這個時候,黎戈和魏冉再也坐不住了,黎戈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看著十分難受。
他已經被這種表演形式給搞到身體發麻了。
嗩吶聲在這個時候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點,背景音樂中的聲音響徹全場,婚禮中的第三拜,眾所周知的第三拜。
“【夫妻對拜!】”
沈一諾轉身,朝著駱墨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