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邵秋微微頷首,不置可否。
如果是新虞派練習生去參加《創造偶像》,然後想寫一首家國大義的歌,駱邵秋肯定會直接否掉。
這個題材太大了,格局太高了,很容易玩脫。
這種歌吧,大部分給人的感覺都是差點兒意思。
切入點一定要找的好才行。
皮影戲播了一部分後,螢幕上便出現了歌名——《赤伶》。
緊接著,駱墨的幾位隊友便開始在臺上唱歌,而他本人則始終站在帷幕後頭,看不到身影。
“【戲一折,水袖起落……】”
駱邵秋一邊聽歌,一邊看著皮影戲的內容,興趣越來越濃郁。
而當舞臺上的火焰燃燒起來的時候,駱邵秋立刻眼睛一亮。
駱墨身前的帷幕就像變魔術一樣,被火焰給瞬間吞噬的乾乾淨淨,一身紅衣的他在臺上翩然起舞,戲腔響徹全場。
“【臺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短短一句,就讓駱邵秋忍不住點頭。
驚喜,特別驚喜!
這首歌的戲曲元素融合的特別好,特別舒服,並沒有覺得很突兀。
與此同時,他又覺得不愧是童老先生的關門弟子,這戲曲功底很紮實,不是外行人那種隨便玩玩的。
沈一諾見自己老爸完全沉醉進去了,連忙問道:“爸,你評價一下,駱墨他這戲曲水平怎麼樣?”
駱邵秋本來還處在那場舞臺上的大火所帶來的震撼中,一聽女兒發問,立馬道:“諾諾,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這水平要是放在以前,那是能當角兒的。”
沈一諾好奇道:“這個角兒我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就像明星也分一線二線一樣,到底做到什麼程度才能算角兒?”
駱邵秋笑了笑道:“所謂的角兒,就是一齣戲寫了你的名字,就能賣票,就不愁坐不滿。有一班子的人跟隨著你,幾十人甚至一百多號人,就指著跟著你吃飯。”
“以前跟現在可不一樣咯,要被人視為角兒,光有人氣可不夠,還要有實力,這樣大家夥兒才願意跟著你,覺得這樣才是長久的,而不是曇花一現。”駱邵秋道。
沈一諾點了點頭,聽明白意思了。
這其實,也凸顯出了這首歌的核心。
正是因為大家的追捧和喜愛,角兒才能誕生。那麼,如今侵略者打上來了,也到了報答百姓恩情的時候了。
更何況,國粹豈容侮辱?
父母的目光重新聚焦到螢幕上,此時,《赤伶》已經快結束了。
只見駱墨身形略顯佝僂,整個人在舞臺上停格住了,打在他身上的光柱越來越暗,螢幕上的皮影戲也被大火給徹底吞噬。
——位卑未敢忘憂國,青史或許不留名之人,已報國恩!
火光匯聚成的血紅色的大字,在螢幕上出現:《赤伶》!
駱邵秋忍不住感慨道:“好啊,這首歌做的真好啊!”
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道:“你看,爸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都起了雞皮疙瘩。”
沈一諾聞言,立馬賊賊地笑了一下,道:“爸,那下一次公演你也記得看,我和他一起上臺的,保準你起更多的雞皮疙瘩。”
真是孝死了。
“是嗎?那我期待一下咱們諾諾的表現。”駱邵秋笑呵呵地道。
接著,他才問起正事:“你說吧,這個駱墨開了什麼簽約條件。”
他自顧自地道:“既然是諾諾想籤的第一個人,他現在人氣又很高。那麼,a級的合同也是ok的,這些許可權爸爸都可以給你,你自己看著跟他談,鍛鍊一下自己,怎麼樣?”
沈一諾聞言,嘴巴微微一癟,道:“可是他要s級的啦!還要開自己的個人工作室!”
“什麼?”駱邵秋都愣了一下。
好傢伙,獅子大開口啊!
要不我乾脆把公司股份也送你?
………
………
《創造偶像》的第三期,就這樣在今夜播完了。
京都的某座四合院內,一個年過八十的老人,很少見的開啟了一瓶酒,小酌了兩杯。
童老爺子的酒量一如既往的差,只喝了兩小杯,就已然有些醉了。
一如當年八十大壽時,他也只喝了沒多少,就醉眼朦朧了。
那個時候,他把自己的關門弟子叫到了身邊,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衝他道:
“師父想讓你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