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是不是一條漢子。
六子拿出錢,表示自己吃多少都付得起,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胡萬不依不饒:「這麼多錢,他吃了多少碗粉吶。
「他要個公平。」胡萬指了指賣粉的小販,然後高聲大喝道:「你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名場面來了——《老實人》。
很多影廳內的觀眾,已經覺得有點血壓飄升了。
六子掏出槍來,本來是要指著小販的腦袋的。
可他很快又扭了下頭,然後把槍收了回去。
他其實是一個很純良的人。
他要賣粉的實話實說,到底吃了幾碗。
可賣粉的死活不說。
胡萬道:「拿槍嚇一個可憐的賣涼粉的,有槍是吧?誰沒有槍啊?
「孫守義,大聲說,他吃了幾碗?」
「守義,在座的所有鄉親,都會為你和你家裡人做主。」胡萬開始用家人進行威脅:「大聲說,幾碗?」
「兩碗!」孫守義道。
有些代入感強得觀眾,已經氣得握拳了。
「吃到肚子裡的東西,怎麼證明啊!」
他媽的,好想鑽到螢幕裡安一個監控!」
「沒法證明,說什麼都沒用,都會影響張麻子的威信,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太他媽的氣人了!」
是的,包括霍恆等人都很清楚一點,這個局很難辦。
重點在於所謂的【公平】。
張麻子要對付惡勢力,要改變鵝城,他便需要威信。
威信前面已經立下了,但在黃四郎和胡萬的操作下,很明顯要潰散。
霍垣突然想到,剛才有一個畫面,是張麻子和湯師爺知道六子出事了,騎馬趕過來,師爺說,縣衙只是個擺設,講茶大廳才是真縣街。
可講茶大廳匯聚的都是什麼人?
這裡平日裡會聚集大量的人,各種議論,各種八卦,各種是非。
縣衙裡你判案,會給出個對錯。
群眾在平日裡的議論裡,有他們心中的對與錯。
「這裡感覺是有點深意在裡頭的。」霍垣心想。
幾個文壇大佬都在大腦飛快運轉,想著如何破局
實際上,在地球上,關於如何破局的爭論,很多地方都有幾千樓甚至幾萬樓,誰也說服不了誰。
胡萬步步緊逼,武舉人以退為進,群眾冷眼旁觀瞎起鬨,賣粉的小販做偽證
你好好說話就是心虛,你大聲說話就是仗勢欺人,越發顯得縣長口裡的公平是屁話。
賣粉的做完偽證後,雙腿癱軟在地。
胡萬等人或許還期待著有槍的六子能上頭,一槍把這小販崩了。
誰料六子對胡萬來了一句:「你是一個惡人。」
「比惡是吧,我他媽比你還惡!」六子拿起刀,直接刺入腹中。
「都看好了啊,今兒我肚子裡要有兩碗粉,我白死!」六子道。
胡萬笑了。
他的嘴角開始上揚。
今天其實就兩個目的,要破壞縣長的威信,還有就是弄死六子。
這一關就算他過了,也會有新的一關。
他坐在那兒,笑著對六子道:「你要是肚子裡只有一碗粉,我死。」
武舉人也立刻上來做戲:「要是有兩碗粉,我陪六爺一起死!」
影廳裡,無數人都看傻了。
喜劇?這他媽是喜劇?
「為什麼?」很多人都不明白。
「太沖動。」
「沒必要啊!」
霍垣等人,心裡卻沒有絲毫這樣的想法。
因為看歷史,他們知道有這類人。
看現實,他們知道還是有這類人。
包括他們的筆下,也可能出現過這樣的人。
善良,熱血,剛直的人,在跟著新勢力毀滅惡勢力時,往往都會犧牲。
【公平】在這個橋段裡,便成了六子維護的信仰。
張麻子,則是他要維護的人。
歷史中,因此而倒下的人太多太多了。
霍垣嘆了口氣。
他在想什麼呢?
他想的東西,可能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他在想的是:「六子為什麼會去吃粉?」
「或許,是因為他拔出了冤鼓,力道用的太大了,才導致冤鼓在大街上滾,然後賣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