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不住她。
指不定就算是面對嗩吶,也有一戰之力。
國家隊的人嘛,地球上就有過力壓嗩吶的存在。
但是,她現在面對的不是一種樂器,或者幾個樂器。
而是整個樂團!
就算有田鳴相助,十年搭檔使出最強和聲,也肯定蓋不住國家級的輝煌樂團。
這一點,經驗豐富的許初靜自然是一下子就想通的。
確切的說,專業評審席上的很多詞曲人與樂評人,也都紛紛意識到這一點。
——駱墨,你是在玩火!
這個壓力,其實主要在駱墨身上。
因為他是創作者。
薛凝和田鳴是有極限的,現在關鍵就在於,駱墨使出交響樂這個大招後,他要用何種方式進行承接與過度,進行……收功!
作曲人呂一都已經在頭腦風暴了。
“如果是我,我會怎麼做?”
一時之間,他想不出來。
他可能會直接以交響樂收尾,直接來一個殘缺美。
不完整就不完整唄,都開始戰艦轟炸了,還能有個完整法?
許初靜也好奇地看向電視,看著薛凝和田鳴在此刻拿起了話筒。
人聲要開始銜接了!
歌聲一出,許初靜就忍不住咦了一聲。
專業評審席上,呂一直接大手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在心中高呼:“漂亮!”
這一手,實在是太漂亮了!
《月亮之上》一開始,並不是直接唱歌的,是先出現了一段蒙語。
大螢幕上還出現過翻譯。
一開始,所有人都覺得只是為了營造月光下的草原遼闊感。
同時,讓蒙語給這首歌添上一層面紗,進行氛圍的營造。
殊不知,這是伏筆與鉤子!
由於蒙語能自然地讓人聯想到草原,會有廣袤無垠之感,那麼,就在交響樂結束後,進行蒙語銜接,用蒙語唱歌!
整首歌本就是草原風濃郁,歌詞背景其實就是草原,否則也不會出現【馬頭琴】、【馬奶酒】之類的詞彙。
所以,用蒙語唱上一段,並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相反,有一種天上與地下的銜接之感!
九天之上有明月,明月之下是草原!
這便是天地!
好的音樂,你哪怕聽不懂詞,一樣也會覺得好。
就好像接下來的蒙語部分,大部分觀眾自然聽不懂在唱什麼。
但就是覺得帶感!
“【啊日溫它聞乃薩然,
啊噶日得歌熱德霍……】”
這一段內容,在原版的《月亮之上》裡,本就存在。
它能讓整首歌更顯韻味。
本身這一段的音就是比較高的,而且整個唱腔也變了,從流行唱腔,改為了唱蒙歌時的唱腔。
民族感,不就一下子就來了嘛!
“神了!真的神了!”專業評審席上,不少詞曲人們真的服了。
詞曲鬼才,太強了!
這下子,不僅僅是整首歌的結構完整了,就連故事感與情緒,也是完整的。
前面的交響樂像戰歌。
戰歌后,又迴歸到了草原上的民族身上,迴歸到了……人的身上。
那這便是守護!
這讓前面那個發出的彈幕:“月亮上的諸位,我們已退無可退,身後即是藍星!”
顯得無比應景!
舞臺之上,特效也在蒙語出現的剎那發生變化。
廣袤無垠的草原出現了,草原的盡頭,還連線著繁星點點的夜空。
不少聽眾只覺得雞皮疙瘩再次產生。
很難想象,被交響樂給震撼了一遍後,雞皮疙瘩居然還能起來。
蒙語唱完後,歌聲迴歸到了開頭部分。
很奇怪,你這個時候再去看這段歌詞,你會發現,韻味變了,意義也變了。
腦海中彷彿能腦補出史詩級的故事!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有多少夢想在自由地飛翔。
昨天遺忘啊風乾了憂傷。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蒼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牽引潮落潮漲,
有你的遠方,就是天堂。】”
突然間,這段歌詞裡的諸如“重逢”、“生命”、“牽引”、“天堂”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