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然後問:“那顧春深呢。”
玉生撓了撓頭:“還活著吧!在大牢裡天天叫喚,很精神呢。”
孟山眠放下銀毫筆:“去看看她。本座有話要問。”
……
“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迴盪在幽寒的地牢裡。冷冰冰的草榻上,剛被人取完心頭血、似垃圾一般丟回來的顧春深,埋頭乾嘔不止。
可她已經許久未進食了,乾嘔好一陣,也只是吐出無色的膽汁,口中苦味蔓延。
鑽心刺骨的疼縈繞在心口,讓她渾身發抖。她呆滯的目光掠過囚室那結了霜的天頂和潮溼的石壁,嘴角掛起一縷苦笑。
星移宗的少宗主,竟然也有這一天。爹爹要是知道,一定會心疼不已。
只可惜,星移宗和洛桑城的那場大戰後,爹爹便落下重傷,此後常常昏睡,一睡,便是兩三年。如今,他恐怕不知道,星移宗已落敗了。
想起方才那群霜雪使的行徑,她便又覺察到一陣陣痛楚——他們為了取她的心頭血,竟將她的心頭活活剖開,然後再以術法復原。
這樣的痛楚,根本非常人能受。她狀如瘋子一般掙扎著,十指摳挖得指甲縫裡都是血,可還是無法阻止霜雪使挖走她的心頭血。
那晶瑩剔透、好似寶石一般的結晶,就這樣落入了他人的手中。而她先前為了保護星移宗,大傷一場,根本無法與他們匹敵。
沒了心頭血,她的功力便去了一半,更無法與孟山眠為敵了。
不過……
她摸上了自己腕上的小蛇。
只要有無恨蠱,她就有勝算。
而且,將這心頭血奉送給顧白櫻,原本就是她計劃的一環。
牢獄的大門處,忽然傳來門扇推開的沉悶響聲。緊接著,便聽得守門的霜雪使恭敬的嗓音:“城主大人。”
孟山眠來了?
顧春深皺起了眉。她坐起來,果然瞧見了孟山眠那白鶴似的身影。
一襲白衣的男子,屏退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