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等他上任就已採取行動了。”那傢伙真是不折不扣的強盜!
“看來,你和他交過手嘍?”
“不算正面衝突。”對於想對付的人,他通常不採取主動,待對方找上門來,以逸待勞、以靜制動一向是他的作風,除非有必要則另當別論。
“我想也是,若正面衝突,他就沒那條命對外囂張地宣佈大宴其客了。”楚颻槍法之準連同出自密警高層的他都自嘆弗如。“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何況葛宏居一旦當上了天煞門門主,他多的是名目把賀懷嫣找回去,不是?”
“那又如何?”他心裡想著,葛宏居沒那本事。
“我當然‘不如何’,會‘如何’的是你。反正,我今天來要說的話都說了。看不看緊賀懷嫣那是你的事了。”他看了一臉仍面無表情的楚颻,“喂,我說的話你聽見沒?”
“嗓門那麼大,很難不聽見。”
“你聲音有抑揚頓挫一些、臉上表情豐富一點會死人吶?”就是這張冰臉,凍得密警總部一點生氣都沒有。
“你為什麼不去對聶雨這麼說?”密警高層又不是他最具“死人臉”。
“他?!他早沒救了。”他一攤手,“‘救’人要從病情輕的救起,至於回天乏術的,就等著為他超渡就行了。”
這種謬論大概只有他說得出口。楚颻搖著頭,忽地想起了一件事,“如果不麻煩,我想請你當我的證婚人。”
低垂著頭的舞流雲猛然一抬頭,一臉驚訝樣,久久才說出話,“證婚?昏倒的‘昏’嗎?”這男人今天吃錯藥,抑或今天愚人節?“喂,別開這種沒營養的玩笑,行不?”就他所知,這傢伙是非賀懷嫣不娶的,怎地……
怎麼,賀大小姐想通了嗎?
“你本身就是個笑話了,對你開玩笑?沒浪費了我的笑料。”他一本正經,“近日內,我想娶懷嫣。”
“她答應了?”那女人那麼好講話?唔……怎麼看怎麼不像。
“由不得她不答應。”不管她為啥原因而獻身於他,既已成了他的女人,由不得她不嫁。“就算強迫,我也會把她押上禮堂。”
“怎麼你的婚禮光是用聽的就覺得火爆刺激?”也沒什麼不好啦。反正滿足了某些追求“重口味”的觀眾就是。“行啦,要當證婚人就當嘛,不過,別到時候我成了名副其實的證‘昏’人,證明你是被賀懷嫣打昏的!”
“沒有那麼一天的。”
“我會為你祈禱的。”
???
“你今天很神秘呢!”葛蘭側著頭看著正專心開車的楚颻,這男人真是好看!任何角度都好看。“今天我進你辦公室非但沒被你‘請’出去,甚至主動約我。說吧!要我幫什麼忙?”他肯約她就令她開心半天了。
“你問得倒直接。叫我連客套的話都不必說了。”淡淡一笑,他說:“你們女人喜歡的東西我不懂,我想請你幫我挑個東西。同樣是女人,且你的眼光一向獨到,相信你挑的不會錯。”
說了半天,葛蘭仍是一頭霧水。楚颻說話啥時那麼拖泥帶水了?說了半天說不到重點。至今,她仍不知道他要她挑什麼,為誰而挑,只知道……
對方是個女人。
女人?!一個令她不甚舒服的名字掠過腦海。
“為誰,要挑什麼東西?”
“我需要一枚戒指。”他知道葛蘭喜歡他,因此說話時眼睛儘量不看她,免得彼此尷尬。“一枚結婚戒指。”
其實,要她幫他挑戒指,一方面固然是因為之前的理由,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她死心。
她的一片單相思太累太苦,他不忍她再深陷。
有些人的感情是等不得的。
“結婚戒指?!”她語氣中有不信及掩飾不住的失落。失神了一會兒,她才收拾心神,“你要結婚了?物件呢?是……是賀小姐嗎?”
“我這一生的愛恨糾結都只為她。”
愛恨糾結?葛蘭在心中一嘆,他那“只為她”三個字說得深情而堅定。她懷疑……他恨過賀懷嫣嗎?他的恨只是表面,內層盈滿了對賀懷嫣堅定的深情。“你這句話是在告訴我,除了她之外,別人走不進你的世界嗎?”她的愛一直都是被他摒除在外的。
“葛蘭……”有時被愛真的是一種負擔。
“不、不要對我說什麼抱歉、對不起的。”她低著頭苦笑,理著心中紊亂的心情。“我知道感情是勉強不來的,就算今天你沒娶賀小姐,也不見得會娶我。”早看出他對她頂多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