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一副說完了的樣子,皺眉道,“黃苓怎麼樣了?”
黃綠忙道,“太醫也順便給黃苓看了,他有點發熱,但也不要緊,已經喝過藥了。”
路仁嘉有點愧疚,自己沒有發熱,黃苓倒是發熱了。他將衣裳給了自己,然後凍病了麼。倒是自己,凍得直哆嗦,到頭來卻什麼事兒都沒有。
白芨端著一個碗進來,路仁嘉皺眉,又得喝苦死人的中藥了麼。端到眼前一看,竟然不是中藥而是薑湯,路仁嘉很痛快的將薑湯喝下去了,雖然嘴裡火辣辣的,但比中藥好了許多。
黃綠又道,“太醫說娘娘不用喝藥,喝兩天薑湯,發發汗便好了。”
路仁嘉點頭,對白芨道,“小米粥和薑湯都是你煮的?”
白芨點頭應是。
路仁嘉又繼續道,“那黃苓的藥也是你煎的?是你給他端過去的?”
白芨又點頭答是。
路仁嘉恩了一聲,“那你看黃苓沒什麼事兒吧?發熱可嚴重?”
白芨道,“沒事的,我摸了他額頭,並不太燙,喝藥後發了汗,應該沒什麼事兒了。他已經躺下了。”
路仁嘉道,“那我就放心了,讓他好好歇著,什麼時候養好了什麼時候再來小廚房。既然他躺下了,我就不去看他了。”
“這次的事兒,他也算忠心護主,賞五兩銀子吧。”路仁嘉對紅橙道,如今紅橙替她管著銀子首飾等物。
紅橙忙應下。
路仁嘉覺得又是一陣睏意襲來,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我再睡上一會兒。”
景仁宮正殿裡,皇后坐在正中央,尤答應正跪在地上。說是跪,還不如說是癱在地上。
身邊還跪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太監,脊背倒是挺得很直。
“尤答應,還不招?”皇后斜靠在椅子上,一副懶散不耐的樣子。
尤答應哭成一團,“皇后娘娘,不是婢妾做的,婢妾什麼也不知道。”
皇后鳳眼一豎,氣勢陡然間一凜。“看來你是不準備乖乖招供了?”又對旁邊的太監道,“你呢?肯說真話了嗎?”
那個太監道,“此事是奴才一人所為,尤主子毫不知情。”
皇后笑了,“不是你主子吩咐的。那你是尤答應的太監,和路嬪井水不犯河水,你怎麼會去害她?是不是尤答應平日裡在你面前說些嫉恨路嬪的話,詛咒路嬪?所以你才會這麼做?”
那個太監忙道,“尤主子從沒說過路嬪的壞話,尤主子在奴才面前都沒提到過路嬪。”
皇后道,“既然不是尤答應指使的你,那你自己為何要害路嬪?”
太監索性不答話了,雙唇緊閉。
皇后笑意更深,眼中怒火卻已經到了極致,這太監倒是個腦子清楚,臨危不亂的。可惜了,跟了這麼一個主子。
“將這兩人拖去上刑。直到說出真話為止。”皇后道。宮裡的有的是上刑的手法,保證讓人什麼都招認。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便有太監來報,“回皇后娘娘,尤答應招認了,她承認是她指使自己的太監害路嬪的,埋伏在路嬪常走的路上。”
“尤答應正在景仁宮外,不敢將她抬進來,恐汙了景仁宮的地。還請娘娘示下。”
皇后抿唇一笑,“不必抬進來了。以下犯上,指使自己的太監,欲殺害高位嬪妃。賜死吧。將那個太監一併賜死。”
太監應聲出去。
“尤答應,皇后娘娘說了,賜死。”太監手裡拿著一瓶藥,遞給尤答應,“把這瓶藥喝了吧。”
尤答應一臉驚恐,“不可能!皇后怎麼會賜死我!我是害了路仁嘉,可是她都沒死,憑什麼讓我死!”
“不對!我沒想著讓她死。我就是想整治她一番。”尤答應歇斯底里的吼著。
面前的太監已經不耐煩了,“皇后說了,以下犯上,欲殺害高位嬪妃,死罪!尤答應你還是快點兒喝了吧,別耽誤工夫。”
尤答應大笑,“以下犯上,我呸!別人不知道路嬪是個什麼東西,我還能不知道?當初不就是榮嬪宮裡一個做飯的燒火丫頭?伺候我吃飯的奴才!”
“我呢?榮嬪先是拉攏我,靠著我幫她固寵,等皇上厭棄我了,她連問都不問我一聲,就讓我自生自滅。同樣是後宮,路仁嘉每日過得什麼樣的日子,我過得什麼樣的日子?”
“送到我宮裡的份例,都是別人動過筷子的,吃剩下的!我一個主子,吃奴才的剩飯!”
“我害她?應該的。是我運道不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