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能討到半分好處。
“聶先生。這些人知道的太多了,還是滅掉為好。在下代家師,請先生前往黑沙境黑水宮,與吾師相見,不知先生可願意?”原本滿身的傲氣,此時半點全無。心中暗自叫苦,本以為討了個好差事,定能人前顯貴,誰想到居然見到這樣一位奪命的煞星。
看著滿地的頭顱,廳中的黑血,聶無雙神識掃來掃去,即沒有元嬰,也無金丹,更沒發現逃離的神魂。
這些人還算不算是修士?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
修士與凡人的區別很多,悠長的壽命只是其一,各種術法神通是其二。保命的手段才是修士最強的所在,金丹修士的自爆,元嬰、出竅修士的神行萬里,奪舍還魂。更不用提分神大士的化身千萬。
除了煉氣築基時的戰戰兢兢,只要達到金丹修為,又有哪個修士是好相與的?打不過便逃。這是修士的準則。除非修為相差太遠,否則別說一對十二,便是一對一,想要毫髮無傷的殺死對手,都非易事。
就算這十二獵人的修為差那魔僕左魘甚遠,也不至於如此輕易被斬殺。
“你怎麼知道魔胎之事?”聶無雙應聲問道,原本以為可以在這裡平靜的收採些極品材料,再想辦法離開,看來不可能了。
左為半轉身形,對著遠方躬身一禮說道:“吾師聖言真君,法力無邊,口中字字聖言,有未卜先知之能。”低著頭,回想之前在黑水宮中,數十名師兄弟,搶著辦這差事,可師尊卻漫不經心的將此事交與自己,難道他老人家早就知道聶無雙此人法力高深?
“最近沒空,你回去吧。”聶無雙冷哼一聲說道,他才不會去那個狗屁的黑水宮,更不會自投羅網見什麼聖言真君,躲還來不急呢。至於黑沙境,倒是聽說過,說是極遠。不過那是寧宇所言,那傢伙也不是好人,只怕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都要打幾分折扣。
左為臉色微變,額頭浸出一絲汗珠,那聖言真君。名意上是他們的師尊,門下弟子三百餘人,雖說也傳授些法門,可大多數時間,卻是拿他們當作僕從使用。跟隨在師尊身邊百餘年,他太清楚真君的手段,如果自己請不回魔胎,還不如直接遠走高飛。
原本以為,這次的差事,手到擒來,卻沒想到聶無雙的手段極為厲害,強搶絕無可能。更聽說此人,並非魔域神州人士,心中想起了四聖遠古傳說,因此斷然出手,將十二獵僕斬殺。至於左魘,是他絕對心腹……
心腹魔僕的身份還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左魘的神通遠在他之上,就算他想滅口,也得使些手段。
“既然如此,左為打擾了。”
看著左為和左魘的背影,聶無雙託著下巴。看著飄浮在眼前的天雷劍器,轉身回到靜室。之前左為打上門來,聶無雙雖未必怕他,卻也有些擔心。人總是對未知充滿著恐懼之心,聶無雙也不例外,只是這結果,卻太出乎他的意料。
“無雙,你的天雷劍器沒這麼厲害吧。”羅東忽然鑽了出來,聶無雙心頭有事,居然沒發現他是從哪兒鑽出來的,看來之前在廳中之事。全被他看在眼裡,卻沒被左為發現。
一道手指粗的藍光閃過,羅東被閃電擊出數十步遠,搖搖腦袋,眨巴兩下眼睛:“是挺強的,不過沒有強到離譜的程度,魔域神州的修士都是泥捏的?”
兩人一邊搖頭,一邊返回靜室,在他們出去見左為的時候,長風居士也沒閒著,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將所有的血珠全部抹得乾淨,小小的嬰體,也長大了幾分。
見聶無雙和羅東進來,抬頭笑了笑說道:“那些獵人可是多事?”
聶無雙連忙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那左為、左魘的身份也還罷了,著重說的是他們的修為,看似不低,卻不堪一擊,此事聶無雙實在無法理解。
聽完他的述說,長風居士眨巴幾下眼睛,肉乎乎的小手,在光滑的下巴上來回的摩擦著。雖說現在他已成凡胎,可見識卻是不會因凡胎而喪失的。在渡劫大士的眼中,元嬰修士的那點勾當,甚至不用眼去看,便能完全把握。
“天雷劍器,我見過,的確是不可多得的靈器,只是器靈尚弱,過個千八百年,才真正算得上是上好的靈器。”他這邊說著,聶無雙那邊已經取出風雷劍器,放到他的面前。
長風居士伸手便抓,手指剛一觸到天雷劍,一道細如髮絲的藍色電弧從劍器上自動飛出,長風居士手指一麻。全身如受重擊,小小的身體打著橫飛了出去。聶無一起飛身上前,一把接住被擊飛的長風居士,見他一臉痛苦之色。
身體雖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