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倒是心裡起了愜意,撅著小嘴開始學吹長哨,可嘴都麻了,這哨音也沒學成。
秦穆戎在一旁哈哈大笑,葉雲水氣惱,嘴撅的更高,他上前捧著她的小臉柔柔的親了一口,葉雲水則摟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回了下去!
秦穆戎的眼睛微眯,帶著笑意,黑騎只往這方掃了一眼,隨即低下頭去吃草……
天空閃耀的星光逐漸退去,遠處天空瑩上一抹魚肚白,秦穆戎看著懷裡睡過去的葉雲水,嘴角不由得輕笑,摸著她稚嫩的小臉,駕著馬緩慢的往城中而去。
莊親王爺一大早就派了人去“水清苑”等候他二人歸來,葉雲水還未等頭沾床好好睡上一覺,就被莊親王爺叫到了“翰堂”。
一進門,莊親王爺第一句便是問起三皇祖父的事來。
“回來也不與本王說一聲就跑出去玩,倒是帶著孩子們一起?只你二人偷溜出去,成何體統?”
秦穆戎摸摸鼻子,“去給祈紅利送信,豈能帶著他們?”
“當老子真傻了不成?”莊親王爺冷瞪一眼,則是看向葉雲水:“宮裡頭怎麼樣了?”
葉雲水簡單的回了話,而後又說起三皇祖父的打算,“……欲以上奏皇上傳族長之位給世子爺而擾亂太子的步子,也藉機讓祈紅利接祈華震回南方。”
莊親王爺倒也是一愣,隨即低頭沉默許久,看著秦穆戎沉聲問道:“你答應了?”
這句問話,其中蘊含深意。
“他沒得選,我沒得選,不應還能如何?”秦穆戎沒有直言回答,可他這句話卻是暗合了莊親王爺的心思,口中緩緩的道:
“此時我倒是思忖過,沒想到三皇叔也這般籌謀。”
葉雲水挑了眉,莊親王爺之前便有如此心思?
老爺子的心居然想的如此長遠,這倒是更讓葉雲水心頭震撼。
如此說來,莊親王爺一直都在想著如何讓莊親王府扎穩步子,所謂的愚忠之心看來並無那般踏實。
秦穆戎的臉上也多了幾分驚詫,可驚詫過後便是細究,“還是等著看三皇祖父如何決斷吧,此事不能硬奪,而且也不可能這般順暢。”
莊親王爺點了點頭,“罷了,希望能活到安心的那一日。”
葉雲水看著莊親王爺喝了藥,二人則回了“水清苑”中自行自事,完全把之前的焦慮拋到一旁。
而如此閒淡的過了半月左右,秦慕雲一早上朝歸來便到“水清苑”找秦穆戎,也未等避開葉雲水私談,便是慌忙言道:
“太子今日上奏彈劾肅郡王因身體不愈耽誤政事,堅持罷免他持管政務,此次是親自登上朝堂並非如以往那般只見摺子不見人!”
秦中嶽今日上朝了?
葉雲水站在一旁插嘴問道:“可是走著去的?”
秦慕雲見葉雲水這般插嘴問話略有些驚詫,可看秦穆戎半分反應都未有,只得回答道:“是由伺候的太監攙扶去的。”
秦穆戎點了點頭,繼續問道:“皇上作何之意?”
“道是再議,便下朝了。”秦慕雲此時也多了幾分顧忌,他終歸乃是莊親王府之人,秦穆戎與他之間的恩恩怨怨早已如過眼雲煙般不復存在,而他如若想有個好日子過,那便是惟秦穆戎之命是從。
而秦中嶽與秦穆戎之間的恩怨也牽扯到莊親王府的未來,他不得不在意入心。
冷笑一聲,秦穆戎則與秦慕雲一起到“翰堂”而去,葉雲水則去了議事廳,而後便帶著孩子們在“水清苑”中玩樂,耳邊只有一堆小傢伙兒嘰嘰喳喳的喧鬧,卻半點兒都沒往葉雲水的心裡去。
她此時的心中卻是在思忖,祈紅利這十幾日都還未來信?他到底是如何打算?
如若他改了主意,不接祈華震回南方,三皇祖父恐不會再上奏明啟帝傳位於秦穆戎,雖說這件事不可能一蹴而成,但葉雲水卻很想知道這事的結果究竟為何。
這一日過的很是漫長,葉雲水就坐在窗邊榻上整整坐了一天,晚間秦穆戎歸來的時候,手中卻是搭著那隻小隼,葉雲水的眼睛頓時一亮:“祈紅利來訊息了?”
秦穆戎點了頭,可待他走近之時,葉雲水卻看得到這隻小隼的翅膀少了幾縷羽毛,憐惜的摸了摸,而後用藥為其綁好傷口,便聽著秦穆戎說著祈家之事。
“他已經到了城外,剛剛歸來之前也與三皇祖父打過招呼,只看他明日如何做了。”
葉雲水本是揪亂的心忽然沉靜下來,手輕輕的摸著小隼的羽毛,自言自語的道:“明兒一定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