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點頭,“二哥還是先過去瞧瞧,三哥還在那院子裡吵嚷不停,大哥已經過去了,我才親自過來跟你與二嫂說上一聲,本還怕你與二嫂還未歸來,欲直接出門去長公主府尋你們,幸好先來此地看上一眼,不然倒是耽擱了功夫。”
“急什麼。”秦穆戎坐了椅子上抿了口茶,語氣恬淡,看不出喜怒之色。
葉雲水知他心裡對馮側妃已恨之入骨,可他卻淡定如常,只在那幽深黑眸中才看得出點點解恨之意……
待秦穆戎將那一杯茶全都抿完,才起身闊步走進寢房,在書案的抽屜中,拿出一個盒子。
拎著盒子走出來,秦穆戎與葉雲水言道:“老頭子的大印還在你那裡?”
葉雲水怔了怔,連忙點頭,“王爺臨走時,妾身欲將大印還他,他卻未拿,道是留在此地算是個念想。”
“他如今手持大帥之印,用那玩意兒也沒用,”秦穆戎嘆了一聲,“把那大印拿來吧”
葉雲水連忙進屋把那莊親王爺的大印拿來,遞給了秦穆戎,秦慕瑾略有疑惑納悶之意,心裡實在忍不住問出口,出言道:
“二哥,你再不過去,三哥指不定鬧出什麼事來,拿父王大印又有何用?三哥都快瘋了似的,咱們還是快走吧,我怕大哥拿不住他”
秦穆戎沒回話,反而徑自坐在那裡把那盒子中的紙張拿出,舉起莊親王爺的大印,直接蓋了上去
葉雲水與秦慕瑾二人不免抻著脖子看那紙上的字,那長篇概論自不用多看,只有那最後幾字,便已讓二人目瞪口呆,因那四字卻是:“自縊而死……”
第四百七十七章喪
天色已暗,懸月高空,一層薄霧在空中漂浮,將那點點繁星時隱時露,偶爾才能看到閃亮光芒。
秦穆戎與秦慕瑾二人已往馮側妃的院子裡去,葉雲水則急召管事們到此,把馮側妃逝去之事宣出,管事們驚愕之餘連忙去籌備喪事。
因是側妃,故而喪事規制略繁複一些,但因秦穆戎之前已特意交代,喪白只掛滿馮側妃與三房的“秋思居”便可,其餘之地不掛喪,而且行棺不入皇室墓地。
雖未全部看清那紙張之上所行列的字跡,但最後“自縊而死”那四字,明擺著秦穆戎已經讓馮側妃的死因不是那麼光彩,故而才從簡發喪。
懷恨多年,秦穆戎是絕不會讓這個女人安詳下葬,未尋個由頭把她拋屍野外,應已是顧忌莊親王爺與王府的臉面了……
葉雲水不願心中過多思忖此事,連忙把所有的事都佈置下去,便上轎往馮側妃的院子而行。
此時,韋氏、丁氏等人都已到此,秦穆戎、秦慕瑾依舊在院子門口,卻未進去。
葉雲水到此看到眾人不免納悶,正欲問為何不進,便聽到院子裡秦慕方那嘶吼之聲清晰傳出。
“母妃你死的真冤枉憑什麼此時才報喪,縱使母妃乃是側妃,那也應大葬,父王不在,你們就如此對待母妃與我等三房之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大哥,你難道就沒想到過,此時我們三房落得如此下場,你們大房就乃下一刀俎上的魚ròu,任那公母倆隨意宰割?”
秦慕方話語到此,秦慕雲卻直言道:“閉嘴哪裡容得你胡說八道?父王剛剛出徵西北,你便如此惹禍胡鬧,成何體統?”
“我胡鬧?母妃已死,已死了”秦慕方嘶吼的聲音就好似那尖刀劃在鐵片子上一般刺耳難聽,歇斯底里,好似瘋了一般的嘶吼:
“我將來怎麼活?怎麼活?父王還要我一年生出個孩子來?否則就要送我進宮當太監,我怎麼辦?”秦慕方傻滯半晌,又忽然指著秦慕雲罵道:
“別以為你現在佔個兵部上卿的位子就能好過多久,老四那崽子就是沒下出個兒子來,否則早把你替換下去,你別以為貼了人家屁股上就能得著好,現在就巴望著父王戰死回不來,否則你等著比我還慘吧”
“閉嘴”秦慕雲上前一巴掌抽響,還未等再抽第二巴掌,就見秦穆戎不知何時從外進來,就像是一陣風,捏著秦慕方的脖子直接摔了牆上
秦慕方被這突然而來的衝撞嚇的驚嚎一聲,撞於牆上只覺渾身骨頭散架一般,悶哼幾聲,再看秦穆戎之時卻已嚇的渾身篩糠了一般,嘴裡猛咳驚呼:“救,救命……”
秦慕雲本欲上前一步,卻被秦慕瑾拽住,怨言斥責道:
“大哥,還上去攔什麼?二哥揍三哥也是應當,口無遮攔,居然還巴望父王……打死他都活該”
秦慕雲哀嘆一聲,耷拉著腦袋悶聲不語,秦穆戎上前拳腳相加,半點兒沒留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