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府本都已岌岌可危,這府內卻還不消停
許是莫用外人下刀,自己人就先抹了脖子,這是多麼大的諷刺?
把莊親王爺給她的大印掂量在手中,葉雲水卻並不願擅自就用,先看看這兩個老妖婆子還有什麼花花腸子再說……
得了葉雲水的傳喚,沈氏很快就從小院過來。
葉雲水看她那副驚恐的模樣,讓花兒為她搬了小杌子,“……先吃杯茶。”
沈氏臉上頗有些不自然,“婢妾謝過世子妃,您有何事儘管吩咐”
嘆了口氣,葉雲水瞧了瞧那燒成灰的信,開門見山的說了句:“前幾日去文府為肅郡王妃添妝,出來時我遇上了沈夫人。”
葉雲水說完此話,沈氏的臉色立馬僵了一分,還未等她再有話說,葉雲水則又補了一句,
“而且聽說她從文府被攆了出來,如今又在打奉國公府的門路。”
沈氏心中一驚,奉國公府?那不是皇后的外戚?
“婢妾實在是不知此事”沈氏聽完那話,不由得嚇的從小杌子上蹦了起來
縱使她不沾手府上之事,但皇后與太子與秦穆戎關係不妥,她也略有耳聞,如今她的嫡母居然攀上那根線,她怎能不慌?更是害怕這位世子妃以為她早知此事不稟,那她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瞧著沈氏那副慌亂模樣,葉雲水則嘆了口氣,安撫的道:“知道你之前不知,否則哪還會叫你過來說話”
沈氏站在原地有些左右為難,那手中帕子揪的都抽了絲……
“坐下吧”葉雲水說道:“你也應知世子爺如若知道此事,定會心中反感,不過他也是個念舊的人,不會對你過於刻薄、苛刻,但提你做側妃的事恐怕就難成了”
沈氏緊咬著嘴,不由得掉下了淚,哭著言道:
“世子妃,婢妾家中的情況您早就知曉,當初您把婢妾做的惡事給剷平,卻是把婢妾沉在谷底的心給拽了出來,如今婢妾早已想了明白,到底是誰對婢妾好,誰對婢妾糟,莫說那沈府欲攀奉國公府,您就算要婢妾撒潑把此事攪和黃了,婢妾也二話不說就照做”
“你有這份心,我倒是頗為欣慰”
葉雲水目光盯了沈氏半晌,她那一雙杏眼兒卻沒有半分慌亂之色,葉雲水知她應是說的實話。
思忖半晌,葉雲水湊她耳朵邊上嘀咕了幾句,沈氏卻是用帕子抹了抹眼睛後立即點頭,“世子妃放心,您說的事婢妾都會辦”
把沈氏的事擺弄清楚,葉雲水便讓她先回了。
心中想起剛剛那信中所寫之事,葉雲水也頗有驚異,那卻是文貴妃給她送來的訊息……一是說沈夫人攀上奉國公府的事,二卻簡略說了文府對那沈氏生母所做的事。
沈氏的生母五姨娘曾被文夫人的孃家人瞧上過,可那卻也是沈夫人做的扣……藉此機會攀上了文夫人,而文夫人卻是被這事弄的焦頭爛額,而沈夫人更是在文代荷即出為肅郡王妃時提出此事,被文夫人給攆了出去並拒絕與之來往,而又怕那沈夫人落井下石,便尋了文貴妃拿主意。
葉雲水倒覺得這沈夫人真是荒唐不堪。
就算手裡有點兒人家的小把柄,卻也莫以為能讓這些權貴之人為了臉面什麼都能答應,超越那道界限,這群人可都是不要臉。
不過文貴妃對她如此詳盡的說出此事,應是在與葉雲水做個交易。
如若沒有她提示皇后恐會對樂裳下手,葉雲水也沒那麼利落的把樂裳解救下來……那十四郡王活不成,樂裳也死過去,葉雲水的手裡也就少了一份籌碼。
不管如今怎麼說,樂裳已封樂妃,這對葉雲水來說也是一件有益之事
文貴妃已表明態度,不讓葉雲水插手此事,看來她應是要對沈府要用些手段,而葉雲水倒也期望那沈夫人跳出這圈子,那沈家可是在西北,如若被奉國公府給收攏了,對莊親王府來說可是不利之事。
只是那沈氏的生母可的確夠慘了……葉雲水一直在心底躊躇是否把此事告訴沈氏,後想還是等秦孝從西北歸來得了確切的訊息後再說也不遲。
因文貴妃來了這個訊息,葉雲水自是要給回一個,提起筆,便覺此事不能如此焦急,莫不如等秦穆戎歸來後與其詳細的說上一說再定具體的打算……
剛剛用了午飯,葉雲水便見巧喜把墨雲帶了來。
墨雲福了福身,便坐了一旁的小杌子上,巧喜為其添了茶,墨雲則連忙道:“世子妃叫奴婢過來,不知有何事吩咐?”
“最近大廚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