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卻是臉上掛了一絲坦然,依舊牽著葉雲水的手向前走去……
葉雲水上前先給三皇祖父行了禮,隨即又朝著肅郡王福了福身。
肅郡王倒是笑著還了禮,口中言道:“二弟妹不必客氣。”
葉雲水只站於秦穆戎的身後,秦穆戎看著肅郡王卻沒有坐下,那目光顯然是在問詢讓他與葉雲水二人來此何意。
三皇祖父叫了葉雲水到一旁,口中道:“老頭子想你的茶了,來教教我那烏龍觀景是怎麼個手法?”
葉雲水自知這是三皇祖父在為肅郡王與秦穆戎找一個機會單聊,笑著上前攙扶著他往一旁的茶案之處而去。
秦穆戎看葉雲水坐在那裡,與肅郡王二人起身行出幾步低聲細語聊了起來。
三皇祖父抿著茶,看向葉雲水,口中笑著問道:“還未見過兩個小傢伙的面兒,改日回了城內抱來給老頭子瞧瞧,可是起了名字?”
葉雲水為三皇祖父又斟了一杯茶,口中回話道:“皇上賜了名,秦公卓、秦公允。今日跟世子爺剛從宮中見了太后,本想帶著笑傲的們去您府上探望,可接了信才得知您在城外,怕不安穩,沒敢帶著他們出來。”
三皇祖父點了點頭,往秦穆戎與肅郡王那方看了一眼,嘴角帶了一絲調侃,指著他們便是問道:“丫頭,你可知道肅兒來此何事?”
這肅兒定是說的肅郡王,三皇祖父能如此稱呼他,想必關係也十分親近……
葉雲水順著三皇祖父的目光往那方看了一眼,則是道:“定是找世子爺有事相談。”
“跟老頭子我還打馬虎眼?”三皇祖父挑了眉,“別悶著,說出來讓老頭子聽聽,如若你答的對,老頭子說一件你感興趣的事。”
葉雲水思忖片刻不由得露了分苦笑,才說道:“旁的事我不敢肯定,但恐逃不過問生子方子的事。”
三皇祖父拍著腿哈哈大笑,指著葉雲水便是道:“就知你這丫頭心裡明白,面子上卻跟老頭子裝糊塗。”
葉雲水又為三皇祖父斟了茶,也笑著問道:“您欲說何是孫媳婦兒感興趣的事?”
三皇祖父則拿出了一塊破舊皮子還有一張紙,口中淡淡的說起這物件的來歷:“前些日子那混小子拿了個圖,讓老頭子我尋這地界,我派人過去尋了,只挖到這一張皮子。”
葉雲水將那破舊皮子和紙張拿過來看,卻是心中一驚。
那皮子不提,那紙張上卻是個地圖,而且是葉老太太臨死之前給她那個瓶子上所指的圖。
秦穆戎居然會直接找三皇祖父前來尋這個地方?這事葉雲水本都已是拋擲腦後,按說那陳家祖輩埋葬點兒珍貴物件也不至於讓她刻意去尋,但秦穆戎能有這份心不是欲尋寶,這應是要撫平她心底的那個結。
看著那張圖,葉雲水的眼睛略有溼潤,卻有感覺到三皇祖父正在看她,便轉過身把眼淚憋回肚子裡,又是尷尬的笑了笑。
此時秦穆戎與肅郡王二人也已談完行步過來,葉雲水連忙將那皮子放了起來,起身上前迎了幾步,將自個兒的小手悄悄放在秦穆戎的大手裡,那一副羞澀模樣讓秦穆戎略為意外,可臉上掛了一份笑,依舊握緊她的小手往三皇祖父那方走。
也沒揹著三皇祖父與肅郡王,秦穆戎則直接問起葉雲水,說起肅郡王所求之事:“肅郡王此次是有求於你,他身子不康愈,又想留一後,不知可否對子有礙。”
葉雲水並不意外,她自得知肅郡王之事便一直對他的身子心存疑惑,如今直接來尋她端看病情,應該病不是假,可她真的要插手此事?
看著秦穆戎,秦穆戎的目光中帶著肯定之意,葉雲水這才暫將疑慮埋在心底,與肅郡王直言相談:“臣妾不懂肅郡王的病情,不知肅郡王可否細說?”
肅郡王苦笑一聲,倒是伸出了手,“二弟妹把一下脈應是可知,之前過往的事不提也罷。”
這無非是在遮掩……葉雲水也不好再繼續追問,拿了帕子鋪陳在肅郡王的手臂之上,葉雲水則搭上了他的脈。
脈沉,病不是假,脈穩,病情已得以控制……葉雲水下意識的看了肅郡王一眼,卻見他也正在看著自己。
“肅郡王想必是已經尋到了調理的藥,這身子欲留後倒是無礙,只是體虛,再多調養一番便可。”葉雲水說出此話,秦穆戎的眉頭輕輕一皺隨即緩釋開,三皇祖父卻一直在旁邊吃茶,半句話都不搭腔。
肅郡王拱手相謝,又說起了文代荷,“她的身子還在調養,改日令她再尋二弟妹相幫,在此要謝過二弟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