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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上竄起來一般跪倒明啟帝跟前,練練朝地上磕頭口中唸叨:“父皇,父皇都是兒臣的錯,父皇像皇祖母求個情,繞過母后吧,是兒臣去主動見的她,不是她來找兒臣的求求父皇,父皇……”

秦中嶽邊說眼淚卻也跟著往下掉,明啟帝冷哼一聲,指著他確是胸口急痛,罵不出半個字,指著秦中嶽便是斥道:“把你那眼淚擦乾淨,你是太子,怎可如此輕易的掉淚?無德無行、無規無矩,成何體統?”

秦中嶽連忙抹了臉,跪在明啟帝跟前道:“父皇,您去求求太后,這懿旨、這懿旨兒臣怎能去給母后宣讀?她……她在這之前已經時常的吐了血,她身子不好,兒臣這般去唸,豈不是要她的命啊!”

明啟帝皺了眉,拳頭也是攥的緊緊,帶著一股審度的看著秦中嶽,“何時之事?為何不與朕提?”

秦中嶽抹了抹臉,“許久了,母后怕父皇擔憂,不允兒臣說,父皇不信可以去尋太醫診治便知兒臣不是在說謊!”

明啟帝倒吸一口冷氣,看著那手中懿旨上的字,那一個“死”字讓他此時覺得格外刺眼。

再看秦中嶽這一副哭天抹淚的模樣,明啟帝吩咐跟前的太監道:“去與太后說一聲,朕求見。”

太監並未進去通傳,而是直接伸手引明啟帝進寢殿,口中則是道:“回皇上,太后有命,如若皇上求見,請皇上直接進內殿即可。”

明啟帝腳步一愣,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燒,遲疑片刻卻依舊邁步往內殿而行,可行走之時卻覺出這腳步異常沉重。

太后正坐在鳳榻上等著他。

明啟帝進去率先給太后行了禮,斟酌半晌才開口道:“母后,今日出行勞累,怎麼還未歇下?如今已是深夜……”

太后臉上不屑一笑,卻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哀家睡不著,皇上來此有何事?”

明啟帝被太后這般一問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舉了舉手中的那份懿旨,長嘆口氣才出言道:“母后,她終歸是皇后。”

“哀家只問皇上一句話,到底誰是你的親人?”太后這話一出,卻是讓明啟帝愣了,攤手言道:“母后為何問出此言?您是朕的母后,中嶽乃是朕的兒子,這還有何說?莊親王乃是朕的嫡親弟弟,穆戎也乃朕的親侄,母后難道還嫌朕對他們不夠好?大月國唯一的親王便是皇弟,西北軍權亦是在他之手,朕還有何可給?”

明啟帝駁斥,顯然心有不滿,太后卻是淡然的道:“那哀家再問皇上,你的嫡親皇弟在重病不出府之時,誰頂替了你的侄子,奪了那兵部上卿的官職?”太后說到此,不由得冷哼一聲,“哀家知你是想把軍權握了手裡,可你那般處置,軍權可是在你手中?”

明啟帝一愣,還未等自習思忖,太后便是一拍桌子,指著明啟帝便是職責相問:“到底誰是你的親人?”

母后……明啟帝其實略有低陷,因上次那兵部上卿的位子,可是讓皇后的弟弟給佔了。

明啟帝轉了話題道:“可朕如今不是沒把皇弟的軍權收回?依舊在他手中?朕不想留下一個亂攤子給中嶽……”

“你糊塗啊!如若不是哀家把她囚禁在‘鳳儀宮’,中嶽會覺得這太子之位是誰為他爭的?”太后聲音略有顫抖,更是猛咳兩聲,明啟帝立即上前,欲給太后拍著背,可卻被太后推開,太后的目光中含了幾滴淚光,抓著明啟帝的手便是道:“哀家不想看到你的兒子以為這皇位是他母后爭來的,而不是你這當皇上的父親給的,你還不明白嗎?”

明啟帝當即跪在地上,拽著太后的手便是心中恍然哀嘆,太后繼續道:“皇位不是你給,哪怕那女人再爭他可是奪得去?可你再看看他!今日哀家與皇上只是離開這麼一小會兒,他便跑去了那‘鳳儀宮’,那個女人更是狂言不止,你讓哀家如何安心閉得了這個眼?啊?”

說到此,太后嚴重的淚珠掉了下來,明啟帝則連連給太后磕著頭,“母后說的對,都是朕的錯,朕的錯,朕心胸狹隘了,是朕的錯……可是她如今身體已經不成了,剛剛中嶽與朕提起皇后已吐血多日,朕卻從無所知,母后……”

太后用帕子抹了抹臉,把那懿旨收了回來,“哀家這懿旨收回,該說的話哀家也已說了,哀家願做這惡人,可皇上卻沒這份狠的心,如何處置便由皇上決定。”說完這話,太后則叫了黃公公進來,“扔了火盆裡燒了!”

黃公公眼瞧著皇上跪在太后跟前,連忙拿了那懿旨便退了下去。

明啟帝站起身,給太后拱了拱手,慨然言道:“終歸夫妻一場,賜死朕下不去這個手,而且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