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也不如以往那般羞赧,反而主動窩了秦穆戎的懷裡濺他一身的水,秦穆戎索性也進了浴桶,二人痴纏不休,一個時辰都沒出來,這卻是把外面等著的丫鬟婆子們急了夠嗆。
誰能想到這一大早便有人登了門?而且還是直接就來她們這“水清苑”的?
來的倒不是旁人,而是冬晚晴,除卻冬晚晴以外,與她同行的卻是北湘總督的嫡女黃玉娘。
花兒硬著頭皮到淨房門口回了話,卻沒聽到迴音,只得先行退下,讓丫鬟們上了茶點,又請吳嬤嬤與邵嬤嬤帶著小主子們過去相陪。
冬晚晴不算外人,吳嬤嬤與邵嬤嬤便沒過於拘謹,抱著兩個小的過來讓冬晚晴過了過手,也為客氣的收了禮,黃玉娘則一直看著小兜兜,歲有上前親近之意可終歸又因不熟,有些僵持。
冬晚晴看了黃玉娘一眼,則是笑著道:“到這兒來不用守著你學的那些個規矩,再規整的規矩,這‘安和宮’出身的吳嬤嬤與邵嬤嬤也能挑出錯來!”
黃玉娘笑著點了點頭,可依舊還是那般坐著,冬晚晴無奈的搖了搖頭,則是看著花兒道:“你們世子妃怎麼還不出來?太陽可都升高了,放著四個孩子不管,倆人倒是難捨難分的了!”
黃玉娘臉上一紅,倒是驚詫這小侯爺夫人這般的潑詞?
冬晚晴看著眼裡也不當回事,反而說道:“我再潑也沒拿雞毛撣子去打人,在世子妃這裡用不著守著那些死板,想做什麼做什麼,想說什麼說什麼,她自個兒就是那潑辣的人。”
“又在背後排揎我,這漂亮人確是個刀子嘴!你倒是嫁了的小侯爺夫人,如若把這為許人家的閨女教壞了,你可得給負責到底。”葉雲水笑著擠兌了冬晚晴兩句,從內間出來。
葉雲水不但嘴上說著,眼睛還一個勁兒的瞪著冬晚晴,顯然是在怪她來的太早,而且與這黃玉娘同行也未事先打個招呼。
冬晚晴看著葉雲水出來連那頭髮都溼漉漉的,反倒是抿嘴樂了,“我可不敢說話了,否則我們小公爺又要挨活閻王一頓收拾。”
葉雲水笑著用帕子擦了擦鬢角滴下的水,目光卻一直都在打量那黃玉娘。
柳眉、鳳眼、瓊鼻、薄唇,面板白皙,那目光中透出的光芒都帶著精明……怪不得那北湘總督欲將此女送進宮。
黃玉娘則碎步上前為葉雲水行了禮,“民女黃玉娘給世子妃請按了。”
葉雲水則是擺了手,淡笑著道:“不知你與晚晴同來,我也沒換正服,就不用行這份禮了,坐吧!”
黃玉娘也沒過於拘謹,反而大大方方的坐了回去。
葉雲水看向冬晚晴,顯然不知這黃玉娘為何會與她同來?剛剛花兒回了話,她的確心中驚詫,按說北湘總督不是不願將此女許給祈善?她怎麼會主動上門?難不成是想求葉雲水去太后那方說說?怕沒隨了太后的心思反而進了宮,被太后瞧不上眼?
葉雲水本事想收拾妥當再出來見客,可仔細思忖卻仍舊隨意的穿上了便裝到主廳,此事按說與莊親王府無關,不過是個北湘總督家的嫡女,她何必過多上心?
冬晚晴自知葉雲水心中疑惑,也沒過於遮掩,反而直接說道:“北湘總督之前與我父親乃是同僚,玉娘自幼也常來我府上玩耍,而如今這選秀又要開始,他父親則將玉娘送至我這裡來,讓我帶著她各處熟悉熟悉,正巧兩個小侄子在辦滿月禮,各府的夫人、奶奶們都要來,我帶她過來索性都見了,免得挨個府上跑,玉娘為人坦誠,這性子除了沒你這般潑辣,倒是有幾分相似,否則我也不會直接過來來。”
葉雲水點了點頭,冬晚晴雖然與她熟稔慣了,但做事還是有譜……
帶著些審度的看了黃玉娘半晌,黃玉娘也沒過於拘謹,反而又給葉雲水福了服身,直接言道:“早前便聽說過世子妃的各種傳聞,今日相見玉娘倒覺世子妃並非是外界所傳的善人、惡人,而是一性情之人。”
“這般評價?”葉雲水挑著眉,沒帶有任何的喜怒。
黃玉娘則是繼續道:“行善,是您心有憐憫,行惡,是您心有不平,《圓覺經》中所云:一切障礙即究竟覺,的輦失念,無非解脫;成法破法,皆名涅盤;智慧愚痴同為般若;菩薩外道所成就法,同時菩提;無名真知,無異境地……善惡不起分別,故而玉娘便覺世子妃所為都乃性情作祟。”
冬晚晴倒是略有驚詫,這黃玉娘與她在時可鮮少能說出這樣一番話語,葉雲水則是笑了,直接言道:“本妃倒是知道為何眾人都說這一年的選秀,北湘總督府的嫡女乃魁首,太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