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接下來的十幾天,秦穆戎與葉雲水二人依舊到處遊玩,甚至還離開嘯園古城到了臨城江邊去了一趟,儘管依舊悵然歡樂,但二人都能感覺到對方心中總有一絲心不在焉。
“爺,咱們回去吧。”葉雲水躺在秦穆戎懷裡。“終歸不能一直有這般的閒野生活,妾身怕過久了,離不開。”
秦穆戎轉身看著她,許久才沉嘆一口氣,“都依你。”
葉雲水聽他這般說,心裡倒是更酸澀半分,窩在他的懷中便不願抬頭,泰穆戎輕拍幾下,葉雲水卻是睡了過去,這一夜,葉雲水睡的很踏實……
二日一早,秦穆戎則帶著葉雲水迴歸涅粱。
這一路不再似之前那般遊山玩水,葉雲水卻是一連兩三日都坐的朱輪車上吃吃睡睡,身上只覺疲憊不堪,一連回到莊親王府,也是在“水清苑”中又睡了兩日,才算是養回神來。
早晨睜開眼睛,葉雲水起身洗漱,花兒上前道:“世子爺早晨便出去了,讓奴婢告訴您,不必等他用早飯了。”
葉雲水點了點頭,洗漱後又靠在床上的靠枕上,呢喃的道:“只覺得渾身都累。”
花兒似是正欲說什麼,巧喜卻從外進來,“世子妃,四夫人來了!”
夏氏從外進來,瞧見葉雲水還靠在床上,則連忙進來嘮叨的道:“哎喲,二嫂,你可回來了!你可不知,你離開的這些時日,我可真是累壞了腦袋,這府中的事被我折騰的烏七八糟,這腦袋都快炸了!”抱怨完,夏氏連忙拉著葉雲水往外走,邊走邊說道:
“可是有半個月沒讓管事們回帳了,您今兒可得去瞧瞧,我這整日裡心窩子可難受得很,既是放心不下,卻又不敢……不敢讓大房那些人插手,只能盼著你回來,可比盼生個兒子還急!”
葉雲水心裡苦笑一聲,卻是把夏氏推開,夏氏卻是愣了,驚愕問道:“二嫂,怎麼了?”
“你讓我去,總也得讓我穿好衣裳才成啊!”葉雲水指了指身上,還只是一件單襖,如今卻已**。
夏氏連忙拍了手,道歉的道:“我的錯兒,我的錯兒,那你快穿著,我就坐這兒等著你。”
葉雲水無奈的進屋穿了衣裳,又去看了看兜兜和姝葸,才隨著夏氏出起到了議事廳。
管事們瞧著葉雲水到此,倒是各個露出驚愕之色,連忙瞧了瞧周身的衣裝是否整潔,緊接著便思忖手中的冊子和心中盤算如何回話,那臉上都是各自複雜。
夏氏今兒倒是挺拔了腰板,整個人似是卸了個包袱一般,臉上都掛了笑。
葉雲水掃了幾眼這些管事,變換了幾個位置,但卻沒有太大的調動……想必夏氏處置了幾個人,但到後來恐是沒這份恆心了。
二人坐下,夏氏卻是率先開口,“今兒世子妃歸來,這半個月來卻是沒有問你們賬目之事,今兒則一個一個的回,世子妃可不如我那般好糊弄,你們自個兒都用心點兒。”
話語說到此,夏氏特意瞪了幾眼這些日子有怨的那幾個管事,似是感覺到目光的投來,這幾個管事下意識的低了低頭。
葉雲水瞧著眼中,卻是未提此點,吩咐管事的道:“從朱吉開始回差事,說吧。”
朱吉上前,將近半個月的帳目一一回出,葉雲水拄著頭坐在一旁仔細的聽,管事們一個接一個的回著話,每個回完話都抹抹額頭的汗,那些準備不夠充分的,葉雲水則直接擺手,便是讓那差事的二等管事回……
夏氏在一旁看著,偶爾看看葉雲水,則又是看看那些回話的管事,驚詫之色溢於言表,心中則是腹誹,同樣是回給主子辦差的事,怎麼回給葉雲水的,就是如此詳細?而這些日子回給她的,則那麼粗略?偶爾回上一兩句問事的,還能把她給難住?
管事正回著話,葉雲水卻忽然擺手讓她停住,口中淡言道:“重說一遍你剛剛回的話。”
這管事的忽然愣了,看著葉雲水略有驚慌,葉雲水的目光直視她,“沒聽著本妃的話?再回一遍你剛剛說的。
“老奴,老奴遵命。”管事的連忙嚥了嚥唾沫,隨即說著:“修繕‘梧桐苑’的長廊,徹築刷了新漆共花費二百四十五兩,新窗欞一百三十六兩……燈燭補了四百七十一根,一共花費二千一百六十兩。”
“梧桐苑……”葉雲水說到此嘆了口氣,話語
冷漠言道:
“這燈燭四百七十一根,上個月你道是補了一百二十五根,這個月卻要四百多根?新窗欞上個月便換了新,花費六十七兩,這個月難不成打雷下去都吹碎了?連帶著窗框都換